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赵玉堂他不是人呐
作品:《锦绣满屋》 “这丫头太猖狂了,不仅是张若芙,更有那没过门的小姑子张月夕差点被她给勒死了。”
“那可是你以后的婆家人,你说你怎么这么大胆!”
“我怎么就教出这样一个不懂事的东西呢!”
郭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补充着,心里十分得意。
林亦儒也听说昨天侯府的动静闹得挺大的,却不想竟然闹成这样,更想不到他们口中彪悍的姑娘竟然就在眼前。
“你说说你怎么……”
林亦儒用手捂着胸口,面容狰狞。
郭氏吓得脸都白了,立马起身为林亦儒顺气,好半天才让他缓和下来。
林绣朝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懒得起身,还翘起二郎腿看着郭氏的好戏。
昨天的事究竟原因在哪里她郭氏真的一点没数吗?
究竟是谁先跟张若芙动手的,又究竟谁更丢人,这事儿还用说吗?
既然你先提的,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林绣朝笑了笑,起身为林亦儒倒了一杯茶,“林老爷,你也别太生气了,这事儿确实怪我,是我不对。”
郭氏一听便觉得有点奇怪。
不对劲,按照平时,她第一件事就是要辩驳几句。
现在怎么能低头认错呢。
难道是她后悔打了张若芙,现在开始后怕了?
林亦儒听罢林绣朝的话,更是来气,“你现在知道错了,有用吗?”
“你把人张家给得罪了,我一个小官我能怎么办?”
“这事儿你自己去平息去吧,我不管了。”
“真是太任性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林亦儒恨得牙根痒痒,若是趁机能和林绣朝断绝父女关系岂不是更好?
“对没错!”
郭氏也见来了机会,便附和起来。
“你平日就忤逆不孝,念着有骨肉血亲,也就算了。”
“可谁知你越发的不成体统,如今倒好,竟然连累了全家,依我看不如断了关系,也好过全家跟着遭殃!”
左右这林听雪嫁入侯府后命数已然改变,自然就没了煞气。
也就不需要林绣朝来为她挡煞。
不如借此机会将林绣朝赶出家门,既能摆脱她,顺便平息张家的怒气,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就连一直不说话的林听雪见状也高兴起来。
如此就不用担心赵玉堂会偷看林绣朝了,走了最好。
林绣朝听罢林亦儒夫妇的话,当即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明明是姐姐先跟张若芙发生争执,让人家撕破了衣裳。”
“是我拼着性命救的姐姐,怎么到头来成我的不是了?”
“要不是我,姐姐身上都能一丝不挂了,林家的名声全毁在姐姐身上了!”
她吸吸鼻子,又说道:“还有,这件事发生在侯府,自然有姐夫去平息,你们却要拿我开刀,说到底还是偏心!”
林绣朝的话让原本就脸色难道的林亦儒变得煞白起来。
他双眼变得满是怒火,立刻扫向林听雪身上。
林听雪的身子颤了一下,立马低下头哭起来。
林亦儒没想到,他的女儿让众人看了身子,而他竟然还自得其乐!
就在今天,许多同僚议论着昨天的事,说是张若芙扒光了一个姑娘家的衣裳,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
都说那姑娘的胸浑圆挺拔,大得一只手都握不住,没有一睹风光,实在是人生憾事。
就连林亦儒也不禁畅想着,这究竟是有多大。
却不想他幻想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真是禽兽不如!
想到这里,林亦儒都想一头撞死。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丢死人了!”
他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这女儿若不是因为已经许了人家,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好在赵玉堂大方,没有计较,否则若是真让人退了亲,以后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到底还得有个靠山,有侯府撑腰,想来张家应该不会太计较。
心里这样想着,林亦儒心里舒坦多了。
郭氏被林亦儒的这一顿训斥,也不敢说什么。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林听雪太软弱。
好歹要进侯府了,你还怕得罪那两个人不成。
哎,这样的性子,只怕日后进了侯府要吃亏咯。
她叹了一口气,一脸哀怨地看向林听雪。
林听雪满脸愧色,连哭泣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心里自是委屈极了。
林绣朝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要起身起来偏厅,可刚站起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出事了!”
“老爷夫人,出事了!”
听罢此话,刘婆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林亦儒夫妇和林听雪也都站了起来。
但见门外,几个小厮将林少恒背了进来。
“老爷夫人,少爷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
郭氏最宝贝这个儿子,一听说他昏倒了,连忙上前查看。
林少恒也听到动静,慢悠悠抬起头看向她,随即便哭道:“娘,我都要累死了!”
林亦儒觉得十分惊诧,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们将林少恒放在椅子上坐好,退了下去。
林亦儒便问是怎么回事。
谁知林少恒却拉着林亦儒的衣袖,哀求道:“我能不能不做这个员外郎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赵玉堂他不是人啊!”
“啊?”
陶氏一脸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哪里能说不干就不干?
林亦儒为官二十载,最高也就混到了现在的五品少卿的位置。
托了赵义堂的福,给他安排了员外郎的职位。
这以后是要当侍郎,乃至尚书的,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
“那赵玉堂分明就是故意整我!”
听到“赵玉堂”三个字,林听雪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便对着林少恒嗔道:“哥哥你怎么骂人呢,还读书人呢?”
谁知林少恒却立马怒火冲天:
“你给我闭嘴!”
“你知道什么!”
“他借着整顿刑部的由头,把昔年办理过的案卷都调出来,让我一一誊抄。每天我都是半夜才能抄完当天定下的量,连觉都是在衙门睡的。”
“就这样,他还嫌我的字儿写的难看,把我誊抄过的全部推翻,让我重新再抄!”
“这哪里是人干的事儿呀,我实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