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娱乐圈在震动。


    范兵兵也在震动。


    室内外，全都如同暴风骤雨一般，震天铄地。


    曹忠已经低调了太久，突然接受瞬采，直接给各家媒体送上了如当初庆功宴上一般狂轰乱炸的回击。


    这也让范兵兵握紧了双拳，感受到了曹忠的霸气。


    清晨，范兵兵从曹忠的怀中醒来，她目光当中，满满都是曹忠的帅气容颜。


    曹忠虽然还在睡着，但是剑眉星目，满脸的胶原蛋白，年轻的面庞上，充满着荷尔蒙的气息。


    昨天，她享受到了曹忠的男人味儿。


    曹导果然很强，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曹导，我昨天看到你怼了前后左右那位。”


    早上七点，曹忠准时醒来，范兵兵有些担心的给曹忠捏了捏肩膀，


    “你难道不担心吗？万一他的电影，没有你说的问题怎么办？”


    曹忠直接拍了范兵兵的挺翘，冷哼道：“你不相信我？”


    “我就是担心，”范兵兵叹了一口气，“就比如前后的那部《十八岁的自行车》，由于是周迅演的，所以我之前看过几遍，我确实没看出来是哪里符合你说的三重架构呢。”


    范兵兵看着曹忠，嘟了嘟嘴，


    烈焰红唇之下，是诱人的曲线。


    “曹导，是不是人家太笨了？”


    曹忠笑了笑，“这就是我之前说的话，他们很隐晦。你知不知道《十八岁的自行车》的资金来源于法国和台湾？”


    “这我还真不清楚。”范兵兵目光呆滞。


    “这部电影，就属于是纯种的‘道德卑贱’的营造。”


    “怎么说？”范兵兵满脑子问号。


    “这部电影，其实一直有传言，说是这部电影拍了京城很多落后的胡同，因此影响了申办奥林匹克。”


    曹忠笑说，


    “还有人说，这部电影就是纯粹的当代版骆驼祥子，冲击了横切方向的社会结构与环境，其实都是错的。


    实际上，这部电影最大的问题，是道德观。


    偷家里钱去买车的男主之一，是为了虚荣和爱情，来取车的另外一位男主，受到了围殴和欺凌，


    找车过程中遇到的快递公司经理是没有同理心的冷酷，居民是全程的漠然，


    找到了自行车之后，却被围殴和排斥，


    在电影的最后，一群城市青年要毫无理由的殴打找车的男主，并且砸烂他视为生命的单车。


    你有没有发现，在这个电影当中的国度里，是没有善的。


    他企图描绘和展示的，是一个扭曲，暴力的社会。”


    范兵兵若有所思，有些沉默。


    曹忠没有再和范兵兵详细拆解什么，他认为这部电影被卡住十几年的原因，


    和后世一部被卡住的电影《隐入尘烟》很像。


    《隐入尘烟》当中的确是在描绘穷苦和苦难，但是这部电影当中，是没有人情味儿的。


    华夏人的真善美，是在骨子里的。


    哪怕把很多人要消除贫穷这件事情所做的全部努力蒙上眼，装作看不见。


    也不会有电影中那种弟弟被亲哥哥当成长工，却吝啬到不给他结婚摆一桌酒席，


    不把弟妹当人看，


    村民的欠款讨不回来，


    所以一次次卖血，最后坦然喝下农药的场面。


    这在华夏社会，是不可能存在的。


    否则就不会有“百家饭”这个名词，也不会刘强东拿着鸡蛋上大学此类事情的发生。


    为了苦难而苦难，不被卡住才怪。


    拍出来这种电影的人，并不知道进入新世纪之后，


    华夏饿死一个人，多少人要打报告，多少人要被责成免去。


    而这位左右大导，曹忠打他，是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的。


    曹忠认为，左右大导和队长一样，


    在第一部电影《秋夏的日子》之后，就已经被选中了，


    而且是属于主动投降的那种。


    其实左右大导在几年后还曾经拍摄过一部《你十一》，这部电影在2012年一度在法国艺术影院挂了半年之久。


    这部电影虽并未被禁映，但不好深谈。


    左右大导在这部电影当中的漏阴癖，是完全没挡住的。


    事实上，曹忠认为左右大导一直都在为那些敌视自己国家的外国人在提供宣传材料。


    遇不上的时候，曹忠懒得搭理。


    既然上映周期碰上，


    而且那群媒体想听，那他就完全不介意顺手给左右大导一巴掌，让网友们听个响。


    既然决定要打，曹忠就一拳轰在对方的脊柱上。


    就一句，母爱变道德卑贱，左右大导浑身是嘴，也是没法反驳的。


    曹忠要给中国观众祛魅，那欧洲三大的正当性，他就要一个个的亲手掰断。


    ……


    上午，曹忠和申奥交流了下让申奥率领除景田之外的主创各地路演的注意事项，


    便再度回到了《我们生活在南京》剧组当中。


    而这时的门户网站上，曹忠先前言论如同飓风一般在娱乐圈当中漫卷。


    而且越来越乱。


    张会军那边也来了电话。


    “小曹啊，左右大导毕竟也是你导演系的师兄。”张会军劝，“稍微给他们留点面子呗。”


    “张校，艺术无高低，王导要是有什么不同意见，让他直接锣对锣鼓对鼓的接受媒体采访不就好了嘛，哪里还需要让张校来劝？”


    张会军吃了个闭门羹，一时间也是哑然。


    “我就是接到了一些请求，这个电话我是不得不打。”张会军道，“你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了。”


    “张校长，我自己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在干什么，以后这种事情，我觉得您也没必要来劝。我和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早晚都会是对手的，你何必中间要做一锅夹生饭？”


    “是啊，是啊。”张会军笑着道，“申奥这边，真有把握能破亿？”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顺其自然吧。”曹忠挂断电话。


    北电，校长办公室。


    张会军透过窗户往外看，他有种感觉，北电要在他这一任期内，发生巨变。


    而且这场剧烈的变革，要比当年艺术片和商业片之间的大战，要剧烈，甚至惨烈的多。


    当初是学院派那帮，和张一谋，半个陈凯哥之间的战斗。


    而如今，曹忠一个年轻人，似乎扛起了大旗。


    张会军忽然笑了笑，无论谁赢谁输，对北电而言，都算不上坏事。


    ……


    华艺，


    这一天，最爽的莫过于冯晓刚。


    中午，艳阳高照，泼洒阳光，从斑驳的树影当中投到办公室里的檀木办公桌上，


    王家兄弟，冯晓刚几个人吞云吐雾。


    “年轻人是真虎啊。”


    冯晓刚脸都笑烂了，“之前威尼斯奖，现在柏林奖，我有点期待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了，之前听说贾张科好像有部电影，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入选主竞赛单元。”


    “《二十四城记》？贾张科难道不考虑影响？”王忠军诧异。


    “什么能比钱重要？”冯晓刚淡淡反问。


    “那曹忠这事儿，不是白干了。”王忠磊也奇怪。


    “怎么会白干了？”冯晓刚道，“贾张科去年有多少拥趸？今年最多也就是三成不到。今年再去，未来在中国影坛，就没什么立锥之地了。”


    “最重要的是，曹忠打的越狠。我的地位就越高。之前我得给张一谋，陈凯哥后面吃土，再往后，他们就知道我是多根正苗红的那位。”


    “你挺幸灾乐祸啊。你和左右大导关系不是还行吗？”


    “行个蛋，之前他邀请了，就得给他个面子而已。这次正好去看看热闹。”


    ……


    中影，韩三品其实早早就得知了曹忠接受采访的消息，


    但他没有给曹忠打电话，


    曹忠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去劝。


    虽然《左右》中影也有部分的发行权，但是对韩三品而言，这部电影连曹忠的半根毛都比不上。


    他一直在等着首日票房成绩的出炉。


    3月26日上午，韩三品内心仍旧是紧张无比，忽然间。


    韩铮敲开门进来，手中拿着已经统计好的首日票房成绩。


    他的眼眸当中透着震撼之色。


    “韩董，首日票房已经出来了，全国票房破了1700万。”


    “爆了！开播即爆！”


    韩铮觉得整个人浑身发颤。


    韩三品靠在皮椅上，闻言长舒一口气，瞬间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