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品:《换嫁夫君后

    另一边男席,觥筹交错。


    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此次群青宴在丞相府举办,除却因绑架郡主而被打到下不来床的李不渡,其他青年才俊几乎都被邀请了。


    安都本就是个讲关系人情的地方,众人自然是举着杯敬酒,想要攀附关系。


    太子向来脾气温和,笑呵呵地应付完众人敬酒。


    好容易得了点空,他拿玉盏掩着小声问道:“少山,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个群青宴上,他们定要抓住庄严的同伙。


    虽说这次计划严密,连太子的老丈人崔相都不知道究竟在府里何处布的防,可那庄严同伙也实在狡猾,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岑淮看着平静的湖面,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他道:“臣已在竹林处设防,方才也着人宣告了庄严就在竹林处,只要有异动,殿下就能立即知晓。”


    “如此,孤便放心了。”太子松口气,转眼投入群青宴中,见太子妃还没来,太子便大手一挥,代太子妃宣布比试内容。


    每年的群青宴要比试的都不一样。


    今年是乐器。


    下面人嘟囔道:


    “谁不知岑淮的箫声无人能比,殿下明摆着偏心他。”


    “嘘,小声点,与其在这里嫉妒岑淮,你倒不如整理下仪容,到时候弹奏乐声,兴许还能有小娘子看过来……”


    “你说的有理,快看看我的衣领可还规整?”


    彩头拿出来,是一块红宝石坠子。


    太子:“这是当年皇祖母赏给太子妃的,太子妃拿此物做彩头,全是对诸位的看重,还望你们莫要让孤失望。”


    “臣等定全力以赴。”


    众人抽签轮流上,最后剩下了两个签子,太子笑着问道:“让孤看看,是哪两位郎君还没抽签啊?”


    太监捧着簿子,道:“是岑少卿与周贤两位郎君。”


    角落里有个穷酸小子作揖道:“草民儿时手受了伤,拿笔已是勉强,更遑论乐器,还请殿下恕罪。”


    此人便是周贤,算得上是崔相的门生,不过出身低微又没什么才华,众人也便忽略了他。


    现在一看,此人面相清秀贵气,只是手上有一大块烧伤,实在是可惜。


    太子也扼腕叹息,让他退下,眼神投向岑淮:“少山不试试吗?”


    众人紧张起来,就算岑淮要参加,也千万别抽到第一个啊,否则岑淮吹完萧,他们还有什么脸奏乐啊?


    岑淮:“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臣乐技拙劣,就不献丑了。”


    当场响起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他们虽知道岑淮是自谦,可听岑淮说自己乐技拙劣,还是觉得惊奇。


    接着,众人按抽签次序奏乐,湖对面的小娘子也纷纷看过来,郎君演奏得更加起劲了。


    岑淮拿着金盏,越过湖对面看向女席,鹅黄衫的少女似乎在跟一个婢女说话,只是隔的太远,看不清神情。


    忽有人影挡住了岑淮的视线,周贤举杯敬酒,笑容朗朗:“早听闻岑兄的大名,只是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与岑兄相识?”


    岑淮:“过誉了。”


    周贤笑道:“不知方才岑兄在看什么,竟如此入神?”


    男子面容清俊,待人接物也总是温润有礼,只是说这话时,总有些刨根问底的意味。也许是见岑淮神情稍有不悦,他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温和地看着在场的众人。


    而岑淮再看向女席时,那鹅黄衣衫的少女不知为何离了席。


    岑淮思虑再三,想唤人去瞧瞧怎么回事,便见手下神色匆匆而来,在他耳边小声道:


    “大人,竹林里有异动。”


    ·


    明满走在竹林里,问道:“相府的净房居然都在竹林里吗?”


    她只是想更衣而已,可这个婢女竟然带她足足走了一刻钟,来这处有些偏僻的竹林。


    这里绿竹森森,鸟鸣水涧,是比较雅观,但区区净房……应不至于放在这里吧?


    茗雪心虚低头道:“小姐喜文雅,所……所以净房也设在了此处。”


    相府总共两位小姐,一位是当朝太子妃,另一位便是方才刁难明满的崔听荷。


    这个婢女口中的小姐,应是崔听荷。


    她素有才女之名,想来用的净房也颇为精致雅观?


    明满如此想着,便见婢女停住了脚步。


    “少夫人,此处便是。”


    此处幽闭安静,哪有什么净房,倒是个适合杀人行凶的地方。


    明满心中疑窦丛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此时疑惑,为时已晚了吧。”一男子从暗处走出来,上下打量着明满,见她珠光宝气,华贵明艳,问道,“这位便是岑少夫人吧?”


    面前的男子容貌普通,普通到把他丢在人群中,明满都忍不住来的那种,可他的眼神却透着狠厉,像是——杀过人的样子。


    茗雪点头,不敢看明满,声音微微颤抖道:“小姐吩咐了,你不必动真格的,但务必要让别人看出来你与她在偷情。”说着,就要跑开去喊人来看少夫人偷情一事。


    只想来找个净房的明满:“……”


    怎么还要诬陷她偷情?


    倒了个大霉了。


    明满刚要转身跑,自己和茗雪的腰上就都被一铁钩钩住,男子声音阴冷:“你们俩,一个都别想跑。”


    茗雪以为男子是贪心不足,想再多要点钱:“你干什么,我们小姐可是给你了五百两银子,让你伪装成少夫人的情夫,怎么,你还嫌少?”


    男子手中忽地抽出两把匕首,抵住茗雪和明满的脖子,厉声道:“周严在哪!”


    他本想借崔听荷的手混进来,然后趁机劫走庄严,没想到这竹林太大太复杂,他居然找不到。


    想到崔听荷要陷害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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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是岑淮的妻子,他便等在这里,想着兴许这位少夫人能知道些什么,必要时,还可以当做人质。


    茗雪虽总是被崔听荷打,但也没被刀架在脖子上过,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回头……头,我求小姐多给你钱……你莫杀我……不至于……”


    “你是不是傻!”明满实在看不下去了,凌着眉眼道,“他压根就不想扮情夫,他是来劫庄严的贼人!”


    她今日出门该看看黄历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害她!


    “果然是岑淮的妻子,就是聪明。”男子油腻腻狠辣辣的眼神划过明满修长白皙的脖颈,道,“既然知道,还不赶紧带我去,兴许我心情一好,还能放你一马……”


    男子的眼神又落在茗雪身上,有了岑淮的妻子,这个婢女也没什么用了,不如一杀了之。


    他匕首一横,茗雪吓得尖叫,却看到一抹鹅黄闪过,明满右手钳制住了男子的手,左手不知何时多了支簪子,直冲着男子的眼睛而去。


    男子没想到少女竟然有武功在身,措不及防地被她划伤,左眼血红一片,他捂着眼睛,拿着两把刀,抬脚就要往明满心口上踹。


    茗雪瘫软在地上,大叫了一声。


    明满直接抓住男子的脚,想要拧断他的腿,可男子也不是个善茬,举着匕首直接插入明满的手!


    明满及时躲开,却还是被划了一道。


    男子惊奇地看着明满,这位岑家少夫人会武功,而且不像是三脚猫功夫,更像是师出名门,从小训练过的。


    “呵,少夫人,当真是少夫人吗!”


    明满:“怎么,我不是,难道你是?还想再打一架吗?”


    男子意识到与明满纠缠下去,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恶狠狠地瞪了眼她就跑了。


    茗雪还欲大声喊叫,被明满捂住嘴,道:“别喊!不然你我都说不清了!”


    无论是让别人知道她会武功,还是被误会失了清白,亦或是被看见与这贼人缠斗,都够她被审个三五遍了。


    关键是,她确实经不住查。


    茗雪忙点点头,被松开后,她惊恐未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跪在地上磕头道:“少夫人,您的大恩大德,茗雪没齿难忘。”


    她是家生子,天生贱命,主子不打她骂她就已经很好了,这位少夫人居然还冒着生命危险救她。


    “你一个婢女,身不由己的,我和你计较做什么。”明满捂着自己的手,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先带我出去,莫和别人说起这里的事……”


    “夫人。”


    男子清冽的声音响起。


    岑淮一身青衣,腰间挂着白玉环佩,几十个身穿黑色官服的大理寺问事人员跟在他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却愈发显出他的清冷刚正。


    他眉眼微压,凝着眸看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明满,出声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