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娇软美人的服从测试

    陆笱回去之后,久久不见太子殿下归来。


    这里可是庸人的城父府,不会出现甚么岔子罢?陆笱心中犹豫,又等了一会子,还是不见殿下归来,等时便等不住了,离开屋舍,往会折返。


    陆笱一路回到小衙内的院落,都没有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


    难道,已经回去了?


    陆笱堪堪转身,刚要离开,一声低低的呜咽从小衙内的屋舍中隐隐约约的飘出。


    也亏得是陆笱武艺精湛,耳目聪敏,若是换做旁人根本听不到。


    那声音微弱的犹如幼兽呻吟,断断续续,还带着一股压抑隐忍,软糯中夹杂着委屈,一声一声从小衙内的户牖飘散而来。


    陆笱手臂上的筋肉当即绷紧,怎么回事?小衙内哭了?


    怕不是有人欺辱小衙内!


    陆笱当即大步上前,抬起手来便要拍门……


    吱呀——


    与此同时,大门陡然打开,陆笱拍门的手差点落在对方身上。


    陆笱瞪眼一看:“太……”太子殿下?


    幸亏他及时噤声。


    太子殿下怎么从小衙内的房中走出来?


    梁璟走出来,面容平静似水,整个人没有任何波澜,还是往常那股冷冷的,淡淡的模样。


    只不过,他的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挑了一丁点,似乎心情甚佳。


    梁璟没有让陆笱张望屋里的光景,反手直接关上门,淡淡的说:“走。”


    陆笱应声,二人走出院落,他还是好奇,问道:“殿下,您怎么从小衙内屋中出来,方才……方才我好像听到了小衙内的哭声,可是发生了甚么事情?”


    梁璟瞥斜了他一眼,说:“没甚么。”


    一句轻飘飘的没甚么,直接将事情揭过,陆笱更加迷惑了。


    他刚要开口再问,梁璟已然截断了他的话头,幽幽的说:“陆笱,你往日里可不是多话多问之人,怎么,遇到温竹的事情,便如此好奇么?”


    陆笱心中哐当一声,犹如铁石落地,差点把心窍砸穿。


    是啊,身为爪牙,陆笱一直都是听令办事,从不多问一个字儿,怎么遇到小衙内的事情便如此好奇呢?就连陆笱自己个儿也觉得稀奇。


    陆笱抱拳说:“卑职知错,还请殿下责罚。”


    梁璟淡淡的说:“罢了,下次不要再犯。”


    陆笱应声:“是,谢殿下悲悯。”


    阿奴离开了,小衙内的屋舍中只剩下温竹一个人。


    温竹面朝下趴在软榻上,藏在被子里,把自己包裹的犹如一只蚕宝宝,直到阿奴走了,也不愿意露出头来,完全是个正儿八经的小鸵鸟。


    系统的声音响起:“人都走了,你怎么还蒙着被子?”


    温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你不懂。”


    小系统的确不懂,又说:“不是你让阿奴上药的么?怎么还不高兴起来?”


    温竹哪里是不高兴,温竹只是……羞耻,脸皮涨涨的,无比烧烫,就算阿奴离开了,他也不想离开被子这只“大龟壳”。


    温竹又说:“你、你不懂。”


    呼呼——


    是冬风的声音,今日午后的北风尤其得大,一声巨响。


    咚!!


    好像有甚么东西砸在窗户上,直接将户牖砸开,冬风更是肆虐的灌入屋舍之中。


    温竹本还想在被子里再躲一会儿,但实在太冷了,不得不起身关窗子。


    他走到床边,哎一声,踢到了甚么东西,差点被滑倒。


    低头一看,是一块黑漆漆的大疙瘩。


    温竹弯腰捡起来:“石头?这么沉?”


    黑乎乎的,的确像一块顽石,但是这入手的重量,可比石头重多了。显然刚才就是这东西砸了窗子,窗子差点砸出一个大洞。


    叮——


    【财源滚滚buff生效~】


    小系统的声音雀跃:“恭喜1029,你这正向buff生效的作用,在家里坐着都会被钱砸到。”


    温竹仔细蹭了蹭那块黑石头,根本不是甚么石头,而是……


    温竹惊讶:“金子?”


    一大块金子!


    只不过有些氧化,再加上滚得黑乎乎,看起来像一块石头。


    温竹笑盈盈:“这个buff这么管用?在家里坐着都有金子入账。”


    温竹美滋滋的将金子收起来,赶紧又回软榻上去趴着,说实在的,他那个地方还有些难受,虽然涂药是缓解了不少,却还是隐隐约约不得劲儿。


    温竹拉开系统的控制面版,果然财源滚滚buff是亮着的,一直显示生效中。


    除此之外,阿奴的驯服度也有所变化,变成了——两颗星。


    温竹感叹:“阿奴是甚么冷美人儿么?驯服度这么难涨,别人要不然三颗星,要不然四颗星,唯独阿奴,都……”


    都发生一夜情了,竟还只有两颗星。


    温竹抱怨着,疲惫的劲头又席卷上来,干脆拥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


    “出大事了……”


    温竹睡得正是香甜,耳朵里却灌进嘈杂的喊叫声。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揉着压麻的手臂走到门口,推开门说:“怎么回事?”


    日头灰蒙蒙的,天色有些发暗,但并非是天黑,而是才天亮不久。


    温竹这一睡,竟然从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明,因着他身子不舒服,温匡正和温檀都没有来打搅温竹。


    “小郎主,大事不好了!老爷……老爷他……”


    温竹奇怪:“我爹?”


    这个时辰,温匡正应当是进宫参政去了,怎么突然便不好了?


    仆役惊慌的说:“老爷!老爷在宫中被扣起来了,被关在金吾狱中!”


    温竹心窍中快速思量,按照副本的原线,城父温匡正没有入狱的情节才对,怎么会突然横生枝节呢?


    二哥温檀快速走来,他的面色深沉,应该也是听说了事情。


    温竹连忙问:“哥哥,父亲到底怎么了?”


    温檀沉声说:“都是窦家干的好事!”


    窦昶?


    果不其然,温檀又说:“那个窦昶,显然是记恨你我叫他出丑,撺掇着窦相诬告父亲,他们竟然告父亲勾结梁人,通敌卖国!”


    窦昶在妓馆出了丑,这笔账还没算完呢。他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且窦相一直以来与城父温匡正的政见不和,窦昶一撺掇,窦相便将温匡正污蔑下狱了。


    温檀气愤的说:“窦相诬蔑父亲私卖金铁给梁人铸造兵器,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金铁其实就是铁。


    大庸的冶铁技术非常出众,可以算是诸国之中拔尖儿的造诣,因而他们的兵器坚固锋利,许多小国家都因为这点子,无条件依附于大庸,只为了让大庸卖他们一些金铁。


    大梁虽然兵强马壮,唯一不足的便是金铁,他们的武器比之大庸远远不及,每次打仗都在这点子上吃亏。这也是如此多年下来,为何大梁没有一口气吞并大庸的缘由。


    可以说,金铁乃是大庸的“传家宝”,也是大庸的底气。


    如果有人偷偷将金铁贩卖给死敌,那绝对是通敌卖国的死罪。


    温檀说:“窦相竟还找来了一个梁人,说要指认父亲!”


    温匡正今日一早进宫参政,直接便被窦相扣了下来,此事震动朝野,便是连多天不上朝的新皇,也被惊动了。


    “不好了不好了!”


    又有仆役跑进来,因为惊慌差点摔一个大马趴。


    “二郎主,小郎主,大事不好了!”


    那仆役险些哭出来,说:“皇上!皇上召见二位郎主进宫,说是要当庭审理老爷通敌卖国一案啊!”


    “甚么?”温檀心惊:“真的惊动了皇上?”


    大庸的皇帝是个堪堪登基不过一年的新皇,新皇只有登基之日召开过朝议,从那以后便是吃喝玩乐飞鹰走狗,将一切事情全都交给窦相处理,再也没有踏入过朝堂,是个有名的纨绔昏君。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竟然连一年不踏入朝堂的昏君都惊动了。


    温檀手心里都是冷汗,却安慰着温竹说:“三弟不要害怕,此事……此事有哥哥顶着,我进宫去,你留在府中,若是、若是我与父亲真的有甚么意外,哥哥会叫人快马移书与你,你便赶紧带着家当离开庸都。”


    温竹比想象中镇定许多,他握住温檀颤抖的双手,说:“二哥,皇上要见的是温家的两个郎主,只去你一个算怎么回事?”


    “可是,”温檀激动:“若是我们都进了宫,按照窦相那阴险的秉性,不知还有没有命走出来!”


    温竹安抚说:“不必惊慌,此事既然惊动了皇上,便容不得窦相一手遮天。”


    温檀说:“三弟不在朝中走动,根本不懂,新皇一切都听窦相的,耳根子极软,又不担事儿,今日新皇坐纛儿与不坐纛儿,还不是叫窦相为所欲为?”


    温竹摇摇头,那可不一样。


    毕竟,新皇正是那有钱的公子哥儿庸方宇,已然与温竹拜了把子,结成异姓兄弟了。


    阿奴和陆笱赶车,一行人进了宫。


    新皇在金吾狱门口摆驾,准备庭审城父温匡正,窦昶也在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站在窦相身后。


    窦相不等新皇发话,扬声说:“来人!将此通敌卖国之子抓起来!”


    金吾卫刚要听令行事上前押解温竹与温檀,新皇突然开口:“窦相,先不忙,案子不是还没审嘛?”


    温檀听着新皇的嗓音,浑身一震,豁然抬起头来,这一看更加震惊。


    温檀颤抖的说:“你……你不是那个……”


    窦昶充当了太监的角色,尖声大喊:“放肆!竟敢对陛下无礼?!”


    新皇却十足的和蔼可亲,摆摆手,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温竹,说:“竹弟,你可还记得朕呢?”


    大庸的新皇,果然是那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庸方宇。


    温竹早就通过系统知晓了庸方宇的身份,不过他的面容还是恰到好处的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惊讶,懵懂又无害的说:“兄长?原、原你是天子?”


    陆笱因为身份低微站得很远,但也看的真真切切,低声说:“殿下,那个纨绔竟然是庸人天子?”


    梁璟眯起眼睛,冷笑一声:“怪不得如此轻儇孟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