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诏春知(女尊)

    临近新年,宫城要加强防护,燕羽卫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一个人恨不得当三个人用,生怕在这个当口出了什么岔子。


    徐文月去外地替陛下办事还没回来,渐渐的不少人开始听从叶景云的调遣。


    叶景云接连几日都没有回家,每日忙的脚不沾地,燕羽卫三千余人,分别驻扎在宫城十一门,人员调配全落到了叶景云头上。


    “正庆门的守卫再多加一队,云凤门不用那么多人,李元霜你带着你的人匀过去。”她端起缸子猛灌水喝,也顾不得里面的茶叶沫子,完全没有往日里的矜贵,指着宫门图继续说道:“九仙台两人一组,三班轮守,交班重叠半刻钟,不能有空档。”


    文书奋笔疾书记录,几个和她同级的校尉也没意见,一副你说什么我都听的模样。


    自从陛下给她们涨了月俸后,燕羽卫众人看她的眼神都热切了不少,她们不像燕州卫那帮官宦子弟视金钱为粪土,她们手里的每个铜板都有用。以往在燕羽卫当值只是说出去好听,但如今真金白银砸下来,日子也切身实地的好了起来。


    “您也忙了好几天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是啊,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您就放心吧。”


    李元霜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她续满了水,叶景云又端起来一饮而尽。


    “无妨。”叶景云心中发酸,有苦难言,她也想回去好好休息,但她的宝贝阿砚如今让她愈发看不懂,时不时就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前几天还抓着她的手往胸口放说心口疼,她实在是无力招架,干脆直接躲了出来。


    因为这事儿还上了火,嘴里长了好几个口疮,吃饭都费劲。


    但总在燕羽卫的营房住也不是个事儿,她身上的衣服也好几日未换了,即使冬日里没什么味道,穿久了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思索了一番后,她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个去处。


    漱月坊内。


    叶景云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头枕在陆之腿上,柔软而细腻的触感让她舒服的闭上眼。


    陆之并不问她脸上的倦色因何而来,只温柔的给她按着头,手法娴熟,像是专门学了的。


    他身上熏了香,并不浓郁,若有若无的飘到叶景云鼻尖,需要离近些才能汲取到更多。


    “你用的什么香?”叶景云闭着眼,抓住他的手闻了闻,“很好闻。”


    陆之笑笑,替她拢了拢散开的头发,“是我用郡主送的香料自己调的,郡主喜欢就不算浪费。”


    叶景云睁开眼,手指一勾,陆之便自觉的将上身的衣物便全数褪下,光滑的胸膛露出来,反射着瓷白色的光。


    房间内灯光摇曳,隐约透过窗传来外面笙歌喧阗,陆之伏在叶景云身下,满身白玉无瑕唯有舌尖一点红。


    叶景云神色餍足,疲累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


    陆之抬起脸,殷红的嘴唇上还沾了些许水渍,从身旁拿起工具,正欲递给叶景云的时候,叶景云突然开口。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陆之表情瞬间僵住,试探着问道:“郡主累了吗?”


    他刚才一直在悄悄观察叶景云的表情,她明明是满意的。这么多年,他能一直留在叶景云身边,凭的就是自己技艺高超,又懂得察言观色。


    叶景云“嗯”了一声,他便松了口气,将叶景云的衣服整理好,从床上下来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郡主的衣物我送去洗了,干净的在柜子里。”陆之给她点上安神香,又走近给她将被子掖了掖,安静又妥帖。


    离开之前,叶景云又开口:“这几日我都在这里。”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也要一起来,陆之脸上立刻染上欣喜,回应道:“好。”


    后面几天叶景云几乎日日去漱月坊,陆之也习惯了每晚结束后再离开,有时也会鼓起勇气去接叶景云下值。


    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美好的如同梦境,仿若他真的成为了叶景云的侍君。


    直到他碰到了宋时砚。


    郡主府的马车是后面才来的,就停靠在他乘坐的马车后面。


    宋时砚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他时立刻就冷了脸。


    “你怎么在这?”宋时砚面若寒霜,叶景云已经小半个月没有回家,他虽然知道叶景云住在漱月坊时不会一个人,但是真切的看到陆之时,还是压不住怒火。


    陆之并不想和他发生冲突,退后一步,很是恭顺,“既宋小公子来了,那我便先走了。”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叶景云语愉悦的声音。


    “在和谁说话,看看这个簪子你喜不喜欢。”


    叶景云手里拿着一只绒花钗,步履轻盈,走近才发现宋时砚也在。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上演,叶景云的表情僵硬的不能再僵硬。


    “阿砚?”手里的簪子一下烫手了起来,扔也不是,给也不是。


    都怪马车将宋时砚挡住,她压根没看到人!


    宋时砚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景云,整个人因为愤怒细细地发着抖,脸青了白,白了又青。


    陆之也愣住了,左右看看,不知道该先处理哪个。


    暮冬站在宋时砚身后,恨恨地瞪陆之,觉得那就是个狐狸精,把他家郡主迷惑的家都不回了不说,连好东西都不给他们小公子了。


    叶景云最先反应过来,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解释道:“那个,是何其的,何其的表弟做的,何其给了我一支,早知道就多跟她要两支了哈哈。”


    “既是如此,那就送给陆公子吧。”宋时砚将主动权拉到自己这里,忍了又忍,咬牙说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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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喜欢你,送你东西也是应该的。”


    他强做出一副大度姿态,心里气的要杀人。


    陆之也忙将发簪从叶景云手里接过,“谢过郡主,谢过小公子,我很喜欢。”


    烫手山芋从叶景云手里转移到他手里。


    一支很普通的绒花钗,颜色也一般,质地也一般,毫无出彩之处。


    比它好的绒花钗郡主府有一堆,宋时砚平日里连看都懒得看,如今陆之手里那支狠狠地刺进他心里,他暗自发誓回去后要将郡主府库房中所有的绒花钗都烧了!


    “郡主要回家还是跟陆公子走。”宋时砚面无表情的问。


    他很少称呼叶景云为郡主,平日里不是跟着叶知舟一起叫长姐,就是没大没小的直接喊她叶景云。


    陆之此刻根本不敢说话,他深知自己在叶景云那里连宋时砚的一根头发都比不过,只能努力的做小伏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回家。”叶景云走近宋时砚,在背后对陆之摆摆手,上了马车。


    街上人多,马车行驶缓慢,一路上叶景云都不得不面对宋时砚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你行了啊,不就是一支绒花钗吗?家里不多的是,也没见你多喜欢。”叶景云无奈揉眉。


    宋时砚紧紧闭着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撒泼,还强行逼自己露出笑。


    只是那个笑落在叶景云眼里说不出的诡异,还不如直接撒泼。


    “你要真喜欢明天我再找何其要几个不就得了,十个够不够?”


    宋时砚自以为面露微笑,紧紧咬住后槽牙,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用,陆之能得郡主喜爱自是有些本事,得些奖赏也是应该的。”


    但偏偏不是贵重的金玉,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是看到的第一眼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那你想怎么样,刚才不也是你答应给他的吗?不然我现在去给你要回来。”叶景云头疼欲裂。


    宋时砚反而放松了下来,好似刚才别别扭扭的不是他。


    “算了,不过一支簪子。”宋时砚自己转移了话题,“这几日你都没回来,我本来是想拿些干净衣服给你送过去。”


    他情绪来了又走,把叶景云都弄懵了。


    “还有年节给各处的礼单也写好了,你回去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要开始准备了。”


    叶景云愣愣地点点头,干巴巴道:“你写的?”


    “我和陈管家一起写的。”宋时砚昂起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大部分是我的意见。”


    叶景云没忍住坐的离他近了些,揉揉他的头,夸道:“这么厉害呢。”


    宋时砚受用地眯眯眼睛,冷不丁地开口:“侧君的人选长君也送来了,晚上我和你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