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为爱割腕

作品:《薄总别虐,夫人已经烧成灰烬了

    薄靳言不太喜欢吃甜食,吃了大半碗后,蹙着眉问道:“粥里放这么多糖,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喜欢吃甜的?”


    乔星纯颇为讶异,她一直记着,他和她的口味相仿,喜甜且嗜甜。


    “嗯。”


    薄靳言没有告诉她,他向来不喜欢吃甜食。


    以往之所以会将她送的甜点全部吃光。


    仅仅是因为那些甜食是她亲手做的。


    “好吧,下次我记得少放点。”乔星纯又舀了一勺白粥,心底里多少有些感伤。


    她没想到,曾经那么喜欢吃甜食的薄靳言,连口味都变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和那些曾被他偏爱过的甜食一样,再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你出去了几个小时,就熬了粥?”


    薄靳言的心情很是不错,嘴上说着不喜欢甜食,实际上他喝完了保温盒里的粥,却还想继续。


    而且她说下次少放点糖,不就意味着她还想着继续给他煮粥?


    乔星纯没有提及自己在阳台上腹痛难忍的那半个多小时。


    此前她也经常腹痛。


    一开始只会在生理期前后隐隐作痛,可近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变化过大,时不时就会痛一阵。


    不过她倒也没想过去医院检查一番。


    这些年她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夜操劳,身体上的小毛病多的不得了。


    “把药吃了,我给你泡冲剂。”


    乔星纯将保温盒的盖子盖上后,又给薄靳言递了一把药。


    扫了眼他裹着纱布的手掌,乔星纯索性亲自将药喂进他嘴里,“张嘴。”


    薄靳言乖乖照做,唇瓣触及她柔软的掌心,酥酥麻麻的,依旧像是有电流传来。


    乔星纯也感觉到了异样,赶忙收回手,背过身拿着开水瓶小心地冲泡着杯子里的冲剂。


    如果她在此刻回头,就会发现薄靳言的耳朵红得能滴血。


    对此,薄靳言也很是懊恼。


    他们之间什么事没做过?


    这么正常的肢体接触,他怎么就紧张了?


    “冲剂可能有点苦,水温我调好了。”


    乔星纯等心跳慢了一些之后,才缓缓地转过身,给他递上了杯子。


    “不喝了。”


    薄靳言才喝完粥,急着想上厕所,可他自己起不来,又不好意思让乔星纯扶他,索性从源头上减少水分摄入。


    “医生说了,这些药必须按时吃。”


    “不喝,倒了。”


    “要不,我喂你?”乔星纯坐在病床边,一口一口地将冲剂送到他嘴边。


    薄靳言冷着脸,一口一口喝下。


    喝完冲剂,他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把手机给我。”


    薄靳言朝着乔星纯伸出了手,乔星纯即刻将床头柜上他的手机递给了他。


    他接过手机,接连给陈虢打了好几个电话。


    不过陈虢都没有接。


    乔星纯见他的神色愈发凝重,试探性地问:“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这么晚了,陈特助肯定睡了。”


    “给我找个男护工。”


    “可是,大半夜的上哪儿找?”


    “你先出去。”


    薄靳言试图起身,再这么憋下去,真是要了老命。


    “你要上厕所吗?”


    乔星纯后知后觉,忙上前搀扶着他,“我扶你去。”


    “不用。”薄靳言自认为他和乔星纯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么亲密的程度,冷声拒绝了她。


    “你要是起不来,我给你拿个容器,你直接在床上解决?”


    “我说了不用。”


    薄靳言咬牙切齿地说,他有手有脚的,怎么可能在床上解决?


    更何况,乔星纯就在边上看着。


    “我还是扶你去洗手间吧。”


    乔星纯直接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小心地将他带下床。


    薄靳言抿着唇,由着她将自己搀扶到了洗手间门口。


    事实上,病床下来走几步也就到洗手间了的。


    大概是高烧不退加上伤口感染的缘故,又或者身边有人悉心照料。


    他那副铁打的身躯,竟虚弱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出去。”


    薄靳言摸到洗手间的门,胳膊便顺其自然地撑在靠门的盥洗台上,见乔星纯似乎还想跟进洗手间,冷冷地开口。


    “我在门外等你。”


    乔星纯贴心地替他关上洗手间的门。


    等他上完厕所,乔星纯又第一时间打开门,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谁让你进来的?”薄靳言仓促地整理了一下衣裤,不悦地问。


    “我听声音就知道你好了。”


    “”


    “闭嘴。”薄靳言又一次红了脸。


    早知道生病会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情,他一定好好配合治疗。


    乔星纯完全没有调侃他的意思,将他扶上床,又给他削了水果。


    两人几乎没有说话,都在默默地享受着当下的宁静。


    他们就像是身处于台风眼之中,窗外风大雨急,室内却岁月静好。


    “你去陪念念。”


    薄靳言想起同在医院接受实时看护的女儿,沉声说道。


    “她的情况很稳定,有人陪她睡觉。”


    乔星纯放心不下薄靳言,索性搬来椅子,坐到了病床边。


    半夜,薄靳言深深地凝望趴在床边熟睡的乔星纯。


    容貌上,她几乎没什么变化,还和当年一样,精致漂亮。


    只是她的手,明显粗糙了许多。


    指腹上是一层薄茧,虎口处也有。


    薄靳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


    好一会儿,他的视线才从停驻在她左手手腕上早已坏掉的运动手表上。


    “都坏了,还戴着做什么?”


    这块手表是他们度蜜月时,在旅游胜地淘的情侣款。


    他的是黑色的,她的是白色的。


    薄靳言解开了表带,寻思着改天给她买个全新的。


    他将手表扔至一边,而后又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腕。


    乔星纯被手表遮盖住的肌肤,明显比其他地方白了一个度。


    白得很是晃眼。


    薄靳言抿着唇,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终于还是发现了她左手动脉处那一道约四五厘米的刀疤。


    此前他曾听朋友说过。


    江枫眠的父母很不喜欢乔星纯,她为了和江枫眠在一起,闹过自杀。


    所以,她割腕是为了江枫眠?


    薄靳言蹙着眉,强忍着晃醒她问个明白的冲动,又默不作声地替她戴上了手表,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


    乔星纯还没睡醒,就被薄月秋一把从病床边拉开,“扫把星!离我儿子远一点!”


    薄月秋并不是那种典型的恶婆婆,当年,她对乔星纯也是喜爱有加。


    自她得知乔星纯绿了她儿子,她才转变了态度,将乔星纯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狐狸精!你把靳言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薄月秋护子心切,一下子就猜到了薄靳言这回住院肯定和乔星纯脱不了干系。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乔星纯一耳光。


    “妈,你出去!”


    薄靳言听闻动静,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乔星纯捂着通红的半边脸。


    他忙下床,将乔星纯拉到自己身后,“你打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