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诏春知(女尊)

    叶景云这样讲,宋时砚的目光一下变得警惕起来,凑近她眯着眼问道:“什么意思,你还见过谁?”


    他离得太近,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扑到叶景云耳边,屋里的温度瞬时被抬高,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叶景云心底升起,莫名的让人不自在了起来。


    “你离我远点。”叶景云推他脸,推的离自己远了一些,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宋时砚不依不饶,继续问:“你到底说的谁?”


    叶景云心烦闭眼,敷衍他,“没谁,我逗你的。”


    宋时砚顿时不说话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叶景云都没听到他的动静,很意外的睁开眼,一转脸就看到宋时砚正不错眼地盯着自己。


    那本是一张精致的有些凌厉的脸,但是半张脸颊肿着,眼尾处还带着被泪水淹出的红,透出好几分的楚楚可怜来。


    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光。


    他就那样静静看着她,目光里是郑重虔诚。


    “你......”叶景云一张口便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后,伸出手抚在那片绯红轻轻揉了揉,“睡吧。”


    宋时砚蹭蹭她的手心,又偷偷的离她更近了一些,叶景云发觉了,但没拒绝。


    “我疼的睡不着。”


    他得寸进尺,抿着唇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叶景云盯着他看了片刻后,认命地张开双臂,随即宋时砚便撞了进来。


    这是两人都很熟悉的姿势,幼时的宋时砚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都会偷溜到她的房里,不管不顾的扎进她的怀中,不用半刻,就会睡得很沉稳。


    是她骄纵出来的没规矩,实在怨不得别人。


    叶景云早上去当值的时候正碰到下值的何其。


    “你怎么又是夜值?”叶景云奇怪问她。


    何其打了个哈欠,强行聚焦目光,双眼下的乌青遮都遮不住,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和别人换的。”


    换值的事儿不算新鲜,叶景云以为她白日里有事,就也没有多问,拍了拍她的肩膀后两人就此分开。


    直至中午在伙房吃午饭时叶景云才听闻了一点何其家的事。


    叶景云平日里很少在伙房吃饭,她对饮食向来挑剔,燕羽卫的伙食实在算不上好,甚至不如燕州卫。


    白菜混着几片肉就是一道菜,荤腥少的可怜不说,味道也让人一言难尽。


    自上次叶景云和徐文月一场比试之后,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明显改变,吃饭时还有人主动跟她搭话。


    “吃不惯吧?”正在盛饭的人看着叶景云一脸纠结的样子笑道:“瞎吃吧,来把你碗给我,我给你盛上。”


    叶景云将空碗递过去,笑着跟对方道谢。


    军中吃饭没那么多讲究,大多连碗都不拿,拎着筷子戳两个馒头就开始吃,但叶景云实在受不了那个吃法。


    “咱们这伙食一直这样?”叶景云吃了两口,忍不住问道。


    燕羽卫怎么说也算是天子近臣,伙食怎么能差成这样。


    另一个女子正在大口啃馒头,闻言抬起头,咽下嘴里那口,说道:“郡主有所不知,以前孙副将在的时候我们吃的还不错,自从孙副将......”


    她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这事儿是皇家秘闻,叶景云又是郡主,顿时闭上了嘴,干巴巴的笑了一下。


    叶景云并不在意,主动问道:“为何孙副将在时伙食好?”


    那人看叶景云丝毫没有芥蒂的模样,才继续说道:“孙副将经常给我们做饭吃,你不知道孙副将手艺多好,什么食材都能做的色香味俱全!”


    她一提,不少人都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纷纷回味了起来。


    燕羽卫不像燕州军只有女将,虽女子还是占了大多数,但是男子也有机会进来。


    孙副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仅能力优越,还贴心细致,即使做了副将也不摆架子,照样挽手给她们做餐食,军中女将无不对他钦佩敬重。


    “可惜了。”叶景云撂下筷子,实在是吃不下去了,随意问道:“孙副将私通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


    她说的大大咧咧,却把别人惊了一跳。


    给她盛饭的女子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小声些,这事儿就我们这些人知道。”


    “所以你们看到了?”叶景云又问。


    那女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但我们不信,其中一定有误会。”


    “为何?”


    “孙副将就不是那种人,况且孙副将喜欢何其,这事儿我们都知道。”


    这事儿在燕羽卫并不算不上什么秘密,甚至两人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何其?”叶景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众人看她也是一脸八卦的模样,纷纷打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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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也没有那么多忌讳。


    “是啊,何都尉也是可怜,自己心爱的人莫名其妙死了,现在还在帮孙副将照顾他一家人。”


    “要不何其天天和别人换夜值呢,夜值能多拿一点钱。”


    “何其很缺钱吗?”叶景云抓住重点,“燕羽卫的俸禄不低吧。”


    “听说孙副将的父亲快不行了,每日都用药吊着,花费不少,而且孙副将还有个弟弟,也是正要花钱的年纪,何其的俸禄怕是不够用。”


    “何都尉是个重情义的,她家就剩自己一个了,即使未娶孙副将入门,也把孙副将的家人当自己家人照顾了。”


    叶景云从未听说过这些,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对银钱琐事一向没有概念,想起何其那破败的家,又想起早上她那满面倦容,头回觉得月俸竟是如此重要。


    直到下值她还在惦记着这事儿,回家后问了账房自己每个月到底多少月俸,听到那个数字后惊了又惊。


    “就这么点?”


    陈管家合上账册,看向自家那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郡主,说道:“比燕州卫的月俸是少一点,但是对普通人家来说也很够用了。”


    “燕州卫给的很多吗?”


    陈管家想了想,说道:“多一倍。”


    叶景云沉思片刻,吩咐道:“备马车,我要进宫。”


    因为俸禄太少而直接找皇帝的恐怕就叶景云一个。


    宣政殿中,皇帝听到叶景云的诉求后沉默了许久,久到最后都笑出了声。


    “郡主府的银子不够用?”


    叶景云回答:“够用。但是为什么燕州卫的月俸更多,臣不服。”


    皇帝又被她气笑了,几贯钱的事竟然值当得她进宫当面跟自己说。


    “那你想如何?”


    “提高燕羽卫的月俸,和燕州卫要一样多,伙食费也要加。”


    皇帝抬眼看她,问:“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叶景云回答。


    皇帝摆摆手,恨铁不成钢,“滚吧。”


    叶景云知道这事儿就算是定了,麻利退下。


    一直陪在皇帝身边的柳内侍送她出去,走到殿外时意味深长的说道:“燕羽卫的将士们得知此事必会感激郡主。”


    叶景云也不藏着掖着,大方笑道:“错了,是感激陛下。我不过是沾了点陛下的光,我们燕羽卫的人可分得清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