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听出了他的揶揄，皱眉把他推开，“季煜辰，你还敢阴阳我。”


    “你过分！！”


    他轻笑出声，又把人捞了回来，手轻搭在她的腰上，低头去看她的眼睛，“你刚刚叫我什么？”


    眉眼染了笑意，“再叫一遍。”


    公主拒绝：“不要。”


    说完想了想，“除非你告诉我...”


    季煜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告诉你什么？”


    姑娘的声音带了些娇俏，“季煜辰，我和她谁更漂亮？”


    话落的瞬间，声控灯响起。


    嫩荷般清丽出尘的面容映入他的眼底。


    肩膀上的羽毛亮闪闪地闪着光。


    男人黑眸里染着浅浅笑意，半倚在墙上，“自然，是我夫人漂亮。”


    慕颜掀了掀眼皮，有些小高兴，“真的？”


    说完又想到什么，“不行，你的眼光有些主观，说了不算。”


    “她的眼睛都粘在你身上了，以后你不许看她。”


    季煜辰慢条斯理地点头，“嗯，不看。”


    “也不许和她说话。”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腰一路往上，“好，不说。”


    慕颜又想了想，“也不许和她喝酒，不许对她笑。”


    眨了眨眼，踮脚靠近他，“都不许。”


    季煜辰笑出声，手扣着她的后颈，“都听夫人的。”


    慕颜掀了掀眼皮，抬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下巴， “所以，她刚刚在和你说什么？”


    季煜辰如实道：“舞蹈。”


    “舞蹈？”


    他解释：“她邀请我去看她的舞蹈演出。”


    也是，陈韵是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是京都剧院的台柱子。


    慕颜轻哼：“不就是会跳舞么。”


    低头垂眸，小声吐槽：“像是谁不会似的..”


    季煜辰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她从他怀里出来，站直身体 ，轻咳一声：“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季煜辰点头，“我让周恒送你回去。”


    慕颜被他拉着往外走，“你不回去吗？”


    “我约了刘部长，见完就回去。”


    “哦。”


    结果刚走到门口，又遇见了陈韵。


    像是在故意等季煜辰。


    她笑得温温柔柔，“季总，刘部长让我来请您。”


    季煜辰点点头，感受到公主的小情绪，主动揽住她的肩，“海兴电子卢总的朋友，陈韵。”


    手往下握住她的手，“我夫人，慕颜。”：


    陈韵把季煜辰带着安抚意味的小动作全都看进了眼里。


    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转而故意表现地很惊讶：“季总这么年轻就已经结婚了？”


    “慕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能嫁给季总这么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卢明森虽然不错，但是比起季煜辰，可就真的差太多了。


    这么优秀多金的男人，她竟然现在才认识。


    要是不能为她倾倒，她陈韵这么多年在京都可就白混了。


    慕颜看着她这幅样子，眉眼含情，脸上写满了我对你老公很有意思，很有兴趣。


    心里又开始冒酸泡泡。


    她伸手搂住季煜辰的腰，笑眯眯地看着她：“是呢，我也这么觉得。”


    还故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卢明森，“看来我比陈小姐福气好呢。”


    陈韵被她这么一怼，眉头忍不住一皱，可又不好直接发火，只能忍了。


    她用力挤出一个笑容，“下次有时间，季总可要赏脸带着夫人来看我的演出。”


    季煜辰看自己的小妻子气也出完了，让周恒直接把人送了回去。


    回去之后，慕颜一个人躺在床上。


    想到陈韵最后那句话。


    睡衣下细白的两条小腿胡乱蹬了蹬。


    哼！不就是跳舞么！


    谁不会似的。


    谁要看你跳。


    她扭头看见手机上湖心岛公众号推荐的消息。


    感受国粹之美——昆曲文化馆，诚邀您参观。


    慕颜灵机一动，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了眼文化馆的位置。


    就位于湖心岛的边缘。


    穿上鞋就出了门。


    湖心岛是景区，慕颜到的时候，文化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关门了。


    她和老板说了半天好话，最后又学季煜辰的办法，塞了一张卡给老板。


    老板才同意借一件戏服给她。


    淡青色的水袖戏服。


    穿在她身上，气质感觉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这是她自当年受伤之后，这么多第一次穿戏服。


    老板看着面前姑娘的扮相，完全就是天生的昆曲里闺门旦的长相。


    端庄秀丽。


    整个人直接愣住。


    旁边的小徒弟拍拍师父，“师父，她好漂亮。”


    老板皱眉，“去，干活去。”


    言笑晏晏地凑过去：“姑娘，一会儿能不能给你拍个照片，卡我不要了，我还给你。”


    “......”


    季煜辰见完刘部长，回到房间却没见到慕颜。


    卧室的灯还开着，只是没见到人。


    他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


    慕颜的消息突然跳出来，三分钟之前发给他的。


    “季煜辰，你来接我行不行？”


    “我出来散步，好像迷路了。”


    季煜辰拨通了她的电话，拿起外套往外走，“把你的位置发给我。”


    慕颜挂了电话，发了一个位置给他。


    季煜辰点开看了一眼，就在湖心岛的边缘，紧挨着海边。


    湖心岛四面环海，夜晚海风吹起，温度还是有些凉。


    季煜辰怕冻着她，拿了车钥匙直接去开车。


    下了车，朝着海边的方向走。


    看清海边站着的人影，脚步突然一顿。


    姑娘穿着一身淡青色戏服，没有过多复杂的扮相。


    头发用簪子松松地挽住。


    隐约可见白皙的直角肩。


    迎着月光，皮肤白出一股透明感，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


    惊为天人的一把嗓子。


    唱片机响着伴奏。


    就是她当年的出道曲，武家坡。


    姑娘眉眼含情，一颦一笑都尤为勾人。


    身上的气质柔和，又美到了极致。


    周边美景不足以分走她一分一毫的美色。


    她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可季煜辰还是担心她的腰，手忍不住握成了拳。


    水袖随着她转圈的动作，滑过他的胳膊。


    眼尾上挑，轻易就勾走了他的心神。


    季煜辰回神，伸手抓住，顺势将人抱住。


    轻笑出声，“没有人有那个能力拆散我们。”


    “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西凉公主，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夫人一个。”


    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她从水袖中伸出胳膊，回抱住他的腰，“那你以后，只能看我一个人跳舞。”


    还不忘提要求：“尤其不许看陈韵跳舞。”


    “好”，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唇角的弧度尤其好看，“我一辈子，都只会看夫人跳舞。”


    慕颜被哄得服服帖贴，心里那点醋意完全消散。


    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弯着唇角慢慢靠近他，轻侬软语：“那以我今天的表现，可以亲你了吗？”


    季煜辰挑眉，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


    薄唇勾起。


    弯腰打横抱起她转身离开。


    慕颜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抱到了车里。


    劳斯莱斯宽大的后座上，中控台被他抬起，挡板被拉下。


    她坐在季煜辰的腿上，和他吻得难舍难分。


    鞋子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两只白嫩的脚垂在后座上。


    之前两人的吻大多是蜻蜓点水。


    从没像今晚这么激烈过。


    她甚至能听到他的轻喘声。


    吻的力度越来越大。


    慕颜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想躲。


    季煜辰的手用力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躲，薄唇压着她的红唇反复纠缠。


    唇齿交缠间。


    将嘴里的氧气一口一口渡给她。


    身上的水袖戏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掉，就只剩了一件白色吊带。


    漂亮的直角肩宛若天鹅。


    在夜色中依旧白的发光。


    她放在他胸前的手推他，话断断续续地：“季...煜辰，唔唔...”


    “我喘不过气了，你不许...亲了。”


    季煜辰停了一下，哑着嗓子问：“不会换气？”


    慕颜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呼吸了两口，拧眉，“换什么气？”


    接吻还要换气吗？


    没人告诉她啊！


    趁她愣神，季煜辰的吻又落了下来。


    低低的嗓音溢出喉间，伴随着一声低笑：“我教你。”


    他伸手扯了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仍在一旁，手托着她的后颈，薄唇和她用力缠绵。


    海风在窗外吹起，她紧紧靠着他。


    能感受到到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甚至能听见接吻时的吮吸声。


    一下下挑动着她的神经。


    十分钟后，季煜辰还是不舍得松开她。


    慕颜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了力气。


    戏服掉落，纤白的藕臂堪堪攀住他的脖子。


    和他交换着空气里有些稀薄的氧气。


    她第一次意识到，接吻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


    她的声音带着娇喘，听起来比往常更软，更磨人。


    慕颜清晰地感受到唇上温柔的吮吸逐渐变为细细的啃咬。


    季煜辰亲到后面，动情中也有些失控，诱哄着她张嘴，“颜颜，张嘴。”


    慕颜眼神有些迷离，在月色中无辜地眨了眨眼。


    紧接着听见他暗哑的嗓音：“让我进去，嗯？”


    她觉得自己没有气力，浑身发软，连炸毛的声音听着都像撒娇，“季煜辰，你不要脸。”


    他靠着座椅，用力抱着她，长腿曲起，笑容都带了几丝欲望：“不是想亲我？


    “那就亲个够。”


    慕颜赶紧捂住他的嘴，声音听起来娇娇的：“我说的是亲一下，又不是一直亲。”


    季煜辰低头，盯着那张被吻有些肿的红唇。


    上面还有水渍。


    “好，那就亲一下。”


    说完又想低头。


    慕颜想躲，结果又被他抱了回来，低头又吻住了她。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我再也不想亲你了，季煜辰。”


    眸光带水，看着被欺负的有些可怜，“你过分！！”


    季煜辰将人搂进怀里，唇一路吻到她的脖颈和肩膀，嗓音有些哑：“是我想亲你，颜颜。”


    想亲你，想这么对你。


    想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