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玛丽之死(已捉虫)
作品:《穿越后的我总是在换剧本[北欧神话]》 不远处,小弗雷丝堡城墙上,大臣满头大汗地劝着,面前这位正目不转睛看着战局的玛丽王太后。
出于安全的考虑,大臣们都希望她能回到宫廷之中内,和他们一起等待胜利的消息。
也好在第一时间,商讨该由谁来迎娶这位目前王国里最尊贵的女人,从而让自己的家族,登上那金光闪闪的王位。
然而,迎风而站的玛丽太后丝毫不为所动。
作为曾经的提波丝之王西格德一世的二皇后玛丽,明明已是一个已经生育过两次的中年女人,最大的孩子——法瑞赫国王黑胡子,都已长大成人。
但玛丽王太后的脸庞,却始终如少女般的娇嫩,丝毫看不出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岁月痕迹,反而为她来自法兰西的异域风情,增添了成熟女人才有的风韵。
看着城墙下满目疮痍的战场,她似少女见月般回头对大臣露出了一个俏皮的微笑,“没有什么事,能让一位美丽的淑女,长时间地在屋内等待呢。”
阳光倾在她的身上,幻化出一片迷离的光彩,玛丽王太后笑靥如花地缓缓靠近着,正如痴如醉看着自己的大臣。
那如罂粟般诱沉沦的笑容可以让所有人暂时忘却城下的刀光剑影,去无法忽视腹部传来的剧痛。
大臣错愕地低头看着玛丽手中握着的匕首,声如泉水的笑声,在死亡的前一刻仍在他的耳边回响。
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大臣才想起,过往日日从城堡里抬出的尸体。
匕首被拔出,鲜血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大臣的尸体也轰然倒地。
地上溅起的灰尘中,一动不动的士兵们如雕像般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只有后排刚征召进来的小兵,偷偷地咬着嘴唇,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上一刻还笑眸如花的玛丽王太后,下一秒又变得双眸含冰、面无表情。
侍卫长驾轻就熟地安排人拖走了大臣的尸体,低着头恭敬地请示着,“殿下,摩尔那边至今还没有回信。”
侍卫长偷偷地瞄了一眼玛丽王太后的表情后,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根据我的观察,奥克尼公爵似乎带人绕后了,应该是哈拉尔德通过分兵,去钳制摩尔的增员。
您觉得,我们需要再派人去摩尔求援吗?”
玛丽慵懒地伸出雪白的纤纤玉指,借着阳光的照样,欣赏着自己刚用鲜血染出的指甲。
明明事关王国存亡和她的生死,玛丽却漫不经心地回复着,“不用了,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现在就让我们耐心地等着下面的最终结果吧”。
玛丽看着远处已经快被推下悬崖的哈拉尔德,兴奋地贴着石墙边缘,倚着城墙娇笑着指着远方,“哈哈哈哈,维吉尼亚你看到了吗?你最后的孩子也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哈哈……!”
玛丽笑着擦去了眼角溢出的眼泪,突然,身旁的侍卫长惊呼着,“不好,那边是好像是松恩的援军!”
而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的哈拉尔德,只差一步就要掉下到身后的万丈深渊。
深陷泥土里的一双双脚,都在用力地抵住地面。
精疲力竭前,哈尔听到了身旁肯尼的大喊,“是王储殿下,拉格希尔德王储殿带兵来支援我们了!”
视线穿过密集的人群,哈尔看见他的小狼崽正焦急举着长剑,肠慌腹热地向自己奔来。
哈尔冻僵的手脚开始涌入了一股热流,就像多年前那个逃亡的夜晚,临行前,母亲维吉尼亚握着自己的手时自己感受到的,那刻骨铭心的温暖。
那时骑马而去的自己,流着眼泪控制着不要回头。
身后的母亲扶着膝盖,声嘶力竭地对自己喊着“为了松恩”。
此刻,两个女人的身影逐渐重合,两个人同时在向他呐喊。
哈尔用盾牌顶开了抵住自己的法瑞赫士兵,一剑捅穿了敌人的胸膛,抢走对方手中的短斧后,用力掷向了远处想要转身偷袭援军的敌兵。
哈尔高举长剑回应着拉格,一起大喊着“为了松恩!”
随着拉格一众援军的杀入,法瑞赫士兵的盾牌阵线开始不断地溃败。
包夹的战况越来越激烈,战局开始扭转。
终于,哈尔一方冲破了法瑞赫盾阵的围堵,和拉格带来的援军一起,重新和法瑞赫的军队厮杀在了一起。
战场上,明显士气大降的法瑞赫士兵们,只能绝望地看着身边的同伴们,被松恩的士兵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跑到了战场中心的拉格,一个冲刺背摔,配合凝固神力,顺势就将手中握住的长剑,垂直插入了仰天倒下的敌人心脏。
她单膝跪地,手握长剑,用盾牌架开后方的偷袭,高喊着“爸爸你在哪”?
然而,嘈杂的战场掩盖了她的叫声,身旁的赛奥眼疾手快地扔出了自己手中的盾牌,击飞了一个想要从背后攻击的敌人。
快步上前,一刀斩下了正和拉格搏斗的敌兵脑袋。
赛奥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地一滚,捡起地上的盾牌,半护着侧方,迅速移动到拉格的附近,大声提醒拉格,“王储殿下,国王陛下在我们的西北方”。
拉格一边喊着“好样的,士兵”,一边抬高了赛奥拿着盾牌的手,挡下了敌兵从远处扔来的斧头。
余光看到王储殿下已经远去的背影,赛奥羞涩地呢喃着,“王储殿下”,手下却毫不留情地取走了一个又一个敌兵的生命。
哈尔看着一脸鲜血的女儿,正欣喜若狂地跑向自己。
还没等他去伸手擦掉宝贝女儿脸上的鲜血,就瞥到了城墙上正转身离去的玛丽身影。
愤怒,瞬间占据了哈尔全部的大脑。
来不及多说的他,匆忙朝身旁的人吼了一句,“照顾好王储”,就立刻向小弗雷丝堡跑去。
因为决战,小弗雷丝堡的内部只剩残兵败将。
可哈尔还是必须先和埋伏在暗处,想要偷袭的卫兵搏杀在一起。
随着尾随而来,赛奥等人的加入,哈尔推开了眼前挡路的士兵,抽身尾随着玛丽的脚步,进入了城堡内部。
哈尔握着手中的匕首,一步步小心地控制着脚下木质楼梯发出的声响。
微弱的火光下,他蔚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火苗。
在一处黑暗的小角落里,借着地上影子的踪迹,哈尔机警地挡下了身后玛丽的偷袭,反手一挥,划伤了她握着匕首的手掌。
在玛丽松开匕首的瞬间,哈尔一个肘击锁喉,狠狠地扼住了玛丽的喉咙,将她死死地按在了二楼的栏杆上。
脆弱的栏杆在玛丽痛苦地挣扎中,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哈尔布满血丝的双眼,不复往日的温柔多情,如鬼魅般死死地瞪着手中的玛丽,怒吼着,“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说啊!”
快要窒息的玛丽仍然“哈哈哈哈”地笑着,唾了一口唾沫,咬着牙艰难地挤出,“你做梦,我永远都不会投降!”。
她不顾哈尔抵在喉咙尖的匕首,面红耳赤地继续挑衅着,“杀了我啊,就像你母亲杀了你父亲,你父亲杀了你的姐妹一样。
互相残杀,一直都是你们家族的传统!
我的儿子虽然被你杀死,但将来我的后代,终将会杀死你的女儿!”
闻言,哈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呵呵呵”地喘笑着。
片刻后,哈尔压低了头,盯着这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说道,“你还在等你当初,送出城堡的那个女孩吗?”
玛丽不可置信地猛地抬头,不顾喉咙上传来的疼痛死死地瞪着哈尔。
哈尔抬起头,稍微移开了匕首,居高临下地嘲讽着这个毒妇,“我早就换下了那个装着婴儿的篮子,我甚至还帮你养大了你的女儿。”
他用刀刃轻轻拍了拍女人白皙的脸庞,淬了毒的眼睛里充满了快意。
哈尔看着玛丽脸上一道道渗血的口子,大发慈悲地解释着事情的真相,“前段时间,帮我把消息送到你儿子手里的那个奴隶女孩莫妮,就是你千方百计想要藏起来的女儿。”
“你这个畜生!你杀死了你的兄弟,竟然连你的姐妹都不放过!”
哈尔单手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口中仍然不断刺激着玛丽,“别说笑了,黑胡子可是你和大祭司瓦雷里的孩子。
至你的女儿莫妮么,我特意让她当了15年的特殊奴隶。
哈哈哈哈!她到死还以为我是她的父亲,摇尾乞怜地求我放过她。
说起来,这点她可不像你,更像我那个软弱自私的父亲。”
玛丽绝望地嘶声狂叫着,“我诅咒你,哈拉尔德!我要用我的灵魂献祭尼奥尔德,诅咒你和你的女儿都不得好死!”
哈尔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玛丽的心脏,他俯下身子,趁着玛丽瞳孔慢慢放大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忘了告诉你,尼奥尔德的神庙灶火,是我亲手熄灭的,而我的拉格,信奉阿戈尔。”
玛丽不甘地发出了最后几下“咯咯”声,然后就被哈尔用力一推,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重重地落在了楼下,刚刚循声而来的拉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