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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同居被发现梦游后

    “你怎么也在?”


    梁昭月奇怪的看了眼白棋松,又狐疑的瞥了眼包厢里端坐着的父亲。


    梁直被她盯得不自在,摆了摆手,“哎呦,问那么多干嘛?”


    “路上遇到了,就一起吃个饭呗。”


    许久不见父亲,梁昭月见他依旧健朗,有说有笑,也懒得拆他的台,只能无奈着由他去了。


    “快快,你们俩傻站着干什么,快坐啊!”


    人齐了,服务员端着提前预定好的菜一道道摆放在桌面上,梁昭月坐在梁父左手边,另外两个人却还站着。


    “来,白医生,你坐这。”


    梁直拍了拍右边的椅子,示意他过来。


    紧接着又看向程昱,“小程啊,你就坐昭月旁边吧。”


    话落,梁直饭桌底下的腿就被人轻踢了下,他表情不变,但却不敢看自己的女儿。


    程昱应了声,面色如常的坐在了梁昭月旁边。


    旁边的人落座后,梁昭月面上不显,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冷笑。


    好好好,这顿饭是给她做局来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场面话说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只把梁父哄得心花怒放,甚至还兴起喝了点小酒,醉醺醺的脸比猴屁股还红。


    梁昭月只是偶尔应两句话,一个劲的埋头吃饭,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她爹的陈词滥调,接口去洗手间出去透透风。


    一出去,她就忍不住嘀咕,这老头,还不如待在乡下钓鱼养鸡呢,回来摆什么官谱?


    这家家常饭馆的卫生间不在室内,要往外走一段路,路上能够看见店家圈起来的一块地,养了一群土鸡。


    梁昭月无聊,也不想回包厢,见四下没人,偷偷在地上拣了点小石子,对着土鸡展开猛烈攻击。


    但她准头不好,十个有九个落空,还有一个砸到围栏,小石子反弹回来,差点崩了自己。


    她更气了,怪罪到了土鸡身上,弯腰低头四处寻找更厉害的武器。


    “我就不信了……”


    她嘟囔着自顾自的看地板,没注意前面忽然来了人,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


    “掉了什么?”


    “要我帮你找吗?”


    白棋松稳稳扶住面前的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温和的看向梁昭月。


    他瞥了眼悠闲散步的土鸡,眨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要是实在不解气,不如回去再点两道菜。”


    梁昭月没想到这种窘事也能被人撞个正着,挠了挠脸,左看右看,没看见她爹。


    “怎么就你一个出来,我爹呢?”


    闻言,白棋松有些好笑,反问道:“我只是出来洗个手,倒也不用成群结伴的吧?”


    梁昭月一时语塞,她还以为是几个男的终于结束那些无聊的对话了呢。


    其实这顿饭确实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梁父最是高兴,喝完酒就犯困,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休息。


    程昱原本是出来告知另外两人,却无意间发现他们在外面有说有笑,聊得不亦乐乎。


    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暖和不躁热,那两个人靠的很近,每次风吹过,女人的裙摆几乎都能碰上另一个人。


    程昱盯着盯着,忽地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了烟盒。


    他一贯克制,没有烟瘾,只有偶尔政务繁重的时候会抽一根。


    “咔嚓”


    点火的声音极其细微,他眯着眼睛,在烟雾缭绕中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一支烟的时间,两人终于聊完,同时也发现了程昱。


    “聊完了?”


    “聊完就回去吧。”程昱灭了烟头,率先转过身。


    包厢内,梁直睡的正香,梁昭月却倍感丢人,脸上臊得慌,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去把人叫醒。


    程昱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他握着女人的胳膊,把人扯到身后。


    “不用。”


    “梁书记吩咐过了,我直接送他回去就可以。”


    他公事公办的解释,甚至还习惯性的保留了职称,一张俊脸丝毫没有被使唤的屈辱感,甚至看起来有点游刃有余。


    梁昭月“哦”了声,随即甩开了他的手。


    “那就麻烦程秘书了。”


    她着重在“秘书”两字上加重语气,明显看到程昱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顿觉大快人心。


    这个装货,终于忍不住了吧?


    折腾到了下午四点,家常饭馆前就只剩下了梁昭月和白棋松。


    白棋松抬手看了眼表,随口问道:“你去哪,我送你过去?”


    梁昭月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但她唯一明确的是暂时不想回家。


    她一想到临走前陈赓山那粘腻阴寒的眼神,就忍不住心里发毛,不敢回去了。


    “唔,随便吧,你下午有事?”


    白棋松摇摇头,“今天我休息,你呢,不用上课?”


    说着,他启动车子,缓缓驶出马路。


    梁昭月望着车外的行人,忽然记起来一件事,她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棋松。


    “白医生,我问你个事。”


    “你说,我这病,除了药物,还有其他治疗方法吗?”


    白棋松不解,但还是耐心十足。


    “比如?”


    梁昭月歪着脑袋,努力思考着措辞,将自己在陈赓山身上发生的意外掐头去尾,说了个简略版。


    “唔……就是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音乐啊催眠啊什么的,就只是待在他身边,很容易就能睡着了。”


    他……


    白棋松眼神忽地暗下来,他稳稳的抓着方向盘,但心思却是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记起来那天在超市,遇到梁昭月时,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视。


    原来还有这层渊源吗……?


    “白医生,白医生,白棋松!”


    梁昭月没得到回应,反而,对方还开始神游天外了。


    “嗯,我听到了。”


    白棋松终于回过神来,抿紧唇,慢悠悠的复述她的话。


    “你的意思是,有那么一个人,他的作用就好比是安眠药,甚至还是无不良反应版的,仅是陪着你,就能轻而易举解决你的睡眠难题,是吗?”


    “对对对!”


    梁昭月眼睛一亮,她紧紧盯着白棋松,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分析。


    但很可惜,以白棋松那么多年的研究来说,他的下一句,注定不可能秉持乐观态度。


    “那就是他偷偷给你下迷魂药了。”他斩钉截铁的下结论。


    梁昭月:“……”


    见她不信,白棋松耸耸肩,“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来做个小实验。”


    “来看看这种陪伴是不是真的会起效果,还是因人而异的弄虚作假。”


    ……


    “你确定这试验真的有用?”


    抱着枕头,梁昭月站在沙发旁看白棋松铺好毯子。


    “呃,我想想看。”白棋松抚平最后一丝褶皱,从沙发上直起身,歪着脑袋思考的姿势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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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认真。


    “其实如果要遵循变量法的话,最应该是在你家的床上尝试,但你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在我的床上,那就只能在沙发上了。”


    他这副认真严谨又一本正经的态度把梁昭月堵得语塞,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其实,她觉得这事情发展得已经有些诡异了。


    明明下午的时候他们还只是在探讨,到了晚上,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白棋松的家里,甚至还打算在这里过夜,就为了验证这个实验。


    她上前把枕头放下,有些忐忑的问道:“那这个陪伴的人选……?”


    白棋松挑了挑眉,认真说道:“我啊。”


    “我陪你睡一晚,什么措施都没有,看你能不能睡得着,就知道你这种说法究竟对不对了。”


    他说得顺理成章,丝毫没注意到话里的歧义。


    梁昭月却是脸热的很,艰难的眨了眨眼,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即便她心底知道白棋松只是她睡眠障碍的主治医生,但真的和他一起睡在一张沙发上,还是会止不住的别扭。


    过了一会,白棋松见到梁昭月还有些发愣,忽然恍然大悟。


    “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不做实验了,没关系的。”


    他临时心血来潮想到了在家做实验,甚至还把阮逸樾给支了出去住,但要是梁昭月反悔了,他也不会强求。


    见白棋松仍旧面色坦荡,梁昭月深觉自己思想的龌龊,暗暗啐了口自己,鼓起了勇气。


    “没事,开始吧。”


    但在开始前,她还是给陈赓山去了条短信。


    “【转账】备注:工资”


    “今晚不回来睡了,不用等我。”


    漆黑的屋子里没开灯,陈赓山坐在沙发上,盯着狭窄的手机屏幕。


    一连两条消息,没一个他乐意听的,尤其是最后一条,他默默注视了许久,久到拿着手机的手指都发僵了。


    半晌,他直起身,萧瑟的身形在黑暗中说不上来的阴森,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他枯坐了一整天,从早到晚,却等来了那么一个消息。


    而现在,他再也不想等了。


    陈赓山的房间里,有一个带锁的箱子,不大,里面却密密麻麻的塞满了东西。


    他慢吞吞的打开,一样一样拿出来。


    有空的矿泉水瓶,有折叠好的小衣服,有断掉的口红,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是梁昭月站在此处,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她弄丢或者扔掉的东西,如今却无一例外的被人珍藏。


    比如这件雏菊碎花的小裙子,梁昭月常穿,但衣服太多,又总是丢三落四,很容易就忘记扔在哪了。


    她绝对想不到有人替她记得,甚至细心的叠好之后,发现她忘记了,便偷偷自己藏了起来。


    陈赓山轻轻托起那件裙子,低敛的眼神隐含着狂热的痴恋,指尖一点点收紧,像是再也克制不住了一般,深深埋下去。


    鼻端嗅着那若有若无的馨香,他甘之如饴的想要更多,更多属于梁昭月的所有。


    贪念一点点放大,像是吃人的怪兽,吞噬了所有的理智,鼓胀的胸腔却是前所未有的鲜活,猩红的心脏越跳越快。


    到最后,他拿起了箱底的最后一件东西,是个闪着红灯的小玩意。


    黑暗中,陈赓山沙哑的声音再也掩不住的狂热病态,他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谁的血肉嚼咽下喉般的用力,嘶哑着低喃。


    “昭昭,再等等,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