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现的吊坠和岩石

作品:《宇宙风暴

    “轰隆”


    一道惊雷,突然将萧剑从噩梦中惊醒,他感到头痛欲裂,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萧剑从岩石上坐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茫然地环顾四周。


    山坡下不远处,是仙人坪通往湖州城的官道,马车正停在官道边上。


    他抬头向天空望去,太阳正在向西方坠落,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这里依然是他熟悉的华夏国。


    “吁……”


    他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幸好只是一场噩梦,但梦中隐约记得的片段仍让他毛骨悚然。


    “嗯?”


    手掌拍在胸口处,突然被一个异物隔得有些发痛,他低头一看,胸口处,竟然挂着一块黑色的吊坠。


    吊坠呈不规则形状,表面漆黑发亮,边缘参差不齐,毛毛糙糙,就像是从一块岩石上敲下来的一样。


    “这……这是…啥?”


    他顿时一脸茫然。


    这块吊坠是何时挂在自己胸口的?


    他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这块吊坠,眼中充满了疑惑。


    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块吊坠,一时间,他只感到无比的邪门与诡异。


    “少爷!少爷!”


    就在他愣神之时,一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少年,正牵着马匹,从山脚一个快要干枯的水潭处,喊叫着向他这边奔来。


    憨厚少年来到官道上,将马绳一丢,三下两下便跳到萧剑身边,双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直摸得萧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喂!富贵,你干嘛!”,萧剑一脚将他踹开,看着憨厚少年。


    “哎呀~啊!少……少爷,你是不是遭雷劈了?”


    名叫富贵的少年,顾不上萧剑踹来的脚,着急地绕着萧剑转了一圈。


    “咳咳,刚…刚才,俺看到一大团雷火,就劈在少爷这里,呵呵,没劈准,没劈准就好。”


    他拍打着胸口,又连续咳嗽了几声,喘了几口粗气,才平静下来,却又看着萧剑的胸口。


    “啊~呸!你在咒我?你才遭雷劈呢!”


    萧剑赶紧侧身,心虚的摸了摸胸口处的吊坠,这货该不是看到它了吧?


    “这…,呸~呸~,少爷吉人天相,雷都劈不准,呸~俺是说,少爷英俊神武,下次还是劈不准!”


    说他诅咒了少爷,富贵顿时急得脸红脖子粗,他连连吐着口水,一时间语无伦次,愣是没能理清头绪。


    最后,他放弃了继续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憨笑地挠了挠头,淡定地向马车走去。


    反正只要少爷还能踢人骂人,就肯定没事!


    萧剑双手支撑在岩石上,得意道:“哎呀!该说不说,你这货憨是憨,倒是有点儿眼力劲嗷!我也这么觉得,尤其是英俊这一点!”


    “咦?”


    他正要起身,手中却传来光溜溜的触感,又摸索了一阵,他突然低头看去。


    “这…这是”


    他双目圆瞪,目光痴呆地凝视着身下,他竟然是倚靠在一颗黝黑色的岩石上。


    岩石表面光滑如琉璃,它孤寂地耸立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中,宛如一张光滑的脸庞上,突然冒出的黑痣,显得非常突兀。


    可萧剑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是靠在树干上休息的,而且身边绝对没有这颗岩石。


    事情变得愈加诡异,萧剑警惕地瞄了眼一路憨笑的富贵,发现他已经回到了马车边,正搬出一个木墩放在地上。


    看来,这货并没有注意到这颗岩石。


    吊坠和岩石出现得太过诡异,而且肯定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绝对不能轻易地让人知道这事。


    富贵见萧剑还坐着发愣,喊道:“少爷,咱不能再玩儿了,要是误了你岳父的寿辰,老爷肯定会责骂呢。”


    其实,萧剑岳父的寿辰还早得很,即使途中再慢也不会误期。


    只是刚才的惊雷,实在吓到了他,要是再来一个,或许就劈准了,还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这也正合萧剑的意图,他们停留在此地,富贵迟早会注意到这颗突现的岩石。


    不过,富贵提起岳父,他还得做些交代:“富贵,到湖州城之后,可别提啥岳父,称舒大人即可。”


    他对这桩婚姻毫无信心,更不想让舒伯父感到尴尬难堪。


    萧剑登上马车,又回头看了看那颗巨大的岩石,岩石的腹部,隐约有一个圆形的孔洞。


    他有些好奇,这岩石和吊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奇异之处?


    黑色岩石太过显眼,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又距离官道不远,恐怕迟早会有人发现它的异常。


    然而岩石太大,萧剑无法将其隐藏起来,只能等回家后再想办法弄走它。


    富贵通常并不多言,经过刚才的雷击事件后,他更是一心赶着马车前行。


    而萧剑则是心事重重,不时的掏出胸前的吊坠看看。


    吊坠的材质既不是玉质,也不像金铁,整体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


    它的周边有一些白色的斑点,通过这些斑点,可以看到内部并不是黑色材质,而是一片浑浊。


    萧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弄清这究竟何物,于是懒得再去理会,他靠在车窗边上,撩起了窗帘。


    一阵寒风袭来,从领口灌入身体,他打了一个寒战,脸上更是冻得像被针扎一般难受。


    本该清明断雪,谷雨断霜,可这谷雨都过去了,但气温依然像严冬一般寒冷。


    好几年了,这鬼天气便一直如此,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年四季的阳光,都是懒洋洋的毫无生气。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向窗外望去,从仙人坪到湖州城,基本上都是平原地带,官道周边,可见大片的田地。


    本该农忙季节,可田地中却见不到忙碌的农人,也没有郁郁葱葱的禾苗,只有枯黄的杂草和干透的白地。


    一路行来,途中竟然没有遇见过一个行人,偶尔路过几座村庄,但庄内也早已人去楼空。


    自从仙人坪的仙人河干枯不能行船之后,这条官道便失去了往日的忙碌,甚至连盗匪都没有一个。


    直到远远望见了湖州城高大城墙的影子,才听到前方传来“哒哒哒哒”的马蹄声。


    萧剑将头伸出窗外,好奇地向前方望去。


    只见一队三人,骑着高大的骏马迎面而来,当先一人,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像一条毒蜈蚣。


    其后,紧跟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穿着一身铮亮的皮甲,脸上总露着一层阴冷的寒霜。


    落在最后的,是一个干瘦的小个子,鹰一般的眼球,镶在干瘪的眼眶里四处乱转,像一副活骨架。


    “咦…嗷~~咦…嗷~~”


    一阵马嘶声蓦地响起,拉着马车的挽马,好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突然撅起蹄子猛然狂奔,马车顿时便剧烈地摇晃起来。


    “啪!”


    萧剑正爬在车窗上看着这支马队,一不小心,下巴狠狠地磕在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