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人对峙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等钟归依再次醒已经是黄昏了,一醒来就看见江池渊在一旁搭起来了桌子处理起了这几天遗留的公文。


    钟归依饶是看不惯江池渊,心里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他简直是“卷王”,受了伤也不消停!


    “醒了,吃些东西吧。”他放下公文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


    经历了那么多事,睡了那么一会儿,刚醒来的钟归依可以说脑袋疼炸了。


    她五官都因此揉皱在了一块,手也无意识地抚上了脑袋。


    “怎么了?梁济!”江池渊见她情况便立马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她身边紧张道。


    听到里面喊自己梁济立即闯了进去,就看见钟归依被江池渊搂在怀里,满脸痛苦。


    紧随其后的是可薇和玉溪,他们看见钟归依的模样心里便升起一阵担忧。


    “没……没事……我就是睡不够。”钟归依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但是这听起来就没什么信服力。


    江池渊皱着眉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温,烧是退了,但状态着实不行。


    “王妃您的声音?”梁济惊讶于她沙哑的声音,怎么比之前还沙哑了,梁济不禁心疼了。


    “玉溪去叫人煮些润嗓子的茶来。”江池渊吩咐道。


    “是。”


    “回禀王爷,王妃的脉象大体上没问题,就是有些紊乱,容草民逾矩问一句王妃您的月信可来了?”


    钟归依听了他的话还有些懵,什么月信?


    她后来才反应过来:“就每天……这生活,‘大姨妈’怎么可能准啊!”


    众人听了她的话明显一愣,不是问月信吗?怎么扯到大姨妈了?


    钟归依内心已经很无语了,无力地说道:“那个月信没来。”


    梁济听懂了,便恭顺道:“那草民就下去给您抓个方子,还请您按时服用,人体调理好恢复速度才能提上来。”


    “她现在身体情况如何?”江池渊闻言问道。


    “回禀王爷,王妃体内积有郁气,导致其五行不畅,也因此导致月信不准,调理一番后便好了,还望王妃注意身体。”


    “就这情况没把自己堵死是我自己心大,换个人分分钟就‘投胎’了。”钟归依听了他的话阴阳道,顺势还离开江池渊的亲密接触。


    在场的人听了她的话多少觉得语塞。


    江池渊见她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便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那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茶来了。”玉溪端着刚弄好润喉茶进来,就觉得这里气氛多少有些僵硬。


    可薇接过准备上手喂她,但江池渊伸出手接了过,然后钟归依便抢了过来,吹了几口便自己仰头一干而尽。


    明明是一碗茶,硬生生被她喝出了酒的气势。


    可薇看了一眼一旁还有些错愕的江池渊硬着头皮从他眼前接过了那个空碗。


    江池渊重重呼出来一口气,随后对她说道:“我们明天便往徐县出发。”


    钟归依没有回答他,只是又躺了下去,本想侧躺的但又想到自己伤到的是左肩,就好气。


    其他人已经退出去了。


    她左右想不出法子,便拉着被子盖过了自己。但很快被拉着下来,她就是对着干,他拉下她就拉上。


    “这不透气!”江池渊有些不悦道。


    但钟归依就是不想理他,见比不过便放弃了与他的“争斗”。双眼一闭,两耳一关——装睡还不行吗?


    江池渊见她不再蒙头便不管她了,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处理公文了。


    见人离开了后,钟归依便睁开了眼,盯着临时搭起的棚子,回忆今早的种种。


    想着想着钟归依就气不过,忍不住骂了一句:“扑街!”


    见钟归依突然出声江池渊以为怎么了,又见那人没了动静便又不管她。


    最后钟归依实在没办法排解自己心中的火气还有疑惑,便没有再装睡了,从床上起了身看着那边悠悠看着公文的江池渊不悦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弄,吵死了!”


    江池渊目光还是停在公文上,从容道:“孤在哪,需要谁同意吗?再说孤已经放轻动作了,是你心燥。”


    钟归依翻了个白眼接着道:“你的呼吸声打扰我了。”


    江池渊听到这个答案很是无语的瞥了她一眼,说道:“无理取闹。”


    钟归依当然自己是自己心不静,但这跟他没关系吗?


    钟归依思索一下便下来床,看了一遍四周刚好有一张小凳子,便把它挪到江池渊对面,然后坐下。


    这里已经点起了灯火,江池渊不知道她有做什么但是身体却很是实诚的放下了公文,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之前我从未与你认真谈过话,今日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好好聊。”钟归依神情严肃,喝了些茶下去后,她多少觉得嗓子没那么痛了,又或者她倾吐太强了让她忽略了那些刺痛。


    在火光的映衬下她的面庞柔和了几分,看起来也没那么苍白了。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了坚定了,令江池渊莫名的有些心虚。


    “你嗓子不痛了?”


    “无所谓。”


    江池渊的手不禁渐渐蜷缩,心跳莫名地就开始加速了。


    “你为何救我?”钟归依开始发问。


    江池渊经她那么问,便迅速反应道:“救人需要理由吗?”


    “或许其他人不需要,但你必须要,就你这般身份会随意救一个人吗?”钟归依目光犀利,语气坚决,不容质疑。


    “为何不能?”江池渊身体靠着她往前倾去,那眼神渐渐带上了几分侵略性。


    可钟归依才不会被他这样子给吓到,你真当依姐白活那么几年,她语气便跟强硬:“哼,说去谁会信?你自己都不信。”


    “我明白哪个男人心里没个白月光呢,你说是吧王爷?”她也搭上桌子往前倾斜了几分。


    被她说中心事,江池渊明显慌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心神,但不予任何回答。


    哼,男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


    她的语气变得很是轻柔,犹如一根羽毛扫过,但话里的内容却锋利如尖刀。


    “此前不是告诉过王妃了吗?怎么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江池渊反问道,他回答地很有压迫感。


    但语气是那么揶揄。


    钟归依闻言挑了一下眉毛,一幅了然的模样。


    哼,就知道你这小可爱没说实话。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


    钟归依持续“开火”。


    “你自己不说了吗?哪个男人心里没有几个白月光,就凭王妃这张脸就足够了。”


    钟归依听到这话扬起了一个职业假笑,花好了大力气才忍住没凑过去再给他一个嘴巴子。


    “江池渊你应该感谢我,这几天的经历让我沉稳了。”


    “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扇多一巴掌。”


    钟归依咬牙切齿道。


    江池渊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哦?那不是王妃你自己问的吗?孤只是如实回答。”


    他真的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