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撩拨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钟归依听他那么说就觉得江池渊从某方面其实很是可悲。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要担心是熬夜太多会不会猝死,这个月给不给双休,工资发了没有等等于他而言十分琐碎的事。生死——可能在她某瞬间eo时会思索一会儿,但绝对不会想太多。


    她坚信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就好。


    “不要用那么怜悯地看着孤,孤的命比你想的要硬。”江池渊对钟归依莫名流露的怜悯眼神感到不悦。


    “切,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确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心翻车翻到沟渠里去,就像这次一样。”钟归依对他泼冷水道。


    “孤自有把握,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孤的视线。”


    钟归依能说他这一句很像现代那些霸总说得话吗?


    当然他不是霸总,他是霸道王爷。


    想到这,钟归依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妈妈,鸡皮疙瘩都起了!


    “你怎么了?”江池渊发觉不对劲关心道。


    钟归依立即回答道:“没事,正常生理反应。”


    江池渊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她说的话有时候很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是南梁的俚语?


    他不做多想,便进车厢了。


    钟归依站在马车旁,她放眼望向人群的方向,那边敲打声和惨叫声连连。


    看了一眼又迅速挪开了视线,沈逸夫已经开始处理那些异常的士兵了,场面对于钟归依来说多少是血腥。


    “我是冤枉的大人!”


    “江池渊你个杂种!你不得好死——”


    “啊——王爷,下官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


    听见动静,江池渊有些警惕地看着门口方向,见进来的人是钟归依才缓缓又放松了下来。


    “怎么,不看风景了?”钟归依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


    “外面的风景哪有王爷您靓丽啊,是吧?”


    江池渊对这回答有些意外,不由地嗤笑了一声:“王妃你这个样子特别像勾栏瓦舍的登徒子——轻浮至极。”


    “哼,我是登徒子,那王爷您觉得被登徒子挑逗又是什么?”钟归依反击道。


    江池渊自然知道她话里的嘲弄,最后扯了一句:“伶牙俐齿。”


    “我这叫能言善道。”


    “那你可要少些跟人交流。”


    “哼,看您的公文吧。”钟归依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没完没了。怎么在外人面前没见他那么想说话呢?


    闷骚?


    是在太热了,但外面一片血腥又不愿意出去了。思及到此,她便决定脱衣服。


    她这么想也这么干了。


    “你干什么?”江池渊见她这般动作大惊道。


    钟归依动作一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最后说道:“干嘛?这么热,自然是脱衣服啊。这里又没外人,怕什么?”就他那一身腱子肉,她还能“反扑”他吗?


    “再热也不能这样!成何体统?”江池渊拉住了她要继续的手。


    仔细一看那耳廓都红透了。


    好家伙,至于吗?


    那天看他的吻技高超的样子,不会是个纯爱战士吧?


    想到这钟归依就玩心四起,反抓过他的手,一把将两人距离拉进,彼此的呼吸都缠一块去了。


    “那天见王爷吻技如此娴熟还以为王爷你是流连花园的人,今日我不过是想脱件外套——怎么你还害羞了呢?”她的手已经搭到他的脖子处,二人的姿势是极度的暧昧。


    江池渊看钟归依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他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看钟归依的双眼,但胸口处是压抑不住地跳动。


    “别闹,钟归依。”


    他沉声说道,但仔细一听气息是抖动了。


    “反正现在孤男寡女的,要不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继续?而且这不是正中你下怀吗?”她越过他对着他的耳边轻声细语,那语气就像黏人的小猫在你心上抓痒痒般瘙痒。


    “别闹!”江池渊一把将她推开,慌慌张张地逃出这个车厢。


    见人走了之后,钟归依收起了自己刚才那副玩世不恭,举止轻浮的模样,看着虚掩的木门,她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后将一旁的公文挪开,清出一块空地然后往那一躺,拿着本公文扇风就沉沦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无论外面的声音多么凄惨,她彷佛听不见般,慢慢进入了“梦乡”。


    车厢外,众人见江池渊独自出来,还以为怎么,赶紧上前询问其情况。


    “没事。”江池渊故作镇静地回答道。


    “可是七哥你耳朵好红,不会又发烧了吧?”江少陵看到了他的耳朵,担心地问道。


    “没有,别看了!”


    “袁成在那,带孤去看他。”他被说急了,难免语气恶劣了些,但江少陵坚信自己七哥是发烧在硬撑,一边跟他去找袁成,一边使眼色让可薇去找梁济。


    袁成到底是一介文人,身体不太抗造,打了不到二十仗便晕厥了过去。


    “王爷,人已经晕过去了。”祝新见江池渊来便跟他禀明情况。


    江池渊扫了一眼已经血肉模糊的袁成,冷冷说了一句:“弄醒他。”


    祝新就对旁边的人使了眼色,那人就捧着一桶水直接泼到了袁成的身上,他稍微恢复了点意识。


    “继续。”


    又是一桶水下去,人算是醒了。


    痛苦的呻吟声不断从嘴里溢出。


    “下官……下……官……绝无……二心……啊……求……王爷……唔……明鉴……”


    都打成这样了还坚持这么说,还真是——


    嘴硬!


    “袁成,你以为本王是没有暗探吗?”


    “还是你以为他可以只手遮天,瞒天过海了?”


    江池渊走上前揪起那人的头发凌厉地质问道。


    “下……下……官……是——清白的!”


    袁成还在坚持自己的说法。


    江池渊一松手,他整个人都摔了下去,传来一阵痛苦的闷哼声。


    “既然袁县令这么坚持自己的清白,那本王成全你。”


    “继续打,晕了就泼盐水,孤要让袁县令清清楚楚地感受感受,‘清白’的代价。”


    江池渊平日里是惜字如金,但一旦审起犯人那话就像水坝开闸般奔腾。


    “啊——”


    “啊……下官是清白的!”


    江池渊闻言扭头悠悠地说道:“无论你清不清白,袁县令你未得诏令擅离职守这五十仗还得受,所以你不冤。”


    另一边白霖已经处理好了安兴的问题来跟江池渊汇报。


    “清理完,就出发。”


    “是。”


    “轰——”


    平地一声雷,让刚经历过维州城塌方有瞬间紧张了起来,紧接着又几声才敢相信是雷声。


    “要下雨了?”言询望着天呢喃道。


    江池渊看着比原来暗沉的天,不言不语。


    “赶紧出发吧,下雨前得着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