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语言的冲击伴随着脸上一阵酥麻的感觉滑过。


    程澍虚扶在她腰上的手愣住，低头去看她。


    姑娘的侧脸红红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喝醉了。


    他出声喊她的名字，“明羡。”


    明羡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嗯了声。


    他顺着又问了句：“你以前见过我？”


    明羡闭着眼弯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见过呀。”


    清清淡淡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瓮声瓮气地喊他的名字，“程澍。”


    “其实，我认识你好多好多年了。”


    手下意识搂紧了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见不到的每一天，我都在想...”


    程澍看她这样子，只当她是喝醉了，也没矫情，把外套脱了系在她腰上，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只剩下两只白色透明凉拖被遗忘在露台上。


    慕颜站在楼道里看着程澍的背影，双手环胸点评道：“真是郎才女貌呀。”


    “程队长这样又帅又正的人，才配得上我的羡羡。”


    季煜辰站在旁边，挑挑眉问：“有多帅？”


    酸里酸气的语气，慕颜几乎立刻就听出来了，讨好地笑，“当然没有我老公帅。”


    他轻嗤了声，搂着慕颜往回走，“别人的事情少操心。”


    “那是别人嘛，那是羡羡呀。”


    看着他走的方向，突然想起来，“喂，季煜辰，今晚我们不能一起睡。”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规矩就是这样的，新郎新娘结婚前一晚不能见面。”


    季煜辰不以为意，搂着她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什么规矩也不能不让我见我老婆。”


    “......”


    明羡被程澍抱回她的房间，她被放到床上的瞬间突然睁眼，男人白皙的侧脸线条映入眼帘，


    她伸手摸了摸，笑眯眯开口：“好真实的梦，要是每次都能梦的这么真实就好了。”


    程澍握着她的手放到被子里，替她盖好被子，“晚安。”


    明羡第二天醒过来对于昨晚的事情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她和程澍喝酒。


    至于她怎么回来的，和程澍说过什么，全部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早起换上伴娘服，边化妆边回忆。


    结果依旧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婚礼安排在玫瑰遍地盛开的阿黛尔庄园。


    慕颜一袭白纱缓慢走上台，季煜辰为她掀开头纱的那一刻。


    明羡哭的稀里哗啦，她接过慕颜手捧花的瞬间，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闸，用力拥抱她。


    在她耳边轻轻抽泣：“颜颜，看见你这么幸福，我真的很开心。”


    “你要一直这么幸福。”


    “一直一直，就像慕沉叔叔和沈清阿姨希望的那样。”


    慕颜也回抱住她，眼眶微微变红，“好。”


    偏头看了一眼坐在台下的程澍，意有所指道：“我们都会幸福的，羡羡。”


    附在她耳边悄悄说：“羡羡，昨晚，是程队长抱你回去的。”


    明羡的眼泪收住，紧接着又听慕颜说：“抱得小心翼翼的...”


    “抱得视若珍宝...”


    ......


    婚礼结束，当天一行人包机回了国内。


    经过一夜的飞行。


    明羡和程澍并排出了京都国际机场，人头攒动中，程澍下意识伸手护着她。


    消防站派来接他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出了京都国际机场，他们就又要回归各自的岗位。


    下一次见到他，还不知道会是几个月后。


    想到这，慕颜昨天的话又涌入脑海。


    抱你回去的。


    抱得小心翼翼...


    视若珍宝...


    她突然拽住他的衣角，“程澍——”


    程澍单手拎着个小型的黑色行李箱，回头看她，眼神示意：“怎么了？”


    明羡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头去看他，红唇微掀，“我喜欢你，程澍”。


    她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