15. 第 15 章
作品:《横刀夺爱后他甘当外室》 或许是上苍眷顾,不过短短两日,曹誉便等到了良机。
这日,万里无云,天朗气清。
皇帝忽然来了打猎的兴致。
此时虽不是狩猎的绝佳时期,但骏玉山向来是达官显贵消遣之地,只要想,哪里又在乎是否恰逢良时。
皇帝毕竟上了年纪,虽说是狩猎,实则也只是骑在马上随意放了两箭便回。
倒是年轻的姑娘公子,兴致勃勃,势必要玩得尽兴。
相较于诗书,温韵辞对于骑射一道稍显逊色,但对于此次的狩猎也能应付。
和安阳一道玩耍半日后,便回了别院休息,等待着晚间的夜宴。
此次狩猎皇帝发了话,拔得头筹者有重赏。
天边将将擦黑,安阳和温韵辞一道去了皇家别院。
相比较于其他院子,定然是封顶的皇家别院最为华彩壮丽。
虽不是第一次来,温韵辞还是会为此处的雕梁画栋而感慨。
设宴处乃是骏玉山最高处,亭台楼阁立于顶峰之上,一览山间美妙景色。
今日胜出者毫无疑问是当初在边疆名震四方的昔日小将军古鸿征。
作为贵妃亲侄,古鸿征有这样的殊荣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而女眷当中,自是安阳胜出。
“恭贺郡主拔得头筹!”古鸿征看着拿着玉如意把玩的安阳,笑得肆意。
因着昌福的缘故,安阳对于古家之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听闻古鸿征的恭喜,也不过淡淡点头,并没有多加搭理。
温韵辞安安静静坐于席间,诚心欣赏歌舞,揽尽这层峦叠嶂的壮阔美景。
待帝妃走后,一群人更加肆意些。
喧闹声较之方才更大些。
不多时,曹誉踏着这喧闹声来到温韵辞身边。
一边同她说着话,一边不断倒酒。
酒业流入酒杯中的声响伴随着擂鼓般的心跳,在曹誉耳边炸响。
但今日不可错失良机,他只能如此。
今日尚书大人没有公务缠身,那又是个爱酒之人,他可听说了,梁霁初今日要陪着尚书大人痛饮。
机不可失!
他又不是真的要韵辞牺牲什么,只要抓住机会抓梁霁初一个现行,以此作为胁迫便好。
没有人比韵辞更为合适,毕竟他未来的岳丈是都察院的人。
差点轻薄下官未婚妻的罪名,想必似梁霁初那样的人,定会有所表示。
几杯酒下肚,温韵辞已经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热。
她将面前的酒杯往一边推了推,拦住了曹誉还想倒酒的手。
“怎的忽然过来了?”还给她倒酒。
曹誉心猛地漏跳一拍,对上那双明眸只一瞬便避开了视线。
“那些人总看你,我……”毕竟是那些话太过直白,曹誉支支吾吾的。
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温韵辞笑出声。
一双眸子水润透亮,双颊似才冒头的粉荷,红唇半弯,秀美可人。
“我们早已定亲,你何苦又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在意烦扰。”
曹誉不以为意,“若是有不少姑娘往我身前凑,韵辞也会这般大度?”
温韵辞欲拿起酒杯的手顿了顿。
那自然不行,不说她对曹誉有几分感情在,即便没有,两人已然定亲,便不能容许旁人的存在。
也是打听到曹家大公子醉心于学业,家中也管教甚严,不曾有什么侍妾通房,温家才会应下此桩婚事。
否则,林夫人是万万不愿自己的女儿嫁入曹家那么一个自命清高的家族中的。
见温韵辞久久不语,曹誉心中更加慌张。
莫不是,韵辞从未对他动心?
本就做贼心虚的他此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自己连那最有把握的都抓不住。
“你莫不是一点也不在乎?”
做出这件事最大的底气,便是温韵辞对他的心意。
他明白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若是有朝一日事情瞒不住,他还可以凭借自己和她的那点情谊求得原谅。
可若是原本就没有情谊,那他……
不会的,韵辞不会的。
正当曹誉想再说些什么岔开话题的时候,听温韵辞道:“自然会不舒服,所以你不可沾花惹草。”
她接过曹誉手中的酒壶,自斟一杯,“这杯就算是我给你的赔罪。”
她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好陪,但曹誉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哄哄他也没关系。
此刻的她有着独属于女儿家的娇态,也有姑娘家要求心上人的娇蛮。
红唇轻抿,眼神认真。
曹誉见状,朗笑出声,将被她推远的酒杯拿回。
酒液继续灌入杯中,曹誉的声音随之响起:“自是不会,今生唯余韵辞一人足以。”
今日过后,一切都会好。
酒杯相撞,温韵辞喝下一杯又一杯。
直到神志模糊,脚步虚浮。
她听见曹誉在她耳边说,她醉了,先带她去休息。
起先,她察觉到自己被人放在床上,鼻尖浓烈的檀香萦绕,床铺柔软如云,她听到曹誉低低说了一句“对不住”,而后陷入梦乡。
对不住什么?
又有何对不住?
温韵辞不知道,但总能听见曹誉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
肯定又是抱怨那些往她面前凑的公子哥。
真小气!
温韵辞的嘴角微微扬起,心底却甜如蜜。
她知道,曹誉很在乎她。
只是不知为何,从前只是偶尔说说,近日总是将醋意挂在脸上。
罢了罢了,等她睡醒,再好好哄哄罢。
慢慢地,温韵辞沉沉睡去。
直到她听见推门声醒来,便见曹誉进门,脸色有些难看。
说是听见有人想要上门求娶她,给他气得够呛,甚至连他的上官梁霁初都对她有意。
温韵辞想起梁霁初连着帮了自己好多次。
那人确实名副其实,君子如玉,一言一行皆是士族风范。
知行合一,或许说的便是这般传奇的人。
如此云端之人,又怎会如曹誉说的那般对她有所企图。
她知曹誉在官场并非一帆风顺,如今的性格也有些多疑。
但她能够理解,也愿意包容。
是以,温韵辞尽心尽力解释,想说梁霁初那等人不过是心怀苍生,即便是其他人,也对此人大加赞赏。
说他少年英才,说他爱民胜过爱自己。
不过是心善出手相助于她,又哪里来的那些心思。
可温韵辞不知道的是,她自以为自己神识清醒,实则是迷迷蒙蒙吐出“梁霁初”三字。
而她面前之人,哪里是郁结于心的曹誉,而是她口中那个天纵英才的梁霁初。
毕竟是皇家别院,占了整整一座山峰峰顶所建之地,即便只是供客人休息的偏院房屋,能极尽奢华。
偌大的房间内,檀香清浅。
梁霁初看着眼前神色清明,但忸怩作态之人。
“曹誉倒是大方,竟让你前来自荐枕席。”
今日留守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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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吏部尚书忽然来了骏玉山。
老师也上了年纪,知晓他有意栽培自己,梁霁初自然不会错失这样一个良机。
活了二十三年,真心待他之人少之又少,老师算是一个。
知道他好酒,梁霁初即便不喜也愿意陪他一醉方休。
待人尽兴之际,他自己也有几分不胜酒力。
这时,那位之前清高木讷,如今像是开了窍的曹誉忽然拿着酒壶,捧着酒杯上前。
好听话说了一箩筐,先是敬老师,其次敬他。
毕竟是他的同僚,梁霁初还是喝了酒。
之后又宴饮一番,见老师离席,他也同样欲走。
只是那烦人的曹誉上前,说是有些公事想要请教。
话说得漂亮,“我看大人实在醉得厉害,我去弄些醒酒茶,大人可先去那边休息。”
梁霁初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正是一处供客人休息的小偏院。
以这院子的大小和样式,估计是鲜少有人去,毕竟看似是一个小院,实则只有一间屋子。
若是平日,梁霁初断然不会去到这样一个地方。
可今日不知是否是酒水饮得多了些,头昏眼花之际,只觉得内急。
想着跟曹誉共事多年,也算是了解他的心思,这次拉下脸来。
说是有公事请教,实则就是为了那员外郎的位置。
在梁霁初看来,这个位置曹誉最为合适,可此人心浮气躁又过于清高,还需磨炼几年。
既然古家有意将古焕那个蠢货推上来,那卖古家一个面子也无妨。
就古鸿那样,应当也做不了几年,届时再找机会推曹誉上去。
想必那是曹誉也会比如今坐上去更加合适。
倒不是他真如旁人所说的那般大公无私。
在如今这个官场,真正大公无私之人能有几人。
他必定是要往高处爬的,也该培植自己的势力才是。
曹誉虽浮躁了些,毕竟有真才实学傍身,利用好了,日后也是一枚好棋。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路走来,躲过多少暗箭,设过多少陷阱。
今日竟然马失前蹄,栽在了一个从未放在心上的人手里。
才解决完内需出来,梁霁初便察觉到不对劲。
体内的热意不像是酒酣时分的燥热,而是一种难耐的抓心挠肝之感。
从足底渐渐升腾,慢慢袭遍全身,然后尽然往下腹涌去。
这种情况,跟当初初到幽州当县令之时,无意间被一富商之女下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梁霁初低头看了看下腹的反应,冷笑一声。
一脚踢开院门,然后命身边小厮去找冰来。
该死的曹誉,倒是他小瞧了他。
想必此刻房中必定有一女子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若是识时务,便会自己滚,若是冥顽不灵,便怪不得他不留情面。
“砰——”
门扉应声而开。
梁霁初扫过外间,视线如时刻警惕的野兽。
外间除去放于桌上的茶水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就连房内的熏香都只是寻常的檀香。
而里间,似乎也没人,静悄悄毫无半点声息。
莫不是他猜错了?不是曹誉,而是有人利用曹誉之手?
梁霁初才如是想着。
便听里间有了动静,透过敞开的里间门,他眼睁睁看着山水屏风前,走出一道娉婷袅娜的身影。
在看清那人面容的一瞬间,梁霁初袖中紧握匕首的手蓦地松了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