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跟他聊天很累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等钟归依完成所有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虽然这速度对很是麻烦的贵族礼教来说很神速了。
但江池渊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钟归依的速度还是想她快些再出现,这一个多时辰他等很不耐烦。
言询很是好笑地拿起他批改好的那本奏折,揶揄道:“你说人家拿到这本奏折后会想些什么?就给了十个字里面还错了三个。”
江池渊很是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翻白眼不符合他的身份,他一定要学钟归依那样翻一个白眼给他。
“王爷,王妃带到了。”可薇将他们领进来恭顺说道。
钟归依看到言询在这里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像表示磕到了。
“气色很是不错啊。”言询对钟归依说道。
钟归依尴尬地笑了笑,刚才她看到了自己那个伤口了。
给她一个机会解释,她那天真不是为了装,只是单纯想看这国公小姐怎么演。
她就说这副身体只是落了水怎么就变得那么脆弱,原来是中毒了。
话说,这副身体是真能扛,中了毒还能撑那么久,刷新了她的认知。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可薇去把他们叫进来。”江池渊恢复以往的庄重。
钟归依也不客气找了地方坐了下去,不得不说他是有强迫症的,这个议事厅跟维州那个设计是一模一样的,就是这个更大。
因为明天就要举行这个推迟快三个月的婚礼大典,现在王府里就是个疾速在行驶的大车。
一路上望去入眼的都是红色和喜字。
忽然钟归依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世界活了三个多月了,每天都是从未体验过的生活,每天都有着不同以往的烦恼。
未来好似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她觉得得好好走,才能不辜负这副身体原有的主人。
最后她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江池渊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关心问道。
“没什么,看着外面红红火火的,一时还不愿相信是自己要结婚了。”
她用手狠狠揉搓起了自己的脸,然后颓废地仰天长吼一声。
作为相处了两三个月的人来说,对于钟归依这种时不时地“发癫”也是见怪不怪了。
但是对于刚见面的三人来说这是很“惊悚”的画面。
“小人见过王爷,王妃,言小侯爷。”
钟归依见有外人来立即整理自己的仪容,定睛望去来者两男一女,穿着跟府里的奴仆的不一样,但可以说绝对是府里做管事的。
她忽然想起玉溪跟她说过的四大掌事,想来应该就是另外三个管事。
“往后府里大大小小都需要你管的,这些人都是王府里分管各事的人,你认个脸吧。”江池渊的眼睛还是没离开奏折,但那命令的语气依旧那么拽。
钟归依这个时候就很是恰到好处地给了一个白眼。
可薇她是知道的,她对剩下那个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子上前走了一小步,对钟归依恭敬道:“回王妃,小人名叫姜苔,青苔的苔。”
“青苔,青苔……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她忽然想到这一句词。
姜苔闻言惶恐跪下答道:“小人不知那里得罪了王妃,请王妃明示。”
钟归依被她这么一跪给吓到,连忙过去扶人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那意思。这诗句的意思即使人如苔花般微小,也能如牡丹般开得灿烂。”
“哎呦,你吓死我,我没那么吓人。”
姜苔还是有些拘谨,往前看去江池渊和言询像是没看见般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姜苔才缓缓回答道:“是。”
“平日里你管府里哪方面的事务?”钟归依又问了起来。
“账房。”
“就是财务呗。”
姜苔不明白她说的财务什么意思,有些懵懂又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钟归依肯定地点了点头,走到另一个人面前。
“小人梁淮见过王妃。”梁淮退后了一步作揖恭敬道。
他的面相与梁济有几分相似,而且名字里都带水,应该是亲兄弟了。
“梁大夫是你——”
“是小人的二弟。”
“哦。”她了然地回了一声,接着又问:“你是干什么的?”
“小人负责统管府里的府兵和马厩等杂活。”
钟归依有些讶异,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竟是个武夫。
她又走到一旁跟他形成鲜明的男子面前,试问道:“看你这身形应该是搞文职的吧。”
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闻言憨憨笑道:“王妃猜得没错,小人是负责管理王府底下那些山庄外宅的。”
“小人名叫晋亭。”
这反差他们不说钟归依还真是会“思想钢印”。
后面钟归依跟他们聊了一会便散了。
言询也寻了个理由离开了,一时间偌大的议事厅里就剩江池渊和钟归依两人。
钟归依在一旁偷看了一会儿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江池渊面前,踌躇着开口:“明天就要拜堂了,你不紧张吗?”
“没有。”
“一点都没有?”
听到她那么说,江池渊才放下了手头的奏折,正眼看她很是严肃地问她:“你紧张?”
“开什么玩笑?结婚那么大的事,谁会不紧张啊。”钟归依反应有些激动,这是江池渊没料到的。
之前见她那么抗拒,后来接受的那么坦然还以为她不在乎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钟归依皱着问道。
江池渊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说道:“没什么,孤从前以为像你这般坦然是不会在乎的,就是走个过场。”
这话令钟归依听着很不舒服当即反驳道:“谁说我不在乎的,虽然我不想结婚,但是婚礼我还是憧憬的。再说了哪个女子会不希望自己穿上婚服呢,婚服那么好看。”
“你只是因为婚服好看,所以才关心?”
“当然不是!哎呀,怎么跟你聊天那么费劲呢?所以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呆着啥都不用干吗?”钟归依觉得这话题得赶紧跳过,不然得聊炸了。
“不用,本王相信王妃那么聪明,这要一点就明白了。”
“再说了,本王也不喜欢复杂,没必要的繁复就不用存在,这样不好吗?”
钟归依没想到他竟然为她简化了流程,心里竟有些小感动。
“那宫里边,那些言官不说你吗?”
此时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孤又不是第一次被他们弹劾,再说了他们要是真想弹劾你,什么不是理由。”
这话在理,但钟归依总感觉这发言很昏君,而她妥妥是祸害君王的“妖妃”。
钟归依不知这就是外界对他们的评价。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钟归依便问起了江池渊关于这次她中毒的事。
“哪个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昏迷后是什么个情况啊?”
江池渊听她那么问,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没什么情况,就是睡的时间比较久,孤还以为这大礼还得再推迟一轮。”
直觉告诉钟归依这不是真话。
“江池渊你撒谎。”
江池渊挑了一下眉毛,明明是很不符合他身份的一个动作,但不得不说这么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他做起来很是舒爽。
“没有。”
“你有。”
“你可以去问梁济。”
“他都听你的话。”
“重要吗?”
钟归依瞪大了眼睛表示很是惊讶,这怎么会不重要。
“重要啊!”
“会影响我们的大礼吗?”
“……这倒不会……”
“那就行了。”
钟归依:“……”
怎么跟他好好聊天总是能被他聊死啊!
看着钟归依吃瘪生闷气的模样,江池渊觉得很是可爱,但一想到她那晚的情况,他脸色不禁一变。
她体内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