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救我孩儿!

作品:《三国:开局武力满级,曹操人麻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抵达了军营。


    许枫目光一扫,便望见远处被押着的那名将领。


    他立即迈步上前。


    “松绑。”


    许枫低声吩咐。


    这位将军面庞粗粝,胡须如铁刺般根根竖立,发间已有半数斑白,神情坚毅,不怒自威。


    身高与许枫相仿,约在一米八七上下,双臂雄健,掌心布满厚茧,显是常年习武所致。


    许枫微笑道:“黄汉升一身骁勇,怎会被我辎重营所擒?”


    黄忠一怔,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光亮,仿佛久旱逢甘霖,心中沉寂已久的希望再度燃起:“早闻许大人乃当世奇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汉升此来,本就无意抵抗,只愿亲见大人一面!”


    话音未落,他猛然发力,身上绳索竟被挣开一道裂口,失去束缚后连挣几下,双手已然解脱。


    四周宿卫立刻警觉,齐步向前,赵云更是横身挡在许枫之前,寸土不让。


    “大人!”


    黄忠扑通跪地,声音洪亮:“大人广纳良医,设医堂以济苍生,声名远播!我知您仁德宽厚,故特辞官来投!唯有一事相求!”


    “何事?”


    “救我孩儿!”


    黄忠双目炯炯,语气激昂:“小儿自幼染上风寒,多年来我遍访名医,倾尽家财,只为换他一线生机!大人!若您肯施援手,无论结果如何,我黄忠誓死效忠,万死不辞!”


    许枫闻言恍然。此前他曾略有耳闻,黄忠之所以迟至晚年方崭露头角,野史记载其一生皆为子寻医问药,为人耿直不阿,择主而事,终生不改其志。


    正因如此,前半生默默无闻;直至其子黄叙早亡,后遇刘备,方得以建功立业,名震天下。


    而如今正值壮年的黄忠,武艺与箭术更臻化境!


    赵云将长枪倒持,伸手扶起黄忠,沉声道:“将军不必忧心,大人断不会坐视不理。我的大兄亦曾蒙其救治,深知其仁心仁术。”


    许枫点头道:“请仲景先生与华佗先生前来。”


    “华佗?!华佗竟在您处?!”


    黄忠惊愕万分,双目瞬间泛起泪光。


    “我寻华佗先生已数载,奈何他行踪不定,浪迹南北,始终无缘得见!未曾想,今日竟在此相遇!神医竟在大人麾下!”


    许枫轻拍其肩,神色庄重:“不必忧虑。若论风寒之症,真正擅长者或非华佗先生,张仲景先生更为精通。”


    “仲景……是何人?”


    黄忠茫然不解,只知华佗之名。


    片刻之后,医堂马车驶至,华佗与张仲景携三位中年医师匆匆而来,掀帘入帐。


    黄忠之子亦被接至,原藏于营外马车之中,年约十五,在此年代,黄忠可谓老来得子,难怪舐犊情深。


    “大人!”


    华佗与张仲景躬身深拜,面容肃穆。


    “患者何在?”张仲景开口询问。


    “即刻便到。两位先生,此人便如我故人之子,务请竭力施治。”


    “理所应当。”华佗与张仲景相视一笑,随即正色道:“医者本分,纵使大人不言,我等亦必全力以赴。”


    “好。”


    “大人!”


    黄忠听罢,双膝重重跪地,叩首到底,“多谢大人!!”


    “无需如此。”


    许枫将其扶起,温言道:“此后便留在我身边,任宿卫便是。”


    “是。”


    黄忠胡须微颤,起身时已是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为寻华佗,他曾日夜兼程,奔赴传闻有其踪迹之地,却屡屡扑空。


    耗尽家财尚且不论,回防地后还因擅离职守遭责罚。


    如今听闻兖州今年大开城门,收治伤寒百姓,此举功德无量。莫说冀州黎民感恩戴德,便是荆州百姓听闻,亦为之动容。


    这样的州牧,这样一位大司农许大人,任谁都会由衷敬佩。


    于是黄忠便来了。即便来时并未真敢奢望儿子能痊愈,他也只是抱着一丝侥幸——万一……真有神医能够根治呢?


    可无论如何,黄忠都未曾料到,华佗竟会在此地!


    “父亲……”


    军帐之外,辎重营的士卒搀扶着一名病容憔悴的年轻人缓缓走入。


    那青年面色惨白,仿佛全身精气已被抽尽,双目凹陷,不住地咳嗽。


    张仲景与华佗一见之下,彼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寒症?”


    “此乃元气亏虚、风寒入体,内腑已然受损,救治甚难。”


    这句话出自华佗之口。


    黄忠顿时扑通跪倒在地,“先生!求您务必救救我儿!”


    华佗轻摇其首,“此事还需请教仲景先生,寒疾一道,他或有心得。”


    张仲景已蹲至黄叙身前,以银针点穴,缓缓探查体内寒毒,继而翻开眼睑,细察血络与脏腑征兆。


    神情专注至极。


    他每一动作皆徐缓沉稳,在场众人无一敢出声惊扰,唯有华佗能在其侧旁来回走动,既是辅助观察,亦以指搭脉,感知气血流转。


    整座军帐之内,几乎静默了整整三炷香之久。


    终于,张仲景收回诸针,引出一线乌黑血丝,滴落于铜盆之中。


    黄叙随之长吁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久违的轻松之色。


    “呼……”


    “孩儿,感觉如何?”黄忠急问。


    “父亲……我舒服多了……”黄叙声音微弱,依旧形销骨立,面如金纸,似一阵风便可将其吹散。


    此时,许枫缓步上前,低声言道:“他所需者,应是固本培元之法。”


    张仲景点了点头,“所言极是。先令公子佩戴药囊一段时日,我已引出部分积滞寒毒,但仍需药物调养根本。待熬过寒冬,春气渐暖之时,宜多加活动筋骨。”


    “活动?也能有助益?”黄忠微微一怔。


    这时,华佗抚须微笑,忽而笑道:“如此说来,公子有救了。”


    张仲景回头讶然看向华佗,“先生莫非另有良策?”


    “良策与仲景先生所思相近,但我另有一套吐纳导引、强脏健体之术。”


    许枫闻言,略显惊讶地问道:“华佗先生所说的可是——五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