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作品:《Cos穿后进入黑暗本丸的二三事》 坦白说,江见雨雅本丸的修复池挺大的,躺起来也挺宽敞的。
我是白天被塞到池子里躺着的。
他们不敢用蕴含着审神者灵力的符咒来修复我,前车之鉴就在那里了,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修复池里的液体。
让他们庆幸的是,修复池有用,躺在池子里面的我确实好了很多,身体起码没有继续再开裂下去。
“小贞,你要撑下去啊,主人去找时政的人员帮忙了。”物吉贞宗担忧地说道。
“是啊,小贞,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跟尼桑说哦。”站在旁边的龟甲贞宗赞同道。
“...谢谢,”心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虽然不明白修复池原理是什么,不过我现在说话终于不会再咳血了,“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不舒服的话躺着就好了哦。”
“就是啊,我跟龟甲尼会陪着你的。”
两个刃一刃一句,仿佛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样,完全没有再给我开口讲话的机会。
我被迫听了他们一大堆关于兄弟爱的言论。
在他们讲话期间,物吉还很贴心的帮我整理了下垫在我背后的靠枕,龟甲则是到门外拿了个保温杯,然后把它拧开递给我。
热气腾腾的汤中浮动着几颗硕大饱满的红枣,清透甜香的味道迎面而来。
“小贞,这个是补血的哦,”龟甲笑道,“赶快趁热喝了吧。”
在两刃关切的视线中,我顿了顿,假装不经意地看向门口,在瞄到门处露着一个黑色外套的衣角后,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
“小贞?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看着手里的保温杯,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双手有些颤抖地举起喝了一口。
不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吗?
难道就因为他们长着同一张脸我就要因此畏缩而害怕他们吗?
开什么玩笑呢!
我又不是没有正面跟烛台切打过,为什么我要怕他?
对啊——
为什么从这个本丸醒来后,我居然会怕他们呢?
欸?
我喝汤的动作一顿,在将嘴里的汤都咽下后,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对一直陪着我的刃说道:“龟甲尼,物吉尼,我感觉有点困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两刃听后面面相觑,惊讶和担忧在他们脸上一闪而过,但片刻后还是点头了。
“好吧,小贞,你先睡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再来看你。”
“小贞,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大声喊我哦,尼桑会马上跑过来的。”
在我保证自己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会喊他们后,门才被‘哗啦——’地关上了。
安静和不带光亮的环境让我缓了一口气,也同时让我更好的开始思考。
我很确定以及肯定,我这两天的行为很不对劲,不,或者说,我居然会因为害怕某人而开始逃避?
做出这种行为的我,简直就不像我了。
要是被之前的烛台切知道的话,我会被他笑的吧?
因为害怕他而去害怕他的同体什么的,这件事,真是太愚蠢了!
我不该怕他的,相反,如果他真的敢对我干什么的话,我应该拿起我的刀才对的。
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难道——
是在竞技场时,花渡给我灌的那个奇怪的药剂造成的吗?
那个药剂似乎添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不停地破坏着我的身体,导致我的情绪也开始不正常了。
仿佛在验证我猜测一样,心口居然配合性地猛抽搐了下,措不及防,大量的鲜血从我紧紧捂着的嘴里流出。
果然,是那个药剂的原因吧?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用他的灵力救不了我,修复池的液体现在看起来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在撑到时政的人来前,我还是得自救。
抱着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的想法,我试探性地把那股自我醒来后就能自由掌控的金色光点往自己的胸口上汇集。
开裂的裂痕在光点覆盖下逐渐缩小,身体内的细胞也在不断更新换代,浑身的血液似热水般滚烫,骨头也在不断地碎裂重生。
我难以置信地用手使劲抱紧了自己,死死咬住唇不出声。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在内脏受损那么重的情况下,还能活着挺到时政的人员到来了。
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在濒死前,我因为极度不甘而无意识地拼命催动它们,然后以不断重组血肉的方式存活下来。
虽然代价是剧烈的痛感,但是我却活下来了。
到头来,逃避果然是没用的,只有面对,才能换来一线生机。
宛如历史重现般,那熟悉的悲鸣又出现在我耳边,但我这次能清晰地意识到,那就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意识陷入模糊时,我隐约感觉到外面有刃拉开了障子门,走到我身边停下。
那刃在我边上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很温柔,也很好听。
我挣扎地撑开一点眼皮看向他,担忧难过的情绪在他脸上挂着,就连那只金色的眼睛也沾染着雾气。
他们是不一样的。
这个念头一起,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沉沉的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天就黑了。
我慢吞吞从池子里坐起,看了眼周身黑漆漆,空无一刃在的房间。
心脏现在虽然还在轻微收缩,但已经没有白天那么痛了。
而且——
伤口好像都好了?!
手下的皮肤光滑如昔,那些骇人的裂痕在我反复的摸索下,确认是已经消失了的。
我伸手抓了抓不知什么时候变成散发的头发,动作轻巧地从池子里爬出来。
虽然房间黑黑的,但是我可以看得清这里的摆设,所以,虽然脚步虚浮了些,我还是很顺利地走到障子门前。
细小的光线从那狭窄的门缝里透出来,一拉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大量的月光,以及坐在走廊上注意到身后动静转身看向我的烛台切。
我:“......”
烛台切:“......”
他的表情从愣神到惊讶最后演变成激动,他起身后大步朝着我走来,柔和的月光似乎在他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色。
“小贞,”他笑着说,“你醒来得刚好,我要去煮夜宵了,一起吃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大大方方任我看,甚至为了让我看得清楚,还蹲了下来。
双方视线持平,余光里,透过他的身后,我看到了放在走廊边沿上的一条小毛毯。
眼前的刃温和地看着我,以往让我在夜里觉得危机四伏的刃,此时正神色清明的等着我的回应。
方才平缓下来的心脏又快速地跳动了几下,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点头应了声‘好’。
他脸上瞬时绽开了微笑,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说道:“那我们走吧。”
黑色手套并未全部包裹他的手掌心,反而半露不露地掩着,他将手心向上平放在我面前,似是怕我拒绝,还可怜巴巴地补充了一句,“我在夜晚看不太清东西,小贞你的夜视很好,能牵着我走么?”
太刀夜战都是瞎子,这个我是知道的。
但是——
这里的房檐每隔着十米远的地方都挂着壁灯,而在离着三步远的屋檐上就亮着灯。
虽然那个灯黄黄的,但它确实亮着。
我心情越发复杂地看着他,他依旧保持那个伸手的姿势,我默默地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把手举起,然后,摸向了我的头发。
“我的头发乱了,”我眨了眨眼,看着他愣住的样子,笑着道,“你能帮我绑起来吗?”
他们都是刀剑付丧神分灵,他们都长得一样,但他们其实并不一样。
这点,不是理所应当知晓的吗?
但我居然因为他们长得像而把事情迁怒到他身上?
我真的是,太差劲了!
烛台切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仔细地将手里的头发一根一根梳顺,再划分好各自该待着的区域,手指灵巧地将发丝编成辫子,最后再用小皮筋扎好。
将羽毛发饰别好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小贞,让你久等了。”
“谢谢。”
“哪里,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他说着,伸出手放在我面前,“现在,让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
我并未立刻回复他,而是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除了面色苍白,但是仪容被打理得很好的自己后,才慢吞吞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双手交握后,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撇过头,重重地咳了几下,平缓了下心情后才直视我道:“我们走吧。”
我顺着他握的力道从坐垫上起身,跟在他身后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丸是春景的缘故,我居然看到了飘飘零零的花瓣不断地从我上方飘来。
本丸的樱花树离我们其实有一定距离的,除非刮大风,否则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花瓣在走廊上飘着的。
但现在是无风的。
我疑惑地向上看,时刻注意着我动向的付丧神迅速低头看我,淡粉的花瓣从虚空里诞生,顺着他看向我的轨迹,又飘向我身边。
“我给你做牡丹饼吧,小贞。”
他嘴角噙着笑,眼睛却是有些湿润,就连长而卷曲的睫毛也被沾染得水水的。
此情此景,我想拒绝吃牡丹饼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不说出口。
我一路沉默着,不答应但也不拒绝地被他牵着进了厨房。
半夜容易肚子饿,尤其是你还住在离厨房不远的地方,当那股食物香甜的芬芳钻入你的鼻尖时,不免会觉得更饿。
肥前忠广转辗反侧,最后在南海太郎朝尊默而不语的微笑中,干脆起身朝着厨房而去。
越靠近厨房,香味更浓。
他面上淡定地站在门口往里偷瞄了下,这一眼,他顿住,然后便是惊奇地睁大了些眼睛。
我咬着嘴里酥脆可口的牡丹饼,情不自禁的给正在熬粥的烛台切一个大拇指。
都是一样的烛台切,为什么厨艺差别就那么大呢?为什么手里这个饼居然奇怪的很好吃?!
“小贞,你喜欢吃的话,也不能吃太多哦。”再我又一次准备拿饼吃的时候,他精准地将东西往上端走,让我一瞬间扑了个空。
“真是的,我还熬了粥,你要留着点肚子喝粥哦。”
灶台上的粥正用砂锅熬煮着,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勾人的香味,但我的注意力反而在被他高高举起的牡丹饼上。
我现在只想吃饼。
“...抱歉,小光,”我抿着唇,叹了口气,将手贴在心口处,幽幽道:“我只是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常的东西了。”
“小贞......”烛台切看着眼前苍白瘦削的小短刀,有些心疼的慢慢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真是败给你了,”他妥协了,但面上却极为正经地叮嘱道:“只能再吃一个哦。”
圆圆的,撒着芝麻粒,散发着酥香味的饼,被他从盘子里拿出递给我。
我心下有些开心,但还是谨慎地板着脸开口:“谢谢你,小光,我知道的。”
看着短刀由于吃到美食后压不住的嘴角,肥前忠广终于忍不住了,顶着太刀诧异的眼神,他进去后,就面无表情道:“我也想吃正常的东西。”
等大俱利伽罗找过来时,在厨房里见到的画面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刃排排坐在椅子上啃饼,边上的烛台切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拿着勺子在分粥。
他沉默地看着厨房里和乐融融的样子。
“...小伽罗?”最先发现他的是烛台切。
“......”大俱利没理他。
他低头看着一边吃饼一边偷瞄他的短刀,沉默了会儿后,才抬头对烛台切说道:“...我路过而已,才不是想跟你们搞好关系。”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
但刚走了一步,在他身后的短刀快速吃掉手里的饼后,就果断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角。
“伽罗,”打刀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下,我秉持着不能迁怒无辜刃的想法对他说道,“要一起吃夜宵吗?”
“......”大俱利伽罗没有说话。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叹了口气,“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打好关系吗?”
说罢,整个厨房除了灶台上咕噜咕噜的热气声外,再无其它杂音。
我耐心的看着他的背影,眼前的刃似乎也回过神了,他慢慢地转身,然后低头注视我。
暖灯把他的眉眼也给染得柔和起来,他以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表情说道:“跟你,可以。”
“......”他们果然不一样。
我按耐住内心复杂的思绪,朝他笑了笑,就那么拉着他的衣角带他走进了厨房里。
刚准备跟烛台切说话,就发现他居然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在他旁边坐着的肥前忠广一脸无语地边吃饼边看他。
“...我们来吃牡丹饼吧,伽罗。”我若无其事地将视线从烛台切身上移开,然后目光对准了刚刚被他端走放在桌子上的饼。
接触到我眼巴巴视线的大俱利沉默了下,上前一步就去拿牡丹饼。
然后,他拿空了。
刚刚还在抹眼泪的烛台切此时已经把饼高高举起了。
“都说了,不能再吃饼了,要喝粥!!”
“小伽罗,你不能惯着小贞,他身体还没好,要先喝粥养养。”
“...我才没有惯着。”大俱利伽罗愣了愣,将头撇向一边,不去看他。
最后,我还是没能从烛台切手里再拿到饼。
虽然粥也很好喝,但果然还是饼更香,更好吃!
吃完夜宵后,我没有拒绝烛台切要带我回房间睡觉的想法。
毕竟,这个点了,两位贞宗派兄长现在应该已经都在房间里睡下了。
而且是因为烛台切保证会守着我,所以他们才放心地早早回去休息的。
“对了,小伽罗也一起来吧!”
“...哼。”
“那么就说定了,小贞,小伽罗,我们走吧。”
烛台切看上去很开心,他和大俱利一左一右在我旁边走着,看着他们,看着看着,我却莫名想到一个刃。
“...鹤丸先生在哪个房间呢?要不我们去他的房间睡?”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看着他们愣愣的表情,笑着道:“鹤丸先生最喜欢惊吓了,我们夜袭他房间这个惊吓,他会喜欢吗?”
“...你说得也是呢,”烛台切用手帕压了压眼睛,声线颤抖地说道,“鹤先生,他会喜欢这个惊吓的。”
“...麻烦。”大俱利伽罗皱着眉说道。
两刃都并未说同意,但却直接用行动赞同了我这个决定。
是夜,我们三刃齐聚在了鹤丸国永的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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