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祖宗,你要死了

作品:《阎王,出来接客啦

    “不见!”


    厉温拂袖,“你去告诉他,生死簿上,寿数天定,阳寿未尽,阎王爷不敢轻易收人。”


    至于人要杀人,那他阎王爷可就管不着咯。


    寿尽山,灵泉渡口。


    见到弱水河上的船只靠近,幽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确定曾非墨从船上下来,他才松了口气。


    “祖宗啊,为了保你,这回我可是倾家荡产了。”


    “你保我?”


    曾非墨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顺流而下的船只,有些许讶异,“这船是你找来到渡口接我的?”


    “不然呢?除了我,谁还会去救你?”


    幽男伸手去扶她,摸到她浑身凉透了。


    “祖宗,你要死了!”


    来不及问她在鬼界堡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幽男拽着她赶紧往寿尽山出口走去。


    “幽男,我”


    曾非墨想说,她在鬼界堡认识一人,但忘了问那人姓名了,不知道他所说的小顽虫到底会不会真的吃了她的脑子。


    “祖宗,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回去,保命要紧,剩下的等你空了来做客,我听你慢慢说。”


    “好好吧。”


    的确是保命要紧。


    回到医院。


    张灭守在病床前,一大老爷们眼眶红的跟得了麦粒肿似的。


    身子是真的凉透了,曾非墨自己都嫌自己冰冷。


    阴阳合一后,她也是缓了很久,手指头才勉强动弹了一下。


    张灭有些不敢相信,他盯着曾非墨的手指头看了又看,确定是在动后,他大声喊,“医生,医生。”


    病房外的医生听到动静,赶紧进去。


    张灭则给曾景行打电话,告诉他人已经醒了,医生正在检查。


    曾非墨睁开眼第一句便是:


    “我好冷,又饿,肚子还痛痛。”


    不对。


    不光肚子痛。


    还有她的腰,她的腿,尤其是屁股。


    火烧火燎的疼。


    医生们全都喜极而泣,护士弯腰,拿了沾水的面前滋润她干裂的嘴唇,安抚道,“你休克了,受到惊吓,又是生理期,我们暂时不能让你吃东西,等做完检查确定你身体没问题后,才能吃点少量流食。”


    流食


    不不不。


    她现在想吃烤鱼!


    非常非常的想吃烤鱼!


    尤其是万州烤鱼!


    想到鱼,曾非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完了,她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


    那死鬼送她的归墟鱼呢?


    难不成地府的东西不能带回阳间来?


    那简直是太好了!


    不过她也没高兴多久,做完一系列检查,确定身体无碍后,曾景行来了,她顺利出院,换上自己睡衣的那一刻,她摸到口袋里有个硬硬的冰冰凉凉的东西。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鱼缸。


    不过当着曾景行的面,她没有掏出来,而是转移话题,“叔,我真的很想很想吃烤鱼,但现在大白天的,我穿成这样出去不太好。”


    “那我们就先回家。”


    曾景行手脚也有点冰凉,所以他没去扶曾非墨。


    曾非墨捂着肚子说,“可我是真的饿。”


    再不吃点东西补补元气,她就真的要饿晕过去了。


    并且她肚子非常的争气,此刻咕咕叫个没完没了。


    曾景行看了张灭一眼,张灭秒懂,“我去买,你们先回家。”


    车上。


    曾非墨有些忐忑,坐在副驾驶捏着自己的衣摆,心里想着,该怎么搪塞叔呢?


    说自己看到尸体吓晕过去了


    生理期痛经晕倒的?


    不不不,这些烂借口骗鬼尚可,骗叔是真不行。


    一路上,她都在各种纠结。


    然而,曾景行什么都没问。


    到家后给她倒了一杯红枣茶,就以要处理公司事情为由进了书房。


    曾非墨轻手轻脚上楼,换了睡衣,拿出口袋里的鱼缸来,归墟鱼在鱼缸里游的很好,阴阳分界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它们。


    家里没有鱼缸,她找了一个大碗,把她们养在卧室里。


    张灭订了烤鱼回来,上楼喊她下去吃饭,见她正盯着两条鱼发呆,晚饭之前,客厅里便多了一个比她人还高的大鱼缸,曾景行喊她把鱼养在鱼缸里。


    饭桌上,曾非墨鼓起勇气问:


    “叔,你不生气吗?”


    “怕我生气的话,下次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还有,你不是喜欢他们家养的那只猫吗?以后猫就归你养了。”


    曾景行吃完饭,抽了纸巾擦擦嘴。


    然后看着曾非墨,“我给家里请了个保姆,叫吴妈,她以后睡二楼东屋。”


    这


    曾非墨咬了咬筷子,胆怯地看着他,“叔,那猫”


    “放心,我花钱买的。”


    “不是的,叔,我的意思是,你突然要养猫,是因为沈老师对猫过敏,所以你才想在家里养只猫吧?”


    曾非墨提过很多次要养只猫,可惜他从未点头同意过。


    “你知道就好。”曾景行果断承认。


    曾非墨微微一声叹息,“那保姆呢?”


    “保姆是因为你现在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我和你张灭叔叔毕竟是男的,很多事,还是女人更细心。”


    “叔,其实我生理期”


    “曾总。”


    张灭突然从门外进来,打断了曾非墨想说的话。


    他走过来附耳曾景行,悄悄说,“陆勇来了,带着沈既白,应该是来道歉的。”


    曾景行点头:


    “让那个姓沈的进来吧。”


    “那陆勇呢?”张灭不明白曾景行的用意。


    却见曾景行起了身:


    “有些事,我亲自跟陆队解释,但道歉这种事,得看本人原不原谅。”


    他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窗台,提醒道:


    “猫该喂了。”


    曾非墨坏笑:


    “我去喂!”


    门外,陆勇被曾景行拦下,“我听说你在调查七年前的事,这事我知道,你多方打探,劳民伤财的,倒不如听我一言。”


    陆勇都愣住了。


    七年前的事对他来说是个雷区。


    他竟然主动提及。


    沈既白见状,识趣的提着果篮说:


    “那我先进去。”


    看到他踏进屋里,一副真诚来道歉的模样,张灭既同情,又有些期待的低头笑了笑,然后把门一关。


    他点了一根烟。


    有些人,怕是又要遭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