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南岸渔村规则怪谈 08
作品:《我在规则怪谈开超市》 杜凤察觉到赵溪玥的视线,骄傲地挺胸,把那颗珍珠努力顶起,表情上全是显摆。
赵溪玥很配合她的表演,单手捂嘴做惊讶状,“你的珍珠哪里来的?”
听见这话,杜凤脸上飘起红晕,看起来居然害羞了。然后轻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颇有几分,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味道在。
赵溪玥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从自己那一大盒珍珠里,选了颗最大的,拿在手里,也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她要去探一探「母亲」的虚实。
拿着珍珠靠近食堂时,系统没有给出作死值警告,关于带珍珠佩饰的这条规则是对的。
三米高的透明玻璃门自动打开,她踏进食堂的瞬间,表情有些古怪。
在超市中,她第一次进入小世界树的独立空间时,也有这种失重感。
这个超市和村子不在同一个空间。
她皱眉,抬头发现今天食堂里的布置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原本吃饭的座椅被挪开,中间围了块空地出来。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摆放着一尊诡异的浅浮雕。
浮雕扭曲怪异的绘像,古怪的象形文字,只看了一眼,就被拉入幻象中。
赵溪玥感觉正处在黑暗无比,没有丝毫光芒的海水中。
不远处有形状怪异的鱼人、怪物围绕着自己,那些怪物口中念着晦涩的咒语,跳起古老又神秘的舞蹈,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更高处的海洋内,数量众多的贝壳怪物正向下游过来,那长在坚硬贝壳上的眼睛中,满是疯狂之色。
“赵溪玥,赵溪玥。”女孩清脆的声音把她从幻境中惊醒。
是珍妮。
刚刚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厂房中的男人完全异化后,回归大海。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们从人类异化为怪物?
赵溪玥眸色渐深,她压下心中的想法,这才发现珍妮今天穿着打扮有些不同。
女孩穿着红色长袍,头发上也扎着红色发带,非常喜庆。
“你今天要结婚吗?”赵溪玥问道。
“是啊,村里的集体婚礼。”珍妮脸上没有丝毫欣喜,只有深深的无奈,“最近这段时间分配丈夫的女孩,会在今天统一结婚。”
“结婚后,会进入母亲底下生活,应该很难有机会再出来了。”
珍妮语气有些低落。
赵溪玥刚想安慰,就感觉一枚海螺被珍妮借着宽大的衣袖递了过来。
“去旧村,晚上吹海螺。”珍妮声音很低,随即又扬声道,“女孩出嫁,要有送嫁人,玛丽身体不舒服没来,你可以当我的送嫁人吗?”
收起衣袖中的海螺,赵溪玥浅笑道,“当然可以。”
“不知道送嫁人要做些什么?”
珍妮转头看向那尊怪异的浮雕像,声音有些敬畏,“新娘出嫁要拜母亲像,受到赐福会很快怀上孩子。”
“送嫁人要在新娘子跪拜时,用金剪刀剪下一缕头发,烧给母亲像,这样母亲像才能找到你赐福。”
母亲像,赵溪玥感觉某些隐秘,即将浮出海面。
头发,是施展仪式的上好媒介。
她原来的世界就听说过,用头发施加诅咒的奇闻怪谈。
刚刚珍妮说的烧头发,恐怕也是某种未知的仪式。
很快,村长带着身穿白色长袍的祭祀走了过来,祭祀身量很高,兜帽盖住脸庞,莫名让她想起了车上的制服男临渊。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那祭司在兜帽下投来一个眼神,淡漠冰冷。
真的是临渊,他不是未来科技城的研究员吗,怎么成了祭司。
“今天成婚的新人,都到神像面前来。”村长苍老的声音喊道,“仪式要开始了。”
珍妮紧紧握了握赵溪玥的手,沉默地走到了前面。
一名表情麻木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是村里分配给她的丈夫。
两人站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眼睛的交流。看起来何止不熟,这简直和陌生人差不多。
可惜这里不是先婚后爱小说,而是规则怪谈,否则还可以期待后续的故事。
其他六队新人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新娘表情不见高兴,新郎神情木然。
只有在看向雕像时,新郎眼神里才有疯狂的神采浮现。
等七对新人站好了,老村长才慢悠悠起调,“今年,我们村里已经有三十五对新人结婚。”
“她们都在结婚后的一个月内,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这是母亲对她们的赐福。”
当村长提到母亲时,食堂内所有女人都跪伏在地上,吟诵某个神秘的名字,aze。
赵溪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刚刚,她感受到有什么潮湿而阴冷的气息,出现在这食堂之中。
湿哒哒的脚印从门外出现,绕着新人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神像面前。
看见脚印出现,所有村民眼中都浮现出狂热和疯狂,大喊着:aze。
“aze显灵了。”
“赞美aze。”
这一刻,赵溪玥简直怀疑自己误入了邪教徒礼拜现场。
狂热的呼喊声弱下去后,老村长剧烈咳嗽起来,断断续续道,“我是把老骨头了,今天就由这位新祭祀来举行仪式。”
当即有人露出怀疑之色,“我们村里自从十年前,就没有祭祀了,这个人是谁?”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当祭祀,和母亲神交。”
“大家安静,听我说。”老村长咳得更厉害了,他拉下临渊的兜帽,看着众人道,“这位就是大祭司唯一的后人,临渊。”
“我想,由他来为大家祈福,是再合适不过。”
食堂内陷入了安静,没有人再说话。
他们表情没有欣喜,反而夹杂着某些说不出的复杂神色。
临渊在这寂静中走到了神像前,他拉开双手,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紧接着,踩着古怪的节奏,跳起祈神舞来。
和赵溪玥刚刚在环境里看到的舞蹈,一模一样。
海浪拍击的声音由远到近,愈发明显,赵溪玥感觉仿佛有潮湿咸苦的水拍打在身上。
那恐怖而又阴冷的气息越来越近,从左边掠过,手臂仿佛粘上了可怕的液体般,瞬间被腐蚀掉了皮肤。
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