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作品:《捡了四个灭世反派后我修罗场了

    时久对傅薄期明显带着软化的态度非常受用,大剌剌喝着茶。


    一面也没忘了回答傅薄期。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你一个吃穿住用都在花我的的小白脸,得懂得分寸。以后我不在,不许拿我给你的东西招待别人。这一壶垂仙饮哪能随便给凡人喝?尤其是杨姑娘这般青春美貌的女子……”


    说着,她随手晃了一下茶壶,正待展开继续批评批评傅薄期的脸,愣住。


    怎么回事?这茶壶的重量,也就倒出过三杯的量吧?


    再扫一眼桌上三个杯子,时久漂亮的脸上挂满了狐疑。


    “不是,你还是不是男人?杨姑娘来做客,这么大会儿你就只给她喝了一杯茶?”


    刚才骂杨娇娘和傅薄期狗男女的话必须撤回了。


    本来时久以为傅薄期拿自己的钱哄漂亮姑娘,这姑娘还笨兮兮上了套,连喝了会腹泻一整日的灵茶都喝了,实在看不下去。


    所以她一坐下,就针对傅薄期,兴师问罪。


    哪知,是她判断失误。


    杨姑娘是无辜的,傅薄期才是真的狗男人。


    就没见过对漂亮姑娘这么抠门的。


    所以,他不答应时久的暖床协议并不是因为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揍是因为这男人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肝吧!


    时久都心疼杨娇娘了,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个铁公鸡。


    瞧瞧,娇嫩的红唇都被渴得快起皮了。


    真招人心疼。


    时久也懒得骂傅薄期了,转头拉起杨娇娘的手,怜惜地拍了拍。


    “仗着比你大个几百岁,奶奶少不得得说你几句。以后看男人啊,咱招子得放亮点,就这种……”


    直接伸出青葱玉指遥遥点了点傅薄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口茶都不舍得给你喝的垃圾男人,不要也罢。你先回去,赶明儿我亲自找媒婆了解了解情况,再帮你好好张罗张罗。这么漂亮干净的小脸,这么柔软滑溜的小手,这么窈窕的身段儿,怎么能随便便宜了那些没本事的狗男人呢?”


    杨娇娘:“……奶奶?媒婆?狗男人?”


    恕她理解不能,怎么这位长得天仙也似的妹妹,说话怎么神神叨叨不着四六呢?


    时久却不给杨娇娘时间仔细思考,直接喊了人进来。


    “去,从我的药柜子里抓一服新鲜的山莓根给娇娘带回去。”


    又嘱咐她。


    “快些儿回吧,不然一会子跑起肚子,连我家门都出不去了,给街坊邻居落了话柄。到时候影响了闺誉,还怎么找更好的夫婿。”


    杨娇娘还想拒绝,就被时久一脸“我可不能看着你着了渣男的道儿”的严肃慈祥表情唬住,再加上,肚子还真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杨娇娘脸色一变,也没心思再耽搁,果真快步跑了。


    时久急忙追着吩咐下人别忘了把治腹泻的药给送到隔壁去。


    一番操作结束,再看傅薄期,时久也不觉得这男人好看了。


    果然那些警告小仙女们不要随便捡男人的话本子们说的不错。


    这种捡来的男人,果然黑心黑肺没良心的很。


    傅薄期:“……”


    是他判断失误。


    因存了答应时久的心思,刚才才对她态度好点。


    未料到这姑娘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连谁是对她好都看不出来。


    可惜了,给她倒的那杯茶。


    傅薄期面上虽然不显,内心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不能再对时久太好了。


    就该让她巴巴儿求着自己。


    女人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么想着,在时久重新回来坐下前,傅薄期手快地将半杯她还没喝完的茶直接泼了。


    “哎?我的茶!”


    时久愣了。


    刚才还好好的?忽然这又是耍什么疯?


    “想喝?”


    傅薄期冲她一挑眉。


    脸上虽然没有一点笑模样,那张哪哪都长在时久审美点上的脸,灿然生辉的样子还是让时久昏了头。


    傻傻的点了点。


    “自己倒!”


    茶壶不客气地被砸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茶盖经不住傅薄期的气性,还活泼地跳了一下。


    时久:“……”


    呵呵,还是她天真了。


    就说男人的心海底针,捞不着也摸不着。


    时久愣了愣,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给自己找补。


    “还知道给我递茶,行吧。我原谅你。虽然这认错态度不算好,但本公……公认的灵族未来之星大度,不与你计较。”


    她当然不能跟他计较太多。


    还得哄着他答应给自己暖床呢。


    就冲着那张脸,时久也没打算跟傅薄期僵持下去。


    反正她只需要傅薄期跟自己生个孩子,不会被他渣到。


    跟杨娇娘这种,因所处偏僻能见到的未婚异性数量有限,又困在约定俗成的社会观念套子里的凡人姑娘,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时久得了台阶就下的态度,得了傅薄期一个傲娇的后脑勺。


    但他也没僵持太久,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又转了过来。


    眼睛并不望着时久,似乎在跟空气说话。


    “杨娇娘告诉我,徐家大少奶奶这一胎有蹊跷,多半有鬼怪作祟。”


    “徐大奶奶?”


    一说到鬼怪,时久也顾不上跟傅薄期斗气了,主动凑到他脸前。


    帮助傅薄期把两人面对面谈话的画面达成。


    “二公子并未同我说过什么。不过,九……酒肆里那些酒鬼们,倒是大着舌头八卦过,大约是说徐大少爷前些年伤了要害,这几年一直在寻医问药,大少奶奶这孩子来得有些蹊跷。”


    差一点,时久就秃噜嘴把九五二七的存在说出来了。


    那可不行,虽然鹊桥仙在仙界并不算秘密,时久还是希望,傅薄期知道这镇上也有鹊桥仙的分店的时机越晚越好。


    她可不想还没查出来付波的真实身份,就先把自己是灵族那位逃婚公主的事暴露出去。


    谁让那些长老们为了早日帮她选到佳婿把灵族公主招亲的事儿闹得三界皆知,付波都不需要费力就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到时候她想借着信息差拿捏这小仙男的计划肯定要宣告破产。连老底都被人揭了还想去父留子肯定也不可能了。


    除了龙族那些行走的播种机,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万一孩子生完了付波要跟她抢孩子那岂不麻烦?


    时久本就长了一张宜静宜动的脸,动时如旭阳下的牡丹,灼灼地展示绝代芳华,静时如幽谷中的空兰,淡淡地绽放悠然雅姿。


    这会儿蹙起眉头认真思考,面上就仿佛带了一层如月清浅的华光,令人移不开目光。


    傅薄期不知不觉,呼吸都浅了。


    仿佛不忍让她太烦恼般,自觉地将话题继续下去。


    将杨娇娘那些听来的传闻都说了,又补充道:


    “杨娇娘还说,今日几位受过徐家恩惠地镇上老人们要一起去徐家拜会,探望怀孕的大少奶奶。徐家得了消息,不愿失了礼数,已经决定大办家宴,招待今日所有到府祝贺地宾朋。”


    “家宴?”


    时久皱眉。


    “那我得赶紧派人给徐墨白捎个信儿,说我们也要去,让他送个帖子过来。”


    “你打算直接去,然后指着徐大奶奶地肚子说里面有妖怪?”


    一听到徐墨白这个名字,就让傅薄期想起下人们说的徐二公子。


    口气当下就不好了。


    “当然不是。”


    时久虽然不明白小仙男为何忽然又动了气,还是耐着性子说下去。


    “自然不能当场动手地。我们就趁人多混进去,远远瞧上徐大少奶奶一眼。看清到底是鬼怪还是八卦误传,到时候再做计较。”


    “如果真的有鬼怪作祟,又认出你我身份,当场发作起来,你一个血厚法强体弱的医修,我一个连灵气都动不了的病秧子,可没法护住这一方百姓。这是我们仙界之人的责任。怎可连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你说的对。”


    时久也承认傅薄期说的有道理。


    刚刚觉得这男人渣,他就以言行让时久改观了一点。


    可能傅薄期对女人不怎么滴,对天下苍生还是负责任的。


    有这么一个品行端正的爹爹,以后生出来的女儿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人又商议了会儿。


    说到正事,傅薄期也不高冷,也不惜字如金了。


    摆事实,讲道理,几乎把能想到的法子,都和时久商议了个遍。


    最后,两人还是决定用最简单易行地方式——符咒!


    时久对镇上自称医修,镇上人也都以为她就是仙人。只要她用提前准备好的符咒救人,就不会暴露自己不精于战斗地真相,还能让那未知的鬼怪忌惮。


    而且用符咒还有一个好处。


    就是,符咒并不拘于使用者体内是否有功法灵气,傅薄期也可以用。


    这样,两人一起,既可以增加实力,又能分头保护百姓,对敌的胜率也会高上许多。


    两人说干就干,时久二话不说从芥子囊里翻找出之前顺手存在里面的符纸笔和朱砂,先放在桌上。


    又急匆匆给徐墨白写了信,喊下人送去。


    看她还当真给徐墨白送信邀请贴,傅薄期停下从记忆的库存中翻找得用符咒的动作,冷冷的瞅了一眼。


    点漆也似的眸子像淬了冰。


    只看得因为答时久话,正面对着傅薄期地下人打了个寒战。


    时久背对着傅薄期,也觉得背心生寒,小小地抖了一抖。


    时久诚实的畏惧反应,让傅薄期心下稍定,招呼她。


    “过来,我教你。”


    “嗯嗯!”


    时久巴巴儿过来坐下。


    傅薄期一出生就是天生仙胎,小小年纪就看穿叔父本性,定下将来一定要取代他的野心。


    为了成功,也为了笼络人心,他在成年之前,就把能搜集到的法术与功法都学了个遍。


    时久就不一样,只学过医术。


    现在傅薄期没法动用灵气,画符的事自然只能交给时久。


    两人定下计策的同时,也定下了画符这事,注定得傅薄期教,时久学。


    傅薄期计划的好好的。


    本来医修与符修的法门便用相似之处。都是要对天地之间的灵气感应力强,亲和力强,能随意引动灵气。两者之间的门槛不要太低,医符兼修在修行者中也不是少数。


    偏偏,时久不一样。


    她的爹爹是孔宣的孙子,凤凰后裔,天生体内血脉力量强大,再加上母亲灵族女王的血脉加持,从小无论是学医还是学武,全是凭着本能使然,从未动过脑子。


    这就导致了,傅薄期跟时久讲符咒如何画,如何引动灵气、落笔、注灵、成符。时久都听懂了。


    操作时,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一连画废十多张符咒之后,时久泄了气。


    “累死了!不干了!”


    一甩笔,一踹桌子,拔身而起。


    然而她忘了,因为刚才随手乱扔,地上已经满是乱七八糟的纸笔。


    这随便一动,让毫无防备的她,直接踩上了一根圆滚滚的碧玉狼毫笔,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去。


    “留神!”


    傅薄期喊得慢了,身上又没有仙力,只能往前一扑,尽全力将自己垫在时久身下,让她少受些伤害。


    紧接着,随着一声“哐啷”巨响,傅薄期整个人压着本应被时久压在身下的凳子,扭曲地砸在地上。


    而一脸懵的时久,还仰面朝天压在他身上。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声音,下人们也急忙赶了过来。


    “……”


    几名下人看着主屋内一片狼藉,再看到女主人以不雅的姿态,压在姿态更不雅的美男子身上,俱是一派沉默。


    “呵呵,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走了走了。”


    “姑娘想怎么玩怎么玩,玩够了喊我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