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阳晒狗屁屁了
作品:《阎王,出来接客啦》 “为什么这么肯定?”
陆勇怕这话有歧义,还特意强调,“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断定后天晚上一定有事情发生?”
队里熬了一个通宵加上午,下午才把相关资料发送给沈既白。
那图纸上密密麻麻两百多起家暴案,数字庞大,且惊人。
“因为这个家伙虽然人很混蛋,在另外两座城市都养了情人,但他很爱孩子,每周五晚上一定会回谭江,空出周末两天来陪孩子。”
沈既白对这个数字背后的主人的情况,倒背如流。
“你这都记得住?”
陆勇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只知道你这双手很好使,没想到你的脑子也这么管用!”
对陆勇而言。
天才和疯子,都是登峰造极的人物。
只不过天才得美誉,疯子享自由。
沈既白淡淡一笑,“等我抓到这个连环杀手时,你再来夸我也不迟。”
说起这个,陆勇身为队长,他有必要提醒沈既白: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所有能调动的警力都用上了,但根据我以往多年的抓捕经验,你既然怀疑这个小丫头,就不该打草惊蛇,现在你已经跟这个小丫头片子挑明了一切,接下来还要寸步不离的和她相处,试问,她哪里还有时间作案?”
沈既白纠正,“寸步不离这四个字用的有损人家小姑娘的清白了啊,总之,陆队,你拭目以待吧!”
跟一个高考发挥失常的孩子打交道,他需要充足的睡眠,以此来保证自己拥有绝对清醒的头脑。
沈既白闭眼睡觉,陆勇是生生熬了一晚上。
天一亮,沈既白把他叫醒,让他回去补觉,而他则买了早餐站在楼下,拿着手里的喇叭大声喊:
“曾非墨,起床了。”
“太阳晒狗屁屁了。”
“曾非墨,起来了。”
“太阳”
“晒你大爷!”曾非墨被吵醒,十分不爽的爬起来,冲到卫生间装了一盆冷水,打开窗直接泼了下去。
不过这盆水并没有泼到沈既白身上。
他很及时的打了把雨伞,机智的躲过了这一劫。
还不忘仰头嘚瑟,“丫头,你尽管泼,能泼到算我输!”
还好他早有准备,当然,这也得感谢张灭昨日的好心提醒,不然这一盆水非得泼他个
“啪!”
又一盆水泼了来。
且准确无误的避开了沈既白的雨伞,迅猛而又强劲的泼了他一身。
沈既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到曾非墨身穿睡衣,手里还提了个桶
所以,他要纠正了。
刚刚泼过来的,不是一盆,而是一桶。
“你输了。”
曾非墨单手叉腰,哼了他两声,然后果断回屋上楼,洗脸刷牙。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沈既白先是懵圈,等曾非墨潇洒回屋后,他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他再次仰头,看了看二楼,又看了看大门。
反正他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丫头从哪儿闪现出来的?还提着这么大一桶水!
“哼!跟我斗!”
曾非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睡衣换了后,简单的梳洗一番,背上小书包出门。
沈既白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了,正打开副驾驶的门在等着她。
曾非墨本想绕过的,奈何沈既白亮了亮手中的手铐。
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曾非墨上了车,顺手拿起他买的早餐,吃完擦擦嘴,再打个哈欠,闭目,养神。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可以说没有一秒钟是无效时间。
“丫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沈既白还是想知道,她是怎么嗖的一下拎着一桶水来到他面前的。
曾非墨连眼都懒得睁,直接告诉他,“二楼有个滑滑梯,可以直通花园。”
“哦!难怪!”
只怪自己疏忽大意了,沈既白很服气,却又忍不住,“为什么要泼我?”
“不是你让我泼的吗?”曾非墨看着他,坏笑,“你说尽管泼,能泼到算你输,我这人吧,较真,眼里容不下嚣张之辈!”
“我说你最开始那一盆水,为什么要泼我?”
“哦!那是误伤!”
曾非墨来了个矢口否认,还完美解释,“张灭叔叔跟你交接时没告诉过你吗?我这人吧,除了较真,还任性,早起会有起床气,每天都要往楼下泼一盆水,去晦气!”
沈既白哭笑不得。
“看来你年纪虽小,但戾气很重。”
“所以你离我远点,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我就不一样了,我急了就喜欢泼水淋鸡!”
好一个泼水淋鸡。
沈既白暗自记下了。
今日的落汤鸡之辱,来日必定奉还。
到了学校,沈既白把车停门口,“今天没有我的课,我就不进去了。”
“别呀!不是说了要吃住一起吗?上课也别分开啊,万一我又逃课去杀人怎么办?”
曾非墨露齿一笑,“沈老师,把车开进去吧,学海无涯,咱俩同去同归。”
这丫头,牙尖嘴利。
不好惹!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沈既白把车开进了学校,停好车后,又亲自下去给曾非墨开车门。
不到一节课的时间,关于沈老师亲自开车送女同学上课的图文就传遍了校园内部网。
中午,平日从不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曾非墨,今天偏要去人多的地方招摇。
沈既白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打了一份饭坐在曾非墨对面。
他的出现,直接带动了食堂的经济效益。
一双双眼睛充满疑问和好奇的盯着他们,沈既白半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曾非墨倒是吃的贼啦啦的香,她还夹起自己餐盘里的鸡腿问沈既白:
“沈老师,鸡腿你吃吗?”
沈既白摇头,“不吃。”
“哦,那别浪费!”曾非墨果断放下鸡腿,快速的把沈既白餐盘里的那只鸡腿夹到了自己这边。
神操作把沈既白给愣住了。
他以为这丫头不吃鸡腿,问他吃不吃。
谁知道人家是为了把他餐盘里的鸡腿给占为己有。
曾非墨很快炫完两只鸡腿,又低头吃了一口餐盘里唯一的西兰花,她皱着眉头刚想吐,想着粒粒皆辛苦,于是她夹起西兰花又问:
“沈老师,蔬菜你吃吗?”
“我吃!”不吃饱哪有精力盯梢,沈既白立刻护住自己餐盘里的食物,谁料,曾非墨大大方方的端起餐盘,把自己那一份西兰花都给了他:
“那沈老师你多吃点,别浪费!”
说完,她把嘴里还没下咽的西兰花吐在纸巾上,还呸呸两口,吐槽,“这西兰花真难吃,齁咸!”
呃
沈既白惊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