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两个幼稚的男人

作品:《捡了四个灭世反派后我修罗场了

    听到时久的话,程玉心一愣。


    “徐大奶奶也……”


    时久这时也反应过来。


    “所以,你见过徐大公子,他身上也有古怪?”


    两人对视一眼,总觉得徐府隐藏着的迷雾,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两人重新入席,一边喝茶,一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昨晚的见闻说了一遍。


    当然,时久还是把叱卢危的事儿隐瞒下来。


    要是被这位仙门正道魁首的昆吾派弟子发现他们和魔尊有来往,那可解释不清了。


    她只说,自己被鬼怪困住后,傅薄期想办法拼命救了自己回来。


    确实拼了命,但以为时久并不知道,也没打算向她解释,索要英雄救美的好处的傅薄期,听了时久这番话,心里总算浮上点安慰感。


    不愧是他前世的妻子,懂事!


    程玉心听完,当即就决定,邀请时久、傅薄期今晚再次夜探徐府。


    这回,有他这个内应在,无论是徐大公子还是徐大少奶奶,还是湖里那只古怪的邪祟,都要好好地看一看。


    最好,一次性把那些危害徐家的邪物全都消灭了,省得夜长梦多。


    三人商量完,程玉心就要告退。


    他还得赶紧回去,好好哄哄他那位感觉自己受到背叛的徐小兄弟。


    临走时,时久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


    “对了,昨晚我们看到你和那湖底的邪祟打得激烈,难道以程仙君的能力,还不能消灭它?”


    “惭愧!”


    程玉心坦然,并不隐瞒。


    “我修的剑术并不是刚猛霸道那一路,而是轻灵毓秀那一派。平时屠魔杀妖还没有什么,遇到鬼祟,就欠缺了阳气,不能彻底消灭。”


    时久点头。


    对于程玉心并没有遮掩自己的不足,哄骗她和傅薄期卖命很满意。


    “即如此,那这些东西送你,今晚你肯定用得上。”


    说着,她塞给程玉心一个小匣子。


    后者懵懵懂懂地拿着匣子出了门,走到街上才想起来打开看。


    只看了一眼,立刻震惊地将匣子合上。


    “这位医修姑娘,怎会有这么多符咒?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当下,程玉心对于拉拢时久给他们天师府帮忙的事,更有信心了。


    他不知道,因为自己在石府门口多站了会儿,又一脸欣喜的打开了什么东西,紧隔着一道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杨娇娘,想到了一个向时久报复的好主意。


    ###


    送走程玉心,时久便喊下人准备饭食。


    昨夜睡得晚,今早起得也晚,直接错过了早食的饭点,对于一餐不吃就没精神的时久来说,这可是大事情。


    傅薄期没有说话,看着她把一连串菜名报了出来。


    等下人拿着记着菜名的单子往外走的时候,一道小小的人影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直接抢过了那张纸。


    “就这?也需要去酒楼里喊人专门做?”


    已经有五岁孩童高的叱卢危,看完那张纸,直接撕碎了随意一抛,令下人重新拿出纸笔。


    “记好了,等下去把这些菜全买回来,我给时姑娘做。”


    “哎哎!”


    下人看了一眼时久,确定她没反对的意思,急忙连声答应。


    叱卢危报菜名,比时久报菜单要狠多了。


    语速又快又急,下人足足记了三页纸,手腕都快抽筋了。


    叱卢危还抢过那三张纸,又看了一眼。


    “差强人意。”


    才把纸还给下人。


    下人恍惚地重新往外走。


    望着下人离开的背影,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傅薄期,将视线放在叱卢危身上。


    “你……”


    “怎么?就兴你给时姑娘暖床,不兴我给她当厨子?”


    叱卢危说出来的话,让傅薄期直接震惊地将目光转向时久。


    “你连这事都告诉了他?”


    “……我没有!”


    “那他怎么会知道?”


    “……”


    时久招架不住,将谴责的目光望向叱卢危。


    “魔尊大人,您这样可不厚道啊。我在帮您养伤这一事上,可从来没有偷过懒对吧?”


    “无趣。”


    叱卢危轻哧一声,直接拿出一叠纸拍到桌上。


    傅薄期抢过来一看。


    眼熟。


    这不就是时久给他准备的“暖床协议”?


    时久:“……”


    她沉默一会儿,看着叱卢危的眼神更加谴责了。


    “魔尊大人,您怎么还有这种爱好?借了我的灵气养伤也就罢了,怎么还总偷偷拿我芥子囊里的东西?”


    昨夜在秘境时,叱卢危如何从她的芥子囊里取那些灵草和配料,今日就能怎么拿“暖床契约”。


    叱卢危却不以为然。


    “你的灵气都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时久还没掀桌,傅薄期的表情已经极度危险,一张俊脸黑成锅底。


    “叱卢危!你想打架?”


    小仙男长得芝兰玉树,龙章凤姿,随便往那里一站都是仙姿卓绝的样子,偏偏一遇到叱卢危的事,就像暴晒一个月的干柴上落了颗火星子,轻易就能被点燃。


    “来呀!谁怕谁!”


    叱卢危一双眼睛里的眼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遍染红色,狭长的眼睛毒蛇般眯起,闪动着令人惊惧的红光。


    事态一触即发,时久能感觉到,现在这两个人,就像浑身的毛发都已经炸起来,竖起尾巴,紧盯着对方绕圈踱步的两只猫,随时都会一言不合打起来。


    “幼稚。”


    时久扶额。


    她无奈吐出的两个字,让两个男人同时表情一僵。


    他们用相似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后。


    叱卢危先收起眼睛里的血色,板着脸将那份“暖床契约”扔回给时久,留下一句。


    “我去盯着下人准备食材。”


    直接走了。


    叱卢危这态度,明显在示弱。


    傅薄期看着他离开的小小背影,一时还无法接受。


    “他就这么走了?”


    “……感情你还真想跟他打一架不成?”


    时久吐槽。


    不等傅薄期再说什么,时久直接将那份“暖床契约”拍在桌子上。


    “行了,有那个时间和别的男人纠缠,不如先把这协议签了。”


    “……谁跟男人纠缠?”


    时久平静地盯着傅薄期,直到他脸上露出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几句话就被叱卢危激怒,确实和他以往沉稳的风格不符。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些天来,自己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


    “这会儿我没时间再跟你废话,经过了刚才那一遭,我也能看出来,你其实并不是普通的天界仙人。但我对你背后的势力和你的真实身份没有兴趣。就像这份协议上写的一样,我只需要你在一年内让我生下一个孩子。一年后,你我各不相干,互不打扰,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


    时久认为,自己已经说的足够真诚。


    她认真地看着傅薄期的眼睛,漂亮的杏眼里,傅薄期的身影和他那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越来越清晰。


    傅薄期:“……”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的话,现在遮挡在他眼前的迷雾,被时久亲手揭开,他不但不得不正视,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无论前世如何,现在的时久,和他那位以夫为尊,事事为他着想,偶尔娇纵俏皮的妻子,完全不同。


    现在的她,即使已经和自己有过两次亲吻的经历,也丝毫没放在心上。


    难道,在那两次亲吻时,感受到的悸动,还有她对自己的爱与依恋,都不是真的?


    傅薄期心累,他不理解,曾经对他千依百顺的妻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的心脏仿佛被她用小手紧紧地捏住了,酸楚难堪,却不得解脱。


    他当然可以拒绝,但这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真的离开,就以时久对感情和亲密接触这么随便的态度,他很难不怀疑,很快,她就会找到新的入幕之宾。比如那个时久明知是成年人,也对他的接触并没有抗拒的叱卢危。


    一想到叱卢危有可能代替自己成为时久的新暖床对象,傅薄期刚被压下的火气又腾腾往上烧。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还准备找谁?叱卢危吗?”


    时久眨了眨眼。


    她看着傅薄期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有些不太理解。


    “你在胡说什么?魔尊大人只是我的一个病人。”


    时久的回复,让傅薄期稍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妒火。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担忧问出了口。


    “所以,你只会选择我暖床?”


    时久瞪他:“你把我们灵族女子当成什么了?我们只是以女为尊,又不是盛行一妻多夫。我阿娘,还有族内的那些长老们,哪个不是只有一位相公?要不是为了化解诅咒,我才不愿意给自己找男人呢,专心搞事业,把我们灵族变成三界最富有的一族,不香吗?”


    “……”


    难道她们灵族还不够富有吗?现在能跟灵族的财富一拼的,也只有浑身是宝又坐拥海底龙宫的龙族,还有那只超级会赚钱的青丘老狐狸了吧?


    原来自己的情敌并不是任何男人,而是钱财吗?


    傅薄期心里舒服了一点,但又不是太舒服。


    时久看他面色平和了一些,再次催促。


    “签?还是不签?”


    “亲都亲过了,你别跟我说你还害羞啊?”


    “一句话的事!你是男人,敞亮点,别这么磨磨唧唧。”


    “你不答应,我就要赶紧想其它办法破解诅咒了,都耽搁了这么多天,晚一天我就少一点活命的机会。”


    一连串话说下来,整得傅薄期直接俊脸涨红。


    “闭嘴!”


    他猛然抓住时久的后颈,将她拉到身前,堵住了那张不停歇的娇艳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