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打趣道：“怎么会呢？”


    “宽窄巷子里，你作为酒吧的顾客，我们不是就见过面了吗？”


    空桑耸了耸肩。


    显然，张琳作为国际雇佣兵，又是怪谈协会的成员，立场不明。


    但是……横竖张琳现在似乎在释放善意，而且在长生邪宫之事例，张琳也算是变相的帮了他的忙。


    因而，此时翻脸就太过幼稚了。


    不妨先看看张琳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刘煜阳在经纪人王姐和助力刘诗雨的帮助下，从狂热的粉丝包围圈里挤入了大楼当中。


    随着这位当红流量明星离开之后，四周拿着灯牌的很多粉丝，也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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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顿时清静了不少。


    看到空桑的眼神，先前放在助理刘诗雨身上，张琳不由笑道：


    “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赵悦呈冷笑道：


    “哪个女孩看得上他？”


    “平日里不是宅就是宅的死宅。”


    “等他日积月累的再胖下去，就可以在死宅里加上死肥宅了。”


    空桑一脸黑线的看着赵悦呈：“我觉得有被冒犯到，你是昨天没睡好吗？”


    赵悦呈冷哼一声没说话。


    陈涛挠了挠头，露出一丝智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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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呈眼观鼻鼻观心，嚼着自己的泡泡糖。


    “……”空桑耸了耸肩，转而看向张琳：“虽然，我很想解释一下刚才似乎有些不太礼貌的举动。”


    “只是……我还不确定我来这里的目的，和张琳小姐是否一样。”


    话音刚落，张琳却道：


    “我是张琦的表姐。”


    突如其来的话，让空桑一愣。


    身后，陈涛、赵悦呈、赵小呈三人也是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张琦的表姐……是国际雇佣兵？


    而且……还是开膛手？


    “如果你们不相信，怪异调查局现在的情报网络，应该可以很轻松查到我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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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你们信任的阴童子局长，已经默许了。”


    空桑点点头。


    张琳的话倒是也没毛病。


    九州之前处于封闭情报的状态，很多事情上下模糊，各种渠道情报的效率非常缓慢。


    但是，阴童子夏亮上任之后，手段可以说是快准狠。


    开膛手张琳的话，并无错漏。


    念及至此，空桑也递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情报：


    “刘煜阳身边那个小姑娘，来过我古董店，想要买……八仙香……”


    张琳似乎并不意外：


    “刘煜阳果然吸食八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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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旁边又来了一辆车。


    车上，下来了以一个打扮……非常特立独行的肥胖男人。


    男人穿着非常鲜艳又有些修身的衣服，偏偏因为肚腩肥胖的原因，让自己的身体包装的更像一个葫芦一样。


    还有那脖子上戴着的花丝巾，和满手的指甲油，以及一双……恨天高？


    怎么看……怎么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空桑还在想，这是哪路神仙，却见张琳已经快步上前。


    “陈导，这四位，就是投资方今天来视察的。”


    “哼！”陈涛一声娇喘，伴随着兰花指一样的掐着腰，看的空桑浑身一颤。


    陈导？


    这玩意儿……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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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导一边取出怀里的女士香烟，打了个火，一边不满道：


    “真是的，投资方是看不起我吗？还让人来视察！”


    “我拍的片子，收视率从来都是有保障的好吧。”


    “让我看看，是哪些个丑八怪……”


    话音未落，陈导的目光在注意到空桑身上的顷刻，顿时瞪大了双眼。


    一瞬间的停顿之后，陈导嫌弃的脸直接笑的挤出了褶子：


    “哎呀呀，这次投资方来了个清修的小帅哥呀。”


    “陈导我啊，就喜欢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陈导非常自来熟的走到空桑面前，叼着烟，笑眯眯地直接握住了空桑的手，非常诡异的在空桑手背上摸来摸去。


    空桑发誓，眼前这场面，比自己看到狄瑢、狄弛两兄妹捣鼓出来的血肉祭坛，还要让他感觉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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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也是用了一些门路进来的，现在对外的职位算是安保人员吧。”


    空桑反问道：


    “根据之前的热搜新闻，你待在这个剧组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刘煜阳应该只是八仙香的购买者之一，需要你这样费尽心思吗？”


    张琳摇摇头：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背后，水浑的很。”


    “你现在查到哪里了？”


    说着，张琳带着几人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墙角。


    空桑沉声道：“朴秀洪、善见巫女、道莲会所的真实地址、香奴的形成条件，以及……高级香奴对应的八仙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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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还有就是，善见巫女说，他们的总会长的祖先，曾经在终南山金仙观学习过手段。”


    张琳点点头：“果然，你们查到的是经销商’。”


    空桑眉心一皱。


    张琳的这个表情，以及对方说的话，让他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张琳小姐，你说经销商，言下之意就是……还有生产商？”


    张琳吐出一个烟圈：“没错，他们在上京附近，还有一个加工厂。”


    “但是……这个加工厂很神秘，我倒现在还没有查到太多。”


    “只知道，刘煜阳背后的经纪公司，也就是那个经纪人，他们称呼那个女人叫作王姐。”


    “这个女人，似乎是目前在九州里，购买八仙香最多的公司。”


    空桑立刻便察觉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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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力最多？


    好的经纪公司，的确是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十万一根的八仙香，而且是一旦吸食，需求量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一个经纪公司可负担不了。


    别说是一个没上市的经纪公司。


    就是上市了的企业，在道莲会所这里崩溃掉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你是怀疑……这经纪公司，和道莲会所，不是单纯的购买关系？”


    “有可能是……投资人？”


    张琳打了个响指，算是认同了空桑的猜测。


    “原本不用拖延这么久的。”


    “但是，这个王姐，一般只有在刘煜阳拍戏的时候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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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时间，十分怪异的是，她完全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所以，我只能每次利用剧组有刘煜阳戏份的时候，做一些调查了。”


    “这是我目前大概探听到的东西。”


    说着，张琳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份资料。


    空桑接过之后，发现张琳当真是细心，竟然将王姐、刘煜阳之间的对方，都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虽然大部分不具备直接的参考价值，可还是有些特殊的词汇，因此了空桑的注意。


    资料上，张琳特别标注了，这是王姐在走廊独自打电话的时候的事情。


    上面写着：


    “是的，货品已经快用完了。”


    “让工厂开始进行下一季度的运行和生产吧，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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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工厂钥匙就在我身边，一直活得很好。”


    “嗯，他不知道。”


    “好，挂了。”


    空桑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工厂钥匙在身边，而不是在身上，并且说活得很好。


    这说明，钥匙应该不是一个物品。


    更有可能……是一个人！


    空桑眉心一动，顿时看向张琳，终于明白张琳为什么就守着剧组！


    原来是因为，她怀疑刘煜阳很有可能……就是开启所谓工厂的钥匙！


    那么这个工厂，自然才是八仙香真正的生产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