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叔,家里来客人了
作品:《阎王,出来接客啦》 殡葬用品店。
老板调出了监控,当时那个时间段,小孩身边没有任何人陪同。
沿路的监控到工厂路就没了。
但小孩脚步匆匆,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仿佛有人在等着他去‘交钱’一样。
“陆队,我想起了。”
孟江一拍脑袋,“当时我看到张尘被放干血捶打成肉饼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就吐了,然后听到邻居们都在议论,说张尘的死,就是阎王索命,他们都听到了屋内传来功德箱到账一百亿元的声音。”
当时他只觉得邻居们真会瞎扯淡。
但现在小孩真的买了这么多的冥币,孟江只觉得后脊背发凉,“都已经是第七起自杀事件了,陆队,你说这会不会真的就是阎王来索命为民除害?”
陆勇瞪了他一眼。
然后看向沈既白,“小白已经查出凶手性别了。”
“真的假的?太厉害了吧,沈老师!”孟江立刻化身迷弟。
沈既白则闭上眼,感受三月的微风吹拂,空气里仿佛夹带着那股淡淡清凉气息,和张一航死后他在凶案现场闻到的一样。
他立刻睁开眼,“分开去找,冥币烧完肯定会留下痕迹。”
这里的路况并不复杂,他们很快找到了废弃工厂。
并且在废弃工厂周围找到了冥币焚烧过的痕迹。
果真,这里的清凉香味更加的浓郁。
证明凶手肯定来过。
可她要冥币做什么?
沈既白百思不得其解。
当他托着下巴发愣时,孟江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大喊道,“陆队,你让我查的车牌号,我查到了。”
陆勇看着车主信息,想起在路上差点撞到的那个姑娘。
他立刻来精神了,走过去拍了拍沈既白的肩膀,“小白,你说凶手性别是?”
“女!”
沈既白十分笃定!
陆勇附和,“大眼睛?黑衣服?”
沈既白点头。
陆勇回头看了孟江一眼,“你回队里看张一航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另外,通知下去,暂时封锁张一航死亡的消息,尤其是医院那边,任月还在昏迷中。”
孟江表示委屈:
“陆队,你跟沈老师准备去哪儿?”
“闭嘴,多做事,少哔哔!”
陆勇拽了沈既白一把,两人上车。
————
曾家。
那辆一连串八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曾景行抱着曾非墨回了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几个小时前,幸福里小区自杀案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
曾景行正在公司开会,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查看曾非墨的手机定位。
她果真没在学校上课。
尽管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曾景行心里忐忑不安。
七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从潭江第一起自杀事件开始,曾景行一直在关注案件进展,七年了,类似的作案手法再次重现。
却又比七年前的场景更加的惊悚,手段也更残忍。
“会是你干的吗?”
这些年来,他只盼着她能平安长大。
曾景行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曾非墨,右眼皮突然跳的很欢实,且胸口憋闷不已。
像是有大事发生。
他叹口气,天塌下来,也得先给她补补身子。
曾景行下楼,去厨房给她煲了一锅汤。
端着汤准备上楼时,门铃响了。
陆勇和沈既白站在门口。
果真。
他们找上门来了。
曾景行深吸口气,打开门,笑着寒暄:“陆大队长不去办案,来我这里做什么?”
“老同学,别来无恙啊。”
陆勇走了进去。
沈既白跟在身后,问,“你们认识?”
来的路上陆勇只说带他去跟差点被他撞到的姑娘道个歉。
沈既白心想着又没真的撞上,现在的姑娘总不至于这般弱不禁风吧?风还没吹呢,她就倒了?
进屋后,他习惯性的先观察环境。
别墅里的陈设,是清冷的黑白灰,看着高端大气,但真正住起来却给人一种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憋闷。
就连沙发上唯一的玩具摆件,也是一个令人感到生理不适的嫁衣新娘。
这种中式惊悚,更适合国人体质。
“忘了介绍,曾景行,我的老同学,他是潭江分局前任刑侦队长,年少有为,却在七年前办完最后一起案子后激流勇退,然后白手起家,迅速在潭江建立起了一个属于他曾景行的商业帝国,堪称天纵奇才。”
陆勇毫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顺手拿起沙发上的那个嫁衣新娘,却被曾景行抢先了一步,“来,喝茶。”
曾景行把嫁衣新娘放在自己的座位后面,又看向一旁站着的沈既白,“这位是?”
“谭江分局刑侦支队请来的天才画像师沈既白,小白,坐。”
陆勇拉了沈既白一把。
沈既白的目光却落在曾景行座位后的嫁衣新娘上,他打趣道,“看不出来,曾总还有这种癖好。”
陆勇哈哈大笑,捶了沈既白一拳,“瞎说什么,七年前景行离开警队后,收养了一个女娃娃。”
既然被戳穿了,曾景行大大方方说道,“那是我家小孩喜欢的玩具。”
“看不出来,你养女的喜好很惊悚啊!”沈既白全然不知养女二字对于曾景行来说,算是个禁忌。
他只是觉得,嫁衣新娘虽然跟国外的芭比娃娃没什么两样,但这种中式恐怖,一般人都比较忌讳。
陆勇急忙提醒,“什么养女,景行跟那个女娃娃也就相差了十二岁,是吧,景行,我记得你收养她那年,你二十三,她十一。”
“二十三岁就当上了谭江分局刑侦支队队长?”沈既白心想,这人不容小觑啊,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就在陆勇对于这个老同学夸夸而谈时,沈既白却冷不丁丢出一句,“能把你家小孩叫下来见见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她。”
本来想说叫下来我向她道个歉。
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习惯性的问询口吻。
“不能。”
曾景行一口回绝。
沈既白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查出些什么来,剑拔弩张之际,陆勇只觉得屋子里突然一阵凉意袭来,二楼栏杆处,趴着一个毫无血色的女孩,正看着楼下的人问:
“叔,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