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愧疚

作品:《觉醒后框框乱杀

    夏侯禅衣为了能够看见马球赛的实时情况,实在是不愿意被抬到马球场内设置的厢房里去。本来受伤就是装的,只是想顺水推舟整一下那个周正罢了。


    但是现在孟望舒气不过直接下场了,要是孟望舒再被周正那个小人给暗算了她可就要得不偿失、悔恨终生了。所以,她必须得亲自盯着才行。


    于是,在夏侯禅衣的强烈抗议下,赵夫人没办法只好把她就近安置在看台上,还命人紧急在四周放置屏风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只留下前面一面空缺,确保夏侯禅衣能够看见赛场上的情况。


    跟来的女医者连忙放下药箱,看着躺在了胡床的夏侯禅衣,轻声道:“夏侯娘子多忍耐些。”说完她就直接上手查看夏侯禅衣捂了一路的右手。


    夏侯禅衣其实不怎么疼,不过现在毕竟是在伪装,于是她嗷嗷叫:“疼疼疼!轻点,姐姐。”


    女医者看她确实很疼,皱了皱眉。


    赵夫人趋步上前,很是担心:“怎么样了?到底伤到了哪里?”


    “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只是夏侯娘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到底是伤了手臂,身上想来也有擦伤,还要细细查看才行。”女医者道,她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人,接着道,“这里不好有太多的人,对夏侯娘子的伤情不利。”


    赵夫人很相信她的医术,闻言很是配合:“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不要都留在这里了。都在这里看着也治不好夏侯的伤。”


    “那我也先出去。”说完赵夫人又对着夏侯禅衣嘱托道,“我就在旁边,有什么需要就立刻告诉我,妙医者医术很好的。”


    看着赵夫人如此尽心尽力,夏侯禅衣内心有点愧疚。她面上乖巧地答道:“我知道了赵夫人,不用担心我,都是一些小伤。”


    微小的空间里,三面屏风遮挡,只剩下了两个人。


    夏侯禅衣在胡床上坐正了,伸长了脖子往前面的球场看去,看到孟望舒牢牢占据上风这才放下心来。


    旁边的女医从药箱中取出洁净的纱布,在煮沸后放凉的熟水中浸泡后取出看向夏侯禅衣。


    夏侯禅衣一惊,还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其实是装的了,想着刚才赵夫人对她的称呼,当即摆摆手解释道:“我没事,刚才都是假装的。还望妙医者能为我保守秘密。”


    然而妙医女却直接轻拍她的手肘处,那一片衣衫都已经被磨破了。


    夏侯禅衣这下子是真的疼的叫出声来了,混沌的脑袋都清醒过来了。


    “虽然没有骨折,但你身上的擦伤也只多不少,要是不好好处理,以后留下疤痕来怎么办?”妙医女举起手上的纱布,示意她配合自己。


    夏侯禅衣老老实实地将胳膊递给她:“可是我还担心场下的比赛呢,妙医者你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周正那般厚颜无耻之人,就是害我摔下马的那个人。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妙医女点点头,语气理解且温柔:“先将你的右肘上的伤口还有脸上的擦伤处理一下,其余的在这里也不方便处理。不会耽误你看场下的比赛的。”


    “好球!”


    看到孟望舒那一手好球,夏侯禅衣手也不疼了,脑袋也不晕了,直接从床上站起来给她叫好。


    妙医女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不让人省心的病人,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看着手上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夏侯禅衣着急地看向妙医女,见她一点头立刻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下去,反正刚才伤的是胳膊,跑两步也不会有人来质疑她。


    易水跟在孟望舒的身后,手里还拿着孟望舒的月杖,一脸的喜色。这时看见夏侯禅衣拖着病体还要亲自下来迎接她们,她赶紧跑上前去扶着她:“你没事吧?胳膊肯定很疼吧?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了。”


    孟望舒跟在身后,脸色有些难看。虽然知道错误不在她,但是难免为她的粗疏性子感到生气:“夏侯禅衣这么厉害,都敢直接从马背上飞下来了,哪里还需要易水你为她担忧。”说罢也不再看夏侯禅衣,直接略过她走了。


    易水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知道孟望舒是真的动了火气,赶紧跟在孟望舒身后,生怕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夏侯禅衣眼巴巴地看着她俩的背影。


    姚瑾之上前来,看着夏侯禅衣惨兮兮的样子,脸上已经上了药,胳膊上也已经缠上了绑带:“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我没事的,三哥。我其实没伤到,只不过是擦伤而已,就是这么一包扎才显得有点严重。”夏侯禅衣再次解释起来,这一天看到这么多次别人愧疚的表情搞得她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装了,直接真刀真枪地和那个周正打一架才对。“我平日里骑马都是父兄亲自教导的,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勤加练习、不敢荒废,从只不过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而已,这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了。”


    姚瑾之冷硬的表情下依旧有些难以掩饰的愧疚,在听到夏侯禅衣说起父兄以后,愧疚之色更是明显。


    夏侯禅衣看着场面被她越说越糟,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其实她和姚瑾之还真算不上多么熟悉,因为她父亲夏侯将军是在战场上收养的姚瑾之,此后也一直在边关没有回来,只有回来诉职时才会带着姚瑾之回来呆上几天,甚至有时候边关仍需要人留守的时候,姚瑾之就会主动请缨留下来。


    他的真心是有目共睹的,是以夏侯禅衣也是真心将他视为哥哥的,平日里往边关寄的东西都少不了他的一份。


    夏侯禅衣拍了拍他的臂膀:“不要再愧疚了三哥,你刚才不是已经帮我给狠狠教训周正一顿了吗,看到周正那个样子我可开心了。再说你不是看见我刚才摔倒都是假装的吗?”姚瑾之的脸色有些转好,夏侯禅衣看此计可行,索性直接抱住他的胳膊,拉着他一起往前走,“好啦好啦,我一个伤患要哄那么多人这合理吗?三哥你就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还是帮我想想怎么哄好望舒吧,看望舒刚才的样子,她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姚瑾之随她拉着自己的胳膊往前走,这时又从夏侯禅衣口中听见孟望舒的名字,略有些无措。眼睛下意识追随孟望舒的身影。


    她已经在台上坐下来了,正和赵夫人说着话。


    姚瑾之随着夏侯禅衣一起来了,只是夏侯禅衣有意博得孟望舒的怜悯,故意可怜兮兮地站在孟望舒的眼前,想等着孟望舒开口让她坐下她才坐下。于是姚瑾之也就随着夏侯禅衣的动作站在那里,好像犯错的人里面也有他一个一样。


    孟望舒淡定喝茶,故意不看她。


    夏侯禅衣目光瞟向易水,示意她为自己说两句话。可是易水耸耸肩,竟然还有些看好戏的表情看向她。


    气氛正僵持着,那个提议让周正绕着朱雀大街跑两圈的跳脱少年回来了。


    他冲上来就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牛饮了下去。


    这时他才有闲心看向四周的情况,注意到在场的就夏侯禅衣和姚瑾之两个人老老实实地站在那,他奇怪地摸了摸脑袋:“这不是还有空位吗,你们俩总站在哪里干什么?还有你,夏侯禅衣,你不是都受伤了吗,受伤了就老老实实地养伤啊?”


    赵夫人无奈地看向自己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儿子:“你喝你的茶吧。真是的,什么好茶在你那里都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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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干脆站在那里好了。”


    赵兆麟这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听见母亲的话还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了。


    “你怎么才过来啊?干什么去了?”夏侯禅衣小声地问他。


    “我这不是给你报仇吗,看看那个周正有没有老老实实绕着朱雀大街跑。”赵兆麟也跟着小声道。


    “那你回来干什么?”夏侯禅衣疑惑。


    闻言,赵兆麟看了一眼孟望舒,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浮起了一抹红晕,随即咳了一声,义正言辞道:“我已经安排了人看着他了,所以就先回来了。不行吗?”


    “回就回呗,你激动什么啊。”夏侯禅衣吐槽。


    赵兆麟脸色一变,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站在一起,气势汹汹地往他母亲的方向走过去,找了个空位直接坐下了,随后挑衅地看着夏侯禅衣。


    “算你狠。”夏侯禅衣朝着他做了个口型。然后睁着可怜的大眼睛盯着孟望舒。


    “站在那里干什么?都挡住我的视线了。”孟望舒被夏侯禅衣盯得受不了,又担心她的伤口,终于给了她一个台阶。


    夏侯禅衣立刻顺着台阶下来:“不挡不挡,我坐在你身边。嘿嘿。”


    夏侯禅衣挤着孟望舒坐下来,孟望舒什么也没说只是往旁边坐了一点,让她能够坐下来。


    易水搬了一个凳子过来,让姚瑾之也在旁边坐下来。


    “县主近来可好?”


    姚瑾之目光突然射向赵兆麟,


    孟望舒也看向赵兆麟,不明白他突然问候自己干什么。


    “挺好的。张郎君有心了。”


    “那你……”赵兆麟犹犹豫豫,半天还在“你”上徘徊。


    赵夫人朝他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有话就说,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母亲!”赵兆麟不满地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啊。


    “赵郎君有话就直说吧。”孟望舒看着他道,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赵兆麟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想问问长宁将军最近可好。永安城距离南疆路途遥远,又是在军中,我先前给长宁将军送了几封信,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想来是信在半路上迷失了也未可知。今日恰好遇见了县主,就像问问。”他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孟望舒,发觉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赶紧解释道,“那个,就是,就是之前长宁将军在永安城的时候顺手帮了我一把,所以我想着报答一下,没想到长宁将军这么快就走了。县主要是不方便说也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孟望舒看着赵兆麟稚嫩的脸庞,急速回忆着他今年多大,想到他和自己同龄,才十八岁时,实在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自己的姐姐,怎么连小男孩的感情也要玩弄啊,这下好了,都直接找上我了。


    孟望舒不好说得太过直白,直接告诉他孟夜阑或许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但是怕伤了一个春心刚刚萌动的人的心,直接含糊道:“都挺好的。”


    “这样啊,那县主平日里都是怎么和长宁将军通信的?”


    “送往军中的信件都有专门的信差和驿站。赵郎君或许是没有送对?”姚瑾之看孟望舒已经被赵兆麟的话惊得说不来话了,这时表情更是有些微妙,于是接言解围道。


    “是吗!”赵兆麟眼睛一亮,“竟然还有这种安排,看来是怪我没有弄清楚了。真是多谢姚将军了。”


    孟望舒目光看向姚瑾之,差点忘了他也是从军多年的人了。


    姚瑾之也恰好看向了她,于是孟望舒感激地朝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