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别乱摸
作品:《阎王,出来接客啦》 这个点找她帮忙,八成是跟教导主任的女儿失踪有关。
曾非墨本想放下手机,但她还是回了句:
“这么晚了,我能帮你什么?”
沈既白发了微信语音过来,曾非墨迟疑三秒,接通。
语音那头,沈既白听起来很着急。
“教导主任的女儿丢了,但嫂子情绪很不稳定,她认为是教导主任为了跟她争孩子策划的阴谋,所以她拒绝跟任何和教导主任相熟的人沟通,可嫂子是唯一一个见过昨天来家里讨杯水喝的陌生男子的人,我们急需要从嫂子口中得出那个人的长相特征。”
曾非墨不由得皱眉,“这种事你们跟教导主任的老婆好好沟通,她应该会配合的,现在这么晚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你们。”
毕竟孩子的事,比天都大。
沈既白叹气,“沟通过了,嫂子不肯配合,她只跟女画像师描述。”
“我又不是女画像师。”
“人命关天,我看过你的画,你很有天赋。”
“沈既白,你别给我戴高帽子,就算我愿意尝试,我叔也不会愿意让我出去的。”
楼下,有警笛声。
曾非墨翻身起床,看到陆勇从警车上下来,他又给后排的人开了门,一个看起来有点年纪的大叔。
沈既白就在车里,但他没敢下车。
而是探头出来说,“刚刚进屋的人,是谭江分局的局长,你叔叔以前的上司。”
“如果我今晚不想出门的话,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叔也不会给他面子的,沈老师,除非你说服我,否则我不会离开家门半步。”
曾非墨撑着脑袋看着楼下的沈既白。
沈既白毫不犹豫的问,“说吧,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什么事情都可以?”曾非墨反问。
“不违背律法,且在道德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沈既白表明,“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不会做。”
“可我暂时什么都不需要。”
“可以先欠着,你什么时候想要,随时开口。”
“行吧,那我要你帮我做三件事,至于三件什么事,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成交。”
曾非墨挂断语音。
然后习惯性的从衣柜里拿了一套黑衣服,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换成了一套米咖色的针织三件套。
长款针织衫搭配针织小吊带,下身是一条针织阔腿裤。
整个人慵懒随性,氛围感十足。
换完衣服,曾景行来敲门,见到她这身打扮,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尽力就好,做不到也没关系,不要有太大压力。”
“叔,那人好大来头,连你都要给他几分脸面。”
曾非墨盯着客厅里坐着的局长。
曾景行却凑她耳边说,“是你面子大,想必姓沈的为了说服你,这回花了大代价吧?”
知她者,叔也。
曾非墨狡黠一笑:
“我可从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
下楼,跟局长打过照面后,曾非墨走出家门,上了车,跟沈既白坐在坐后排。
前面坐的是陆勇和孟江。
孟江回过头去,跟曾非墨打招呼:
“姑奶奶,你昨晚可真把我们哥几个给吓坏了,你看沈老师,为此还挨了你叔一拳,这么帅气的脸都被毁了。”
“咳咳。”
陆勇干咳两声,给了孟江一个眼神示意。
孟江只好打住。
“能说说具体什么情况吗?”曾非墨可不是来跟他们叙旧的。
这闲事她要么不管。
要管就得管到底。
沈既白递了几张照片给她,“刘主任的女儿,今年七岁,读小学一年级,昨天晚上在家门口玩的时候,跟一个戴鸭舌帽穿黑色工装的男人聊过几句,刘主任的老婆当时正好在家炒菜,看到有陌生人跟女人搭讪,便赶紧出去询问,男人说来镇上送货,口渴了想讨杯水喝。”
谭江镇,到市中心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但镇上的监控几乎都是摆设。
“刘主任跟妻子离婚,原本小孩是判给刘主任的,奈何刘主任查出高钠血症,加上他父母双亡,没有老人能帮把手带孩子,就把孩子交给妻子抚养,他每个月支付一半的工资当做抚养费。”
曾非墨皱了皱眉:
“既然这样,为何刘主任的妻子对他还有这么大的意见?”
“嫂子二嫁,怀了身孕,孩子对继父很是抵触,刘主任想把女儿的抚养权要回来,为这事,他们闹了一阵子了。”
沈既白叹口气,“孩子丢了,嫂子一直认为是刘主任抢走的。”
曾非墨的第一反应是:
“孩子的继父有什么异常吗?”
“已排除孩子继父作案的可能,我们现在怀疑孩子失踪,跟最近多地区发生的人口失踪案有关,失踪的孩子,年龄最小的六岁,最大的十岁。”
曾非墨越听越皱眉:
“很抱歉,我还是不明白,这种事你们警察应该想办法才对,把我找来,我可能帮不了你们什么忙,更何况,昨天我还是你们眼中连环杀人犯的怀疑对象,今天就请我来帮忙,你们这到底唱的哪一出?”
车上,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齐刷刷的沉默。
最后还是沈既白打破僵局,“小墨,我从七名死者,哦,不对,现在说来是八名死者眼里画出了凶手的大概特征。”
哦!
曾非墨瞬间来了兴致。
“说来听听,都有些什么特征?”
沈既白盯着她的眼睛,“她是个女的。”
“巧了,我也是个女的。”
她有一双大眼睛。”
“嗯,我也有。”
“她八次行凶,都穿的黑色衣服。”
“黑色百搭,我也喜欢。”
曾非墨低头看了看,“可惜,我晚上撸过猫,怕沈老师会过敏,出门时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本来我穿的是黑色衣服的,不过,我昨晚穿的是黑色睡衣,这么说来,我的确有嫌疑。”
沈既白唰的一下脸红了,急忙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在真凶没抓到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沈老师,你很专业,来,你继续说,凶手还有别的什么特征吗?”
“她所到之处,有一股清凉的香味儿,闻着让人心里悲怆,情绪低沉。”
昨晚也一样。
只不过昨天晚上现场太乱了,沈既白是后来返回现场后才察觉到的。
曾非墨突然把身子靠了过去:
“沈老师,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你说的那股清凉香味儿?”
她这动作吓了沈既白一跳,沈既白躲开的同时,一把抓住曾非墨的左手手腕,手腕上,那朵隐形的地狱花在血脉里跳跃着,仿佛随时要从皮肤纹理里生长出来一样。
“小墨,你坐好。”
沈既白耳根子都红了。
“沈老师,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曾非墨的手不安分的摸了摸沈既白的脸。
坐在前排的两人都假装自己没听到。
沈既白捉住她的小手:
“别乱摸。”
曾非墨凑到他心口,啧啧两声:
“沈老师,你应该没有心脏病吧?”
“可是你的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
“沈老师,你没事吧?”
“沈老师,要不要吃速效救心丸?”
“沈老师”
这一口一声沈老师的叫着,小手还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他沈既白是个正常男人,哪里招架得住。
只好喊一声:
“陆队,靠边停车。”
陆勇一脚刹车停在路旁,沈既白快速下车,打开驾驶室的门,“陆队,你开车速度太慢了,咱俩换一下,你坐后排,我来开车。”
陆勇偷笑:
“对对对,你开车速度快,都上手了,不过你悠着点,有些车,可开不得。”
嗯。
可真会内涵。
说着陆勇坐到了后排,却见曾非墨也下去了,打开副驾驶的门,娇滴滴道:
“孟江哥哥,我有点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