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神野彻笑眯眯的回应。


    “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你们应该提前调查过我了吧？”


    “在成为咒术师之前我就并不缺钱。”


    “我为什么要冒着被五条老师发现的风险给你们卖命？”


    神野彻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天生上翘的猫猫嘴使人分辨不出他表情的真正含义。


    “那可是五条悟哦？我要是被发现的话，会被修理的很惨吧。”


    高层理解错了神野彻的意思，对他的胆小嗤笑道：“五条悟不会对你做什么。”


    苍老的声音中带出一丝意味深长：“他可是很看重他的学生的，你死不了。”


    神野彻：……


    #感觉腐烂的味道都快从帷幔后面溢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对呆在这个阴暗的环境中感到厌烦。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水汽。


    下雨了。


    “我说啊。”神野彻看向帷幔，似乎透过这层纱网看到了背后的腐朽之物。


    “五条老师还是太有教养了，骂你们最脏的话居然就是喊你们烂橘子。”


    暗红色眼睛的少年笑的清爽又干净：“一群半只脚踏入棺材的畜生，是不是嘴太闲又去舔马桶了？”他皱着眉把手放在鼻子底下扇了扇，“怎么味道这么大呢。”


    “神野彻！”


    帷幔后的高层明显恼怒至极，“别以为你有类似反转术式的能力我们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哈哈，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呢？”神野彻假装好奇地反问，随后掰着手指装模作样的举例子，“是打算像对乙骨学长和悠仁那样，判我**？”


    “还是准备用任务中的意外处死我？”


    少年睁着狗狗眼，满脸无害道：“我很好奇。”


    说话的高层气到喘息的声音从帷幔后清晰地传来：“神野彻，五条悟可不在这。”


    似乎是认清了神野彻软硬不吃的性子，高层面对他们认为


    毫无杀伤力的五条悟学生，干脆不装了：“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


    “你必须和我们立下束缚。”


    “欸——”


    神野彻拉长了声音。


    “我可不想和脏东西立束缚。”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随即做出弹走什么东西的手势，“……真是晦气。”


    “神野彻！这可由不得你！”


    眼看着帷幔后的高层开始运转术式，神野彻神情终于变得有点慌乱。


    “哎哎！别急嘛。”


    “看在今天天气不错的份上……「不要动粗，不要乱动，有话好好说嘛。」”


    少年慌乱的神情一收，暗红色的眼瞳里满是戏谑。


    ＊


    高层们发现自己无法动用咒力，无法动弹，同时也说不出话了。


    惜命的他们立刻意识到神野彻的术式有问题，绝对不止是治疗那么简单！


    看到高层们半天没憋出一个屁，神野彻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只是让他们好好说话，竟然就不会说话了，平时得有多烂啊。


    五条老师竟然能允许他们活到现在。


    太仁慈了，五条老师。


    既然说不出话，那就不要说了。


    “「从现在起，你们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这里很亮，没有帷幔，大家都能清晰的看到对方。」”


    话音落下，室内像是通了电一般瞬间亮堂起来，遮挡脸部的帷幔也消失不见。


    神野彻的面前多了二十多个满面沟壑的老人。


    御三家的人都挺好认的。


    他从左到右数了数，禅院家的、加茂家的，霍！还有五条家的？


    他眨眨眼。


    站在他面前的咒术界高层们敢怒不敢……言不出。


    神野彻对他们的心理活动完全不好奇，他来总监部的目的就是确定羂索对高层的掌控程度，还有策反他们。


    老东西们的想法完全不重要。


    他摸了摸下巴，命令道：“「请在座属于羂索一派的人头颅**吧。」”


    空旷的房间里传来西瓜炸开的声响。


    守在门外的人有些疑惑地看着紧闭的大门，不过既然没有高层喊他，他就没太在意。


    左右不过是惩罚一下不守规矩的弱小咒言师罢了。


    ＊


    只剩下一半的高层惊惧地看着站在中央，一直微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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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专新生。


    他们无法说话，却不受控制地从喉咙发出“嗬嗬”的颤音。


    同伴的尸体就倒在他们脚下。


    地板，周围的墙壁，天花板，到处都飞溅着的脑浆，颅骨碎片和放射状的血液。


    这个人！这个人的术式绝不可能是什么可笑的治愈系言灵！


    要知道，即使他们怕死不再出任何任务，他们中也是有好几位一级！


    神野彻轻松杀了他们，没有一点反噬，这怎么可能……！


    还真是一半啊。


    神野彻数了数存活的人数，没想到居然真的如此平均。


    接下来就是策反……羂索控制的那些人暂时还不能死。


    啧，麻烦，要不还是平推了吧。


    神野彻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复活了脑袋**的数位高层。


    只有房间里的斑驳血迹才能证明刚刚这里发生了十几桩命案。


    之前没被炸脑袋的高层们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


    神野彻懒得再在他们这里浪费时间。


    传达了他们以后就是五条悟忠实拥趸的命令，他们不可以告诉别人神野彻术式的不对劲之处，即使羂索夺去他们的身体，也看不到神野彻相关记忆。


    说完，关闭言灵，神野彻转身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室内莫名其妙出现那么多血迹，这是那些高层该去解决的问题。


    跟他这个弱小的咒术师有什么关系。


    ＊


    神野彻独自走到门口，对靠在车子上发呆的新田明打招呼，“新田前辈，我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啊，好的好的。”新田明回过神，带着口癖回应。


    她无意中扫过神野彻的脸，突然顿住。


    她记得，刚刚送过来的时候，神野同学眼下似乎只有一颗痣？


    新田明有些犹豫的在自己眼睛的位置指了指：“神野同学，眼睛下面好像沾到东西了。”


    “什么？”


    神野彻愣了一下，掏出手机，利用屏幕的投影看到了脸上多余的东西。


    “啊，是这个。”


    “哈哈，确实沾到脏东西了。”他笑着擦掉那点血迹，“谢谢新田前辈。”


    “帮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