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今天也在胁迫圣父谈恋爱》 天光微明。
夜已经过了不见五指的黑,透出光亮,轻巧穿过未拉严的帘隙,投向床上熟睡的身影轮廓。
沈津渡背对着光源,脊背微弓,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习惯性轻蹙,指节微微用力,双手环抱在胸前。
乍看过去,隆起的被褥间只能看见他宽厚的肩膀和深陷枕间的黑发。
然而,若目光稍驻停留,便能窥见,在他的臂弯与胸膛构成的缝隙间,有几缕不属于他的,黑色的长发。
蜿蜒纠缠在他手腕骨节上。
直到沈津渡身前的被褥开始拱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像小草拱地般从他胸口挤出,靠在他颈侧小声喘息时,这位被藏娇已久的人才得以露面。
林和色:“……”
好险,差点成了第一个被憋死的嚛。
只能说缘分自有天定,几个小时前她要是知道沈津渡睡觉这么可怕,一定躲得远远的。
林和色轻声呼出一口气,不适地动了动,还没得多体会新鲜氧气的美妙,腰间和后脑的力道就骤然收得更紧。
她的头,也在这股力道下,重新贴回熟悉的怀抱,甚至比之前更紧密。
枕着沈津渡的胸膛,被两只不知道吃什么才长这么大劲的手臂箍着的林和色,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噩梦惊醒。
这样奇妙的感觉,她只在末世前第一次睁开眼睛,就被海里巨型章鱼拖下去时遇到过。
要说近时与往日又有哪里不同,那就是章鱼的身体是软的,沈津渡不是,他是硬的。
不仅硬,还热。
他的体温在极小的空间内迅速升温,透过衣料传递,快把她也闷红了。
这样的距离姿势,怪不得她会闷醒。
但这样充盈的姿势反而满足了熟睡的男人,他蹭了蹭林和色的发丝,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愉悦的咕哝。
林和色:“……”
算了。
就着这个姿势,她别扭地缩在沈津渡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闭上眼,继续入梦见周公。
就在她意识昏昏沉沉,即将陷入沉梦时。
身前,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双紧紧怀抱着她一夜的手猛地抽回。
刚刚还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醒了,他的表情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惊恐、难以置信,两只手抓着被子挡在胸前,极速后退,直到脊背重重撞上墙壁。
那声音震耳欲聋,林和色光听着就觉得后背隐隐作痛。
沈津渡却好像无感,后背紧紧贴着冷冰冰的墙面,一连说了好几个我,又说好几个你,却始终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怎么会……”
他语无伦次,声音卡在喉咙里,目光涣散地扫过床铺,扫过他自己的房间,最后才想找回焦距般盯着坐起来的林和色,“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林和色没有先回他的话,而是坐在床上,用力的抻抻脊背,缓解被压麻到极致的身体。
而后,才轻飘飘抬眼,瞥了一眼抵在墙角的沈津渡:“昨天晚上你抱着抱着就睡着了,我就送你回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指着它控诉:“你睡觉也太不老实了,看给我抓的。”
被控诉的男人哪里有话能供他辨别,醒来时,他也见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堪地将脸别到一旁。
这次不仅仅是耳朵,红色很快上了脸。脖颈,耳廓都赤红一片。
“那你怎么也在这屋子里……”
他质问声小的出奇,如同蚊呐嗡鸣,若不是林和色听力超绝,恐怕也难以听出他在说什么。
不像生气,倒像害羞撒娇,全身上下都红红的,语气也不凌厉。
林和色挑了挑眉,她不是没见过沈津渡这副模样,可眼前这个,连质问都像在嘟囔,浑身烧得通红,和以前任何一种都不同。
“我当时是想回房间睡来着。”林和色盘腿而坐,仰着头细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但我刚把你放到床上,你就抱着我不松手,又哭又闹的。”
沈津渡听到这,下唇翕动了几下,无声爬过来摁住林和色的腿。
可林和色却没完,想起了某件事儿后非要刨根问到底:“昨天你睡后还一直断断续续叫我的名字,你梦见什么了?”
沈津渡的呼吸猛地一窒,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内心最隐秘的位置。
手抖的厉害,根本不敢直视林和色的眼睛,按住林和色的肩,把人按回到床上,自己也躺好,盖上被子。
“睡觉吧。”他不想回答。
没一会儿,林和色也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又睡着了。
旁边这个男人她很满意,虽然性格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猜不透下一秒的他是冷脸还是嬉皮笑脸,但身体很热。
热气散尽的被窝,一会儿就又被他身上的温度熨暖了,林和色呀语一声,缩进被子里。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沈津渡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林和色。”
……
“林和色。”
被连续叫了数遍,打断了两次睡眠的女人,慢悠悠从被窝里探出头,不善的目光移向顶头沈津渡靠过来的脸上。
这家伙完全没有打扰别人睡眠的自觉。
林和色语气冷冷,带着不忿:“有事?”
小脾气还没耍完,她就被两只手不容置疑地拽出了好不容易捂热的被窝。
热热的被窝变成了冷冷的空气,林和色心情不爽,连耳边沈津渡所说之话都不想听。
更何况还是什么“我想,我们既然已经回到基地,不如早点为如何建设之事做打算?”
闭着眼打哈欠,林和色眼也不抬,轻飘飘瞥了一眼旁边的架子,上面时钟明晃晃短针指向“2”这个数字。
眼神一挑,像是在说“现在?”
但显然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沈津渡肩背挺得绷直,表情严肃认真,点了点头。
林和色难以理解的缓慢摇头,她捂着脸重新砸回枕头,侧身躺下,用后背对着他,一边不停嘟囔着:“疯了疯了。”
然而,那两只手又一次伸了过来,这次他连人带被子一块捞起,还附带上一句:“那对你也有好处,实践是检验真理最好的办法。”
所以……
林和色眼神恶狠狠瞪他。
沈津渡那个混蛋也笑眯眯回她一句:“所以。”
所以最后,林和色还是认命,苦哈哈坐起来,和沈津渡讨论这种为民的大事。
她裹着被子,感慨难评:“怎么建设不应该是你们的事吗,你们出主意我来实践就好了,要我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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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林和色没话说了,只得蒙着脸胡乱点头,可她自己也想不出——本来脑子就笨。
“清洁,清洁……”嘟囔着她异能的名讳,林和色想着她能想到且还能做到,又与她的异能息息相关,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的医疗后勤:
“不然我去你们的实验室,帮助来往的人降低污染值?”
“不行。”沈津渡几乎没经思考就摇头否认,“一对一效率太低,而且更重要的是,实验是人多混杂,万一有人发现了你的能力,我没办法保护你。”
“被发现又能怎么样?”林和色询问。
“你会被拉去切片研究。”
“谁敢切我的片,他活腻歪了吧。”
林和色瞬间炸毛,猛地绷直身体,被子也抖落身后。
然后另一个人并不管她的脾性,无论如何不愿意退一步,根本不犹豫:“不行就是不行,下一个。”
“那咱们建一个治疗所呢,封闭性的,不面对面的,这样总行吧。”
“可行,但是对于外出的特遣队,如果遭遇严重污染,他们可能可能撑不到回来。”
“那就跟队。”
“跟队你就一个人,没效率……”
不管林和色提出什么办法,沈津渡始终能找到弊端将这条毙掉。
两人互相交锋地多了,林和色只恨不得趴在床上尖叫,连头发都被她揪下来几根。
“也不是我一个人啊。”
林和色不服气地反驳,现在听见不行两个字就心烦,“不是还有你?”
他抬眼看向对方,被意有所指的沈津渡果然一脸空白,疑惑地指向自己,再确认了一遍。
毋庸置疑她被气笑了,林和色此时真感谢对方的智商居然与她不相上下,让她想打人的心情都没有。
看沈津渡好像完全忘记了的样子,林和色真想为他可爱的大脑鼓掌,果然一颗脑仁就是比不上三颗,提醒他:“我有伴生异能,你有契约。”
她已经在暗戳戳提醒这家伙,他也有清洁异能的事了。
令人愉悦的是,老天爷终于把这家伙的智商归还回来了。
林和色还没来得及舒口气,这位可爱的朋友就说出了一件更让尊贵的、无所不能的上嚛绝望想流泪的话:
“那这份契约能不能同时给很多人,或者说让他们也学习到其中的能力?”
“……”
林和色已经不想再和沈津渡说话了,她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只想扑进谁的宽广的胸怀里,当然不能是问出这种蠢问题的人,不是特指谁,然后让她的眼睛流出两行清汤——
当契约是什么,免费供应的大白菜吗。
“契约,是一对一的。”字一个一个从嘴里往外蹦,林和色盯着身体不自觉开始后仰的沈津渡,说:“给我,重、复、一、遍。”
虽然这家伙偶尔脑子会犯浑,但还是很听话的,说复述就复述。
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来了,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有讨论出结果。
所有的选项最终都被否决。
最终这场讨论无果而终,两个人在一桌混合了尴尬的诡异情绪中睡去
但幸运的是,第二天去食堂吃饭时,林和色看着盘子里慢慢的青菜和肉,突然又有了灵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