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神野彻和狗卷棘穿着冰帝校服，在部活时间段再次面不改色地踏入校园。


    昨天听完神野彻的请求后，某位黑发教师终究拗不过向着学生的白毛猫猫，在喵喵叫的撒娇声中，“被迫”答应了学生的诉求。


    夏油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背过身，面无表情地仰头吞下咒灵玉。


    “啊嘞？”白发教师见状，毫无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社交距离的自觉，向右跨出一步，探头探脑想要观察自家挚友的表情：“杰，这次是什么味道？”


    “……柠檬软糖。”


    还是酸味较大的那种。


    夏油杰对甜品糖果敬谢不敏，自然没主动尝试过这种酸甜口的糖果。


    一时不察，酸味在口腔中炸开，眼角神经被刺激的不受控制般抽了抽。


    五条悟闻言声调上扬，为咒灵玉口味开辟新图鉴鼓掌欢呼：“唔哇！是新口味诶！”


    “好吃吗好吃吗~”


    夏油杰没说话，伸出左手轻轻抵住凑过来贴贴的白发教师，狠狠心一把推远：“等你回去买一袋差不多的尝尝不就知道了。”


    “欸——”


    五条悟拖长声音表达遗憾：“普通糖果和咒灵玉有什么可比性啦。”


    夏油杰：“……”


    面对油盐不进的五条悟，夏油杰干脆转过身，重新看向自己的学生们。


    两位学生身上沾染了不同程度的血污，乍一看过去像极了某些犯下**案的逃犯。


    两人正正经经站在原地，满脸写满了乖巧，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黑发教师将收服好的咒灵交给他们。


    夏油杰嘴角一抽，余光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这两人，恍惚间有种回到了刚收养枷场姐妹时，年纪轻轻就当了爹的微妙感。


    怎么感觉有点糟心呢。


    努力驱散突如其来的既视感，夏油杰闭了闭眼，抬手召唤出被收服的月见沙耶。


    虫形咒灵保持着狰狞外貌，在被四人齐齐盯住时，胖胖的身躯看上去反而显得有些呆。


    月见沙耶：“……诶？


    居然，是真的？


    它停在原地，在惊喜的同时，莫名又有些踌躇。


    虽然被收服只是一瞬间的事。


    但……


    月见沙耶感受着自己与咒灵操使之间的联系，隐约感受到自己与之前似乎有些不同。


    是更加清醒的脑子，还是对自身定位的认知发生了改变？


    虫形咒灵晃晃脑袋，将刚刚冒出的想法抛之脑后。


    总归不是坏事。


    ……吧。


    在月见沙耶恍惚时，神野彻上前一步。


    暗红色眼瞳中带着笑意，狗狗眼少年眉眼弯弯，对虫形咒灵发出相当诚挚的邀请：“呐，沙耶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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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冰帝这两天会有队内练习赛，可以的话，你愿意跟我们一同去看看吗？


    ＊


    两人一咒灵一路畅通无阻，快到网球场时才遇到些许卡顿。


    场内观众席坐的满满当当，球场铁丝网外也围了一圈人。


    看这架势，神野彻就知道这是队内练习赛没跑了。


    “鲑鱼子？


    现在进不去了吧？


    狗卷棘隔着铁丝网向里望去，看见人数的时候不免有些感慨。


    大概是咒专待久了，在学校里能看见这么多学生还有些新奇。


    “我们倒是没必要挤进去，沙耶可以自己去看。神野彻摇头，想了想反问道：“狗卷前辈想看他们打球吗？


    “鲑鱼鲑鱼。


    有点想看。


    “欸？


    得到肯定回复的神野彻有些惊讶地眨眨眼：“原来狗卷前辈对网球感兴趣吗？


    “金枪鱼蛋黄酱！


    与其说是对网球感兴趣，不如说球场内的少年们值得让人留意。


    狗卷棘歪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神野彻，抿抿唇没说话。


    自家后辈进入咒术界的时间较短，虽然知道一些听上


    去就不太妙的小秘密也成功推测出月见沙耶转变为咒灵的原因。


    但狗卷棘并不确定自家后辈知不知道月见沙耶作为咒灵的特殊性。


    被普通人杀死的咒术师转变为诅咒后并非百分百能够保留原本作为人类的记忆和意识。


    或者说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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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是一个极低的概率。


    月见沙耶生前作为咒术师或许并不算出众可偏偏她就是那1%。


    再说回竹内家。


    逐渐明白总监部腐烂内里的狗卷棘并不觉得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利益总监部会为了全是普通人的财阀竹内家站台。


    而且


    在辅助监督给他们的资料中也有讲解冰帝这所学校内的学生非富即贵。


    也就是说这位学生会会长也是财阀之子。


    从月见沙耶透露出的一些线索再结合竹内家的作风尚未脑死亡的竹内悠一背地里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敢正面对抗出于嫉妒所以悄然散播一些不实谣言——很显然那位学生会会长的家族底蕴大概率远超竹内家。


    假如月见沙耶的“锚点”就是这位网球部的学生会会长……


    说实话很难不让人感到好奇。


    “唔问题不大。”


    神野彻沉吟片刻抬头在场内寻找月见沙耶的身影。


    咒术师眼中虫形咒灵将自己略显肥大的身躯见缝插针地挤在观众席角落。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磁场咒灵身边的人明显比周围人的数量少了一大截。


    巧了嘛这不是。


    狗狗眼少年眼睛一亮。


    “诺。”


    他朝着月见沙耶的方向偏头：“沙耶酱已经挑选好位置啦我们快点过去吧！”


    ＊


    “GAME迹部4-2！”


    “啊啊啊啊！迹部！迹部！迹部！”


    前排后援会兴奋地大声尖叫：“迹部sama——”


    “胜利属于——”


    “Atobe！！！”


    全场彻底躁动起来只有观众席的某一角似乎陷入了沉默。


    神野彻身体放松半弯着腰双肘撑在腿上嘴唇微微上钩表情似笑非笑。


    腰间被一股力道戳了戳狗狗眼少年回过神扭头看向一脸复杂的狗卷棘随后视线移向递到眼前的手机。


    “刚刚……地上出现冰锥了？”


    “对哦。”


    神野彻点点头语气相当自然：“毕竟是打网球嘛这个应该算是他的绝招之一吧。”


    “叫……冰之世界来着？”


    狗卷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