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言。


    但在秦尘休息的时候，隐隐有星辰之力坠落凡间，被秦尘给吸收。


    盖聂与卫庄二人并未感知，但鬼谷子却看得清明。


    不过，他也早就知道秦尘的这般能力，只是欣慰地露出笑容，便离开了。


    翌日。


    风情日朗。


    鬼谷虽字面是谷，但实际上却坐落为山，是名鬼谷山。


    盖聂与卫庄一日既然地早起，发现他们的大师兄秦尘也已经盘坐山石上了。


    “大师兄早！”


    两人恭敬开口。


    秦尘平静应答道，“嗯，早。”


    然后各自就开启了自己的晨训。


    上午巳时。


    一名侍从急匆赶来，带来了鬼谷子的传召：去后山进行鬼谷试炼。


    鬼谷后山，有着不为人知的地方，是名为地牢。


    是的，鬼谷也有牢狱。


    鬼谷声名在外，寻常势力自然不敢觊觎，但总有一些无知宵小冒犯天威，而许多碟子被抓到后，便被锁在这鬼谷地牢中。


    而当见到他们将要试炼的内容后，盖聂与卫庄的脸色都变了。


    而秦尘却毫不惊讶，只觉果然如此。


    在他们的下方，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中央，是被四扇闸门隔开三片空区域。


    其中两扇空区中间是各有一只玄虎。


    鬼谷子沉声解释道，“甬道中央两虎相夹之区域，便是你们等下要进去之地。


    在这这甬道的两端尽头，各绑着一个流血的人。等到闸门打开之后，这两只玄虎便会各自冲向两端，吞噬这两人。


    玄虎是鬼谷速度最快最迅捷的猛兽，而且它们在此之前已经饿了三天，对食物的欲望已经达至巅峰。


    从来没有人可以同时拦住两头背道而驰的玄虎。


    而你们的试炼就是救人，至于救谁，怎么救，要看你们的选择。”


    鬼谷子解释完，看向自己的这三个弟子。


    卫庄脸色凝重，盖聂脸色难看。


    唯独秦尘，神色如常，并无异色。


    这让鬼谷子有些疑惑，难不成秦尘是个冷血淡漠之人？


    不过，鬼谷子并没有多想，便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人，谁先来？”


    “让我先来吧师尊。”


    卫庄目光熠动，隐隐有些跃跃欲试。


    “也好。”


    卫庄下了甬道，进入了最中央的区域。


    在此之中，卫庄才更能感觉到来自左右两侧玄虎的压力。


    它们张牙舞爪，口中深沉嘶吼，似乎想要将这个近在咫尺的人类一口吞进。


    但它们却被闸门挡着，无法对卫庄造成伤害，更别说这个人类身上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因此，他们也只能将这目光望向甬道尽头带着血腥味的人类。


    随之。


    闸门打开。


    卫庄左右两只玄虎分别往更左、更右冲去。


    背道而驰，疾如闪电！


    卫庄目光一凝，朝着一个方向追寻而去。


    但这样做的后果，也是他离另一只玄虎的距离越来越远。


    玄虎速度很快，但卫庄的速度同样不慢。


    在玄虎快要撕咬到那被绑着的人时，一柄利剑忽然横贯而出，狠狠地刺入了玄虎的侧腹之中。


    伴随着玄虎的前冲力量，铁剑近乎将它横断两节。


    玄虎最后悲鸣一声，想要用尽最后力量抓死近在咫尺的猎物。


    但一只鞋狠狠踩在了它的利爪之上，接着便是一剑，直接割掉了它的脑袋。


    救下一人！


    卫庄看向了甬道另一端。


    但在另一端，玄虎已经一口咬掉了那人的脑袋，正大口吞噬着。


    卫庄提起玄虎的脑袋，立即便又冲向了甬道另一端。


    总共用了二十息，卫庄试炼结束。


    甬道上方的三人看着卫庄提着两只玄虎的脑袋上来。


    他只救活了一人。


    卫庄将玄虎脑袋扔在地上。


    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师尊，我救了一人。


    不过，另外一人死得很快，并没有多少痛苦，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而且，我将吃人的玄虎也一并杀了，也算是给那人报仇了。”


    秦尘淡然，这确实是卫庄的性格。


    卫庄并不在乎这二人的生死，这样做也似乎是试炼最完美的解法了。


    至少，对于卫庄与盖聂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解法了。


    鬼谷子脸色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开口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救谁不重要，我选择谁才重要，我选择谁，谁就活，同样，未来我选择谁，谁就强大。”


    卫庄霸道的回答令鬼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卫庄的心性确实很适合鬼谷一派。


    纵横捭阖，冷心为上。


    这便是鬼谷一派向来的训导。


    以天下为棋，最好心肠冷漠，以局外人的眼光观察是非曲直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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