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女人这么能哭吗?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言询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一个不可思议。
这女人到底长得有几分相似竟把雷厉风行,人见人怕的摄政王迷糊成这样?
“办不成?”江池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是办不成,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会如此匆忙地决定?是朝廷那边压迫你吗?”言询与他是自小一条裤子玩大的好友,是实打实的关心他的情况。
知道言询是真意关心,江池渊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冷漠:“我没事。只是她容易伪造身份,这样好控制。”
“那她的来历弄清楚了吗?”言询问。
“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那不是把一块石头搬起随时准备砸自己脚吗?”言询觉得很是离谱,人的来历都弄不清楚就留在自己身边,这要是个敌国奸细那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吗!
“我有把握。”江池渊并不在意,语气轻松地说。
“你这是玩火!”言询说着说着就又生气了,语气也火爆了起来。
“我看过本地的户籍簿,有一户姓钟的人家是以经营客栈为生,把她记在那家人下面。”江池渊说完后就拿出一本奏折开始今日的办公了。
言询见劝说无果也不再多费口舌,出门替他办事去了。
睡足后,钟归依自己慢悠悠地醒了。
看着一屋子站地整整齐齐地嫩的老的人,钟归依就觉得头皮发麻。
强忍着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惧,开口:“你……你们,先出去。”
“王妃这些都是王爷吩咐下来服侍您的。”可薇向她介绍道。
“不用!”钟归依反应剧烈。
“不用,我喜欢清净,我不需要那么多人!”钟归依连忙补充道。
“这人不多,专门服侍您的包括小人在内一共五人。这位朱妈妈您见过是负责协助您完成婚礼绣品的。这位是秦妈妈,这位是裘妈妈,二位妈妈是负责您婚服的,后面那几位姑娘是协助两位妈妈完成您婚服的。”
“这两位妈妈分别是陈妈妈和李妈妈,是负责教您礼仪的。”可薇给钟归依一一介绍,完全没有注意到钟归依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王妃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快去请大——”
可薇见钟归依一直没声才发觉不对劲,赶紧跟身边的人喊。
“不用——”钟归依连忙拉住她,哀求道:“求你……让她们……出去吧。”
钟归依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都颤抖了,可薇不知道她又怎么了,只是见她这副摸样也不敢再进行下一步了。
“你们先出去吧。”可薇对那些人说道。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声道:“是。”
那些人走完后,钟归依才觉得恐惧减弱了几分。
她转身又躺了下去,可薇不知她怎么了,也不知说什么,只是有些着急。
“你也出去吧,我想静静——”
“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时间适应,行吗?”她哽咽道。
声音一抽一抽地听着怪让人心疼的。
“小人明白。只是您真的不需要找大夫看看吗?”可薇关心道。
“不用,你出去吧……”她闷闷说道。
“是。”可薇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那些仆人还静候在外面,全等着怎么安排。
可薇往后侧了侧头,里面的人昨天好好,今天怎么就又变了,是昨天王爷做了什么吗?
可薇合理怀疑。
叹了一口气后,轻声说道:“先散了吧,王妃今日不舒服,过几日再弄吧。”
“可是可薇姑娘这婚服耽误不得啊。”说话的是负责婚服的秦妈妈有些难为情道。
“是啊,平时这普通贵人人家的婚服至少得花上两三个月制作,现下就剩那么几天,要是再缩怕时间不够啊,我们担不起这责任!”另一旁的裘妈妈也是附和道。
“我知道两位妈妈的担心,待会儿我会让人把王妃的各种尺寸给你们送去,估摸做就行了。”可薇耐心地劝慰道。
“没什么事就这样吧,王妃需要静养,大伙就先散了,有事情我会派人通知大家的。”可薇正声道。
“是。”
众人散去后,可薇便去议事厅找江池渊了。
“回禀王爷,可薇姑娘在外面求见。”白霖进来跟江池渊说道。
“让她进来。”江池渊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
“小人拜见王爷。”可薇向江池渊微微福身。
“王妃又怎么了?”
可薇见他这不在意地模样,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不是真的与昨天夜里他的出现有关。
“说话。”
“小人知错。”可薇惶恐又赶紧说道:“王妃她……她情绪好像不对劲。”
江池渊没有搭话,只是手上批改的动作停止了。
“今日您安排了很多下人去服侍王妃,王妃不喜欢太早起身便又睡了一个时辰,我们便在屋内静候她起来,结果她一醒来发现那么多人在屋内,顿时就怕得哭了——”
“哭了?”江池渊捕捉到重点词汇,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人惶恐!”可薇见他情绪起来了,便立马跪了下来。
“你接着说。”
“是。她好像不喜欢那么多人,她说她喜欢清静,后来小人就把那些人叫了出去,之后王妃便又躺下了,小人便不清楚她是睡了还是没睡。”
江池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良久后:“带孤去看看。”
江池渊轻轻推开房门,那人还躺在床上。
就是卷缩成了一团。
他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往前一探头才发现那人没睡,一直在那哭,眼睛都哭肿了。
“怎么了?”江池渊见状便不由地放轻了声音。
钟归依没有回应,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可以任人摆弄。
“说句话。”江池渊见人不回应,微微拧眉有些不悦。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人还是无动静。
“钟归依你要是在一句话不说,本王就叫白霖了。”他威胁道。
钟归依眼皮抬了一下,眼珠转了一圈,但还是不为所动。
“钟——归——依!”江池渊一字一字地咬牙切齿对钟归依吼道,顺手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捏着她下颚强迫性地让她看向自己。
但她的眼神空洞无神,脸上的泪痕也还未干,整个人看起来让人感觉到一种“变态”美。
看着这张脸江池渊到底没狠得下心。
手上的劲也放轻了几分。
“说话,到底怎么了?”
在这种胁迫下钟归依终于肯开口了:“我……我想回家。”
话没说完,眼泪又出来了,还来得很汹涌,一下就顺那张脸滑落到了他的手上。
“那……那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莫名地让江池渊觉得烦躁,但捏着下巴的手已经放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这个词刺激到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江池渊慌了,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条帕子给人擦眼泪,柔声道:“不记得就算了,以后……”
以后这里是你家?
这么矫情的话江池渊可谁不出口,更何况他家也不在这里。
这人是水做的吗?怎么哭个不停啊!
江池渊也是头一次知道女人这么能哭。
“我不想结婚……”钟归依又开口戚戚道。
“不行!钟归依你是不是在玩弄本王?”听到她的话江池渊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钟归依被他那么一叫顿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但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掉。
江池渊看着这幅可怜的模样,心中一下就愧疚了起来,连忙安慰道:“除了这个,其他你说的本王考虑后都能答应你。这亲必须结。”
他非常注明最后五个字。
钟归依抽了几下鼻子,把目光瞥开了。
接着房间归于一片静寂,两人就这样僵着。
最后还是江池渊先服了软了,开了金口:“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幅低声下气的模样要是被言询看见了,铁定得骂他糊涂,昏君了。
“不要热闹。”钟归依收起眼泪后惜字如金就抛出了这几个字。
江池渊有些错愕,想了好一会儿才理解她的意思。
“那你身边总得有几个人照顾啊。”
“我自己可以!”
“把可薇留下吧,再挑两个人。”
钟归依:“……”
“随便吧。”钟归依情绪好了一点,但不多。
“我不要那么多人看着,这让我觉得我像只供人观赏的猴子——我不要!”钟归依严肃地对江池渊说道。
多吗?
今日给她派的也就十五个人,这也就是自己的一半多。
“这些都是脸面。你就算现在不喜欢,等你回到京城人只会越多,到时候你又该如何?”江池渊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模样,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