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密谋
作品:《三国:开局武力满级,曹操人麻了》 这一年,寒冬降临,许枫开始于辎重营中操练自己的部伍。与此同时,徐州的治理呈现出蒸蒸日上之势。
曹操的政令一经下达,曹仁立即着手执行。
凡属曹操管辖的徐州之地,赋税减半,发放农具,并配给耕牛与猪仔,鼓励百姓养殖畜牧。
同时每过七日便开启粮仓发放口粮,使流民与饥民得以领取食物,并依照许枫大人的统计之法,登记户籍,编造名册,汇集成册以备查用,如此便可掌握每家每户的人口情况。
县城与各镇之间,依靠许枫大人所创的三轮车往来通行,同时伐木取石,用于修建屋舍。
起初百姓尚存疑虑,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曹仁以厚酬招募首批壮丁,分发钱粮,不出十五日,民众皆信曹操政令属实。
不仅如此,还收获了大批粮食。
有了粮草之后,众人做事愈发勤勉。
未至年终,仅一个多月光景,大雪尚未封山之际,捷报已然传来。
曹操欣喜万分,这年关可谓喜讯频传。
遂召曹仁回城共度佳节,设宴欢庆。
广邀兖州境内文武百官、豪族乡绅,凡有名望者悉数在列,鲍信与卫兹两位恩人亦在其间。
唯独一人未至——许枫。
夜幕降临,宴席开启,千人齐聚,盛况空前,何其畅快。
“可惜啊,这般盛会,逐风偏偏不肯前来!!”
曹操身旁,父亲与弟弟曹德叹息道。
“逐风不是说了吗?明日再来……叫作‘拜年’,还要父亲和我们准备好压岁钱呢。”
“啊?”
曹操一怔,随即开怀大笑:“好!明日我定要送他一份厚礼!”
“如今逐风身在何处?”曹德问道。
“在营地里,正与将士们一同过年。”曹操笑着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此刻,陈留西郊辎重营。
偌大营帐之内,热闹喧天,喜气洋洋。
许枫系着围裙,在火头军帐前亲手擀面。
典韦在一旁剁馅,刀声咚咚作响,震得案板几乎要散架。
赵云则已笨拙地开始包起饺子。
此物名为“饺子”,亦称“月牙馄饨”。
除夕守岁食“饺子”,乃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纵有珍馐百味,亦难替代。
张仲景当年,称其为“交子”或“娇耳”,寓新旧交替之意,顺应天时,乃是必食之宴。若不食用,则上苍将从生死簿中勾去其名,死后沦为无籍孤魂。
“王当!水烧好了没有?”
“好了,三宝!那边火再旺些,这边马上就能包出一千个!”
“好嘞!!”
“典韦大人!馅儿剁好了吗?快不够了!”
“哎呀就快好了,别催!你去问问大人面皮擀得如何了!”
在这喧闹之中,这群铁血将士个个笑容满面,兴高采烈。
外围巡防早已安排妥当,除百名士兵值守外,其余四百余兵卒皆已加入包饺行列。
整座辎重营,反倒成了最令人羡慕之所。
其他营区,将领早已不见踪影。
尤其是陈留太守张邈麾下军队,恰与辎重营相邻,此刻连巡哨都松懈下来,士卒们跟着都尉远远望着这边,见蒸腾热气袅袅升空,无不眼热。
不只是羡慕,心中更觉凄凉。
“人家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唉,许大人真是仁厚,若他是我们的主将该多好。”
“莫羡慕了,张大人贵为太守,出身名门,怎会与我们这些卑微之人同桌共食?许大人不同。”
“是啊,我也听说了,许大人本是山野村夫出身,深知年节之际,唯有与将士同乐才是真福。那种高门华宴,怕是他也不愿去,去了也无话可谈。”
“唉,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投奔辎重营。”
“正是……”
“你们在胡言些什么!!”
身后忽然一声厉喝!众士兵猛然惊醒,回头一看,竟是张邈提着几盒礼品缓步而来,脸色阴沉,神情冷峻。
显然心情极差,几乎不愿开口。
他走到灯火明亮处,朝对面营寨望了一眼,脸色愈发难看,冷哼一声:“哼,收买人心,居心叵测!”
若是兵将皆如此放纵妄为,不务军务,疏于戒备,致敌潜入劫走军需,焚毁粮仓,凭空损耗数万将士的口粮与物资!这般粗疏大意,此人根本不配执掌粮运之职!
张邈当即把手中那些礼盒递与身旁亲卫,旋即转身甩袖而去。
不多时,他步入一处幽静宅院,寻得一人。
这人亦是饱读诗书之士,在陈留已居留多年。
张邈推开院门——此处乃他私设别居,内中正住着一位故交。
此人姓陈名宫,字公台。
当年兖州刺史刘岱征讨青州黄巾阵亡,陈宫与张邈共议推举曹操继任兖州牧,因而一度深得曹操信任,几乎被视作开国元勋般倚重。
然而……
曹操早前为立威震慑四方,刻意惩治士族豪强,借以压制兖州境内其他势力。此举虽见效迅速,却令陈宫深感鄙夷。
自此之后,二人渐行渐远,陈宫逐渐被排挤出核心谋议圈,不再奉召理事,既不参政,亦不献计,仅挂虚衔,闲居幕府。
张邈推门而入,毫不迟疑地走进院中。
只见陈宫正在屋内读书,曹操也曾相邀于他,但他执意推辞不去。
“公台,我来了。”
张邈踏进庭院,陈宫闻声放下手中简册,负手缓步而出,神情冷峻,毫无波澜,似早已料到今日之会。
他立于门畔,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身披长袍,须髯垂至胸前,面色肃然,不动声色。
“孟卓,我早说过,你终会登门。”
张邈年轻时以义烈著称,赈济贫寒,扶助弱小,不惜倾尽家财,豪杰之士多愿归附,名列“八厨”之一。曹操、袁绍皆曾与其交好。
正因如此,他与陈宫私交甚笃。
盖因陈宫亦是刚正不阿、疾恶如仇之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污浊。
“唉……”
张邈长叹一声,胸中郁结难解。
“前番我所言之事,你思量得如何了?”
陈宫语气平静地反问。
张邈默然良久,仍难以决断。
这时,陈宫忽而开口:“你还记得名士边让否?”
稍顿片刻,又缓缓续道:“还记得兖州那些士人宗族么?”
这两句轻语,却如重锤击心,令张邈神色骤凝,双颊紧绷,目光闪动不已,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
当初吕布自长安脱身,投奔袁绍,然未久便离去。
其离袁绍之际,本欲前往张杨处落脚,途经张邈驻地,特来辞行,二人执手盟誓,情谊甚笃。袁绍得知后勃然大怒。
而张邈多年来始终忧惧曹操会为讨好袁绍而诛杀自己,内心惶惶不安。
纵使昔日与曹操同窗共寝,情同手足,他也无法确信对方不会翻脸无情。
毕竟……
曹操初据兖州之时,便屠戮诸多名士贤达,尤以边让等反对者为首。那些士族大夫,无不在其铁腕之下瑟瑟发抖。
为巩固权位、树立权威,曹操从不行妇人之仁。
因此,张邈这些年过得极为压抑,日日揣摩曹操心意,处处试探其态度,唯恐一朝罹祸。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难熬。
尤其……自从许枫到来之后。
更是让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恰在此时,陈宫悄然传来密信……
二人密谋:待曹操再度兴兵伐徐州之时,迎吕布入主兖州,拥其为兖州牧!如此便可摆脱曹操桎梏。
至于吕布,虽勇冠三军,却忠于汉室,胸无机巧,少有诡谋。
正因如此,反倒令人安心——或许,真能成为一方明主……
“好,我应下了。”
张邈冷冷开口,片刻后又低声道:“但此事须谨慎谋划。曹操再攻徐州,粮道必重,我们必须夺取许枫的辎重营!”
陈宫眸光一凛,郑重颔首。
许枫,字逐风——这个名字,这一年听得实在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