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什么风，倒是把你给吹来了。”


    我说的从“根源上解决”，倒不是找个人自证，而是指直接揪出造谣的源头。


    “我为什么来，摄政王不比我更清楚？”


    一见沈曦迟那张好看的脸，我竟下意识冷哼一声。


    见我面色不善，他也不多言，只抬手屏退左右。


    “不如姜将军明示一下，本王到底该清楚些什么？”


    看他这般矜贵自持，倒让人恍惚——当初围猎遇险，与他被困山中那几天几夜，仿佛是场错觉。


    “京中传我不举的谣言，是你放出去的？”


    沈曦迟这人敏锐得可怕，


    当初我刚顶替姜锋奕没几日，他便有所察觉，处处针对。


    按理说，那时京中没几个人认得我们。


    毕竟，姜锋奕常年随爹娘驻守边关，而我更是深入简出。


    “你是不是不举，你自己不我清楚？况且……即便是真的，又与我何干？”


    我不明白他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但此事绝非玩笑，若众人当真信了，姜家往后便难以立足。


    可如若没有这流言，我尚可娶妻，从旁支过继一子，充作亲生。


    “确实没有关系。”


    不知为何，我竟懒得辩驳，可听完我这话，不知是哪句刺着他了。


    沈曦迟忽然上前便要拽我衣襟。


    我虽隐藏好一切，却依旧怕身份暴露，便下意识想将他推开。


    可怎知他竟不愿撒手，我一时情急，便扬手给了他一掌。


    最后，他被我推倒在地，衣襟散乱，香肩半露。


    “好……姜锋奕，你真是好样的！”


    大抵是从未受过这般折辱，他整张脸都气得泛红，连眼尾都染上薄怒的绯色。


    见他整个人在颤抖，我竟下意识别开了眼。


    “是你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自卫。”


    沈曦迟本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全身上下，怕也只有那张嘴最臭最硬。


    “我先动手？是你先冤枉我的！”


    他几乎是用吼的。


    惊诧地望了他一眼，自知理亏，我终究低声说了句。


    “对不住……是我误会了。”


    可若不是沈曦迟，那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