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交尾吗?
作品:《宋代第一航海家》 “宿主~起床床啦~”
一夜风暴过去, 正午的太阳又高悬在天边,给海面上洒下万丈光辉。海面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泛起白沫的浪冲刷着船身, 在海鸥的叫声中一片安宁祥和。
连昨晚的血迹都已冲刷不见。
“太阳晒屁股啦——”阿尔伯特号叫道。
顾季从床上翻了个身, 感觉到有炽热的阳光烤着自己, 才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第二天了?”他哑着嗓子问:“现在船上是什么情况?”
“现在由我为您进行船上新闻播报。”
“昨晚你晕过去之后,人们就一起把你运回卧室,并且向各路神佛祈求你能劫后余生。晚些时候雷茨来了, 给你换了新睡衣并把你塞进被子里。接着,你就像小猪一样一觉睡到现在。”
“至于我, 除了第一间水密舱都已经补好了。现在雷茨正要截断沉船, 修补第一间水密舱,如果你想去看还能赶上。”阿尔伯特号道。
“我现在就去。”顾季揉揉脑袋,从床上下来简单洗漱束发。镜子里的自己皮肤雪白,眼底却还有一块消不去的青黑。
顾季活动一下身体,感觉自己一切都好。昨晚大概是脱力或晕血才倒下的。说实话, 他在剁王二的时候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 现在回想起来……
有点害怕,但不后悔。
穿好衣服走出舱室, 顾季被眼前的景致震住了。
阿尔伯特号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悬挂上了五颜六色的漂亮丝绸。这些东西挂的错落有致此起彼伏,活生生将一艘朴素的船, 变成了彩旗招展的梦幻童话王国。
“小郎君醒啦。”正碰上张长发路过, 笑着和顾季打个招呼。
顾季揉揉眼睛:“这是干什么呢?”
在顾季昨晚激情剁人之后,乘客们便都对他另眼相待了。算不上害怕,毕竟在这个时代敢出来航海, 即使手上没沾人命,也多少都是见过血的。
不过他们先前总把顾季当成年轻后辈,这次之后便再没人这么想,语气都尊重了几分。
“这不是有些货被泡了嘛,”张长发道:“晾晾,损失小一点,说不定还能当新的卖。”
顾季觉得有点道理,又哭笑不得。
张长发听说船马上就要修好,自告奋勇要和顾季一起去货舱,也顺便给顾季说了说这次统计出来的损失结果。
巧的很,被水淹没的四个货舱中,大部分装的都是瓷器,还有一些丝绸。但是瓷器这个东西嘛,泡泡水完全不妨碍用,只要没碎就行。
阿尔伯特号虽然船头下沉,但并没有激烈的碰撞,因此这些精心包裹的瓷器也没怎么碎。至于瓷器上面的丝绸……卖相估计是不大好了,不过也勉强能用。
因此这次海难总得来说,经济上损失不大。
顾季点点头:“若是受损失的商人里有交三成运货钱的,也都来找我,我照数赔偿。”
他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一阵阵肉疼。阿尔伯特号只是暂时补上,靠岸后再修船就要花去不少钱。加上赔偿金额和货物损失……真是流年不利。
“顾小郎君大气!”张超拱拱手:“还有一件事,我们也统计出来,与小郎君说一声。”
他叹一口气:“昨晚乘坐小艇下船的十四人中……有三个是阿尔伯特号上的,剩下十一人都是救上来的。我已经把名单统计过一遍。”
顾季沉声道:“劳烦午后给我看看。”
“一定送到小郎君的房间里。”张长发愁道:“那11人,等到回去通知他们家人一声就好。就是咱们船上下去的三人,他们留下的货物怎么办?请小郎君定夺。”
“若有友人一起上船,便让友人同价售卖,回去后将九成货款还给家属。若无友人,就看看船上谁有余力售卖。”顾季踏入底部货舱,思量回头道:“这个方法若有异议,再来找我。”
“好。”张长发答应。
底部货舱的排水工作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首先要把两只船卡住的部分断开,然后下潜将沉船截断,接着沉船入海,补好船舱的阿尔伯特号便可以重新启航。
如今货舱全部清开,卡住的也挪好,就剩将沉船截断。
“你醒了?”雷茨游过来:“我现在要下水,一会儿去卧室找你。”
想到昨天雷茨说过,他要“报偿”。顾季内心泛起几分好奇:“我在这里等你。”
雷茨转身下海了。
从船舱底部的缺口看过去,水下一片漆黑,只有雷茨蓝绿色的大尾巴好像流光溢彩,宛如仙子不像凡物。但这大尾巴却决对不是柔弱无骨,而劲壮有万钧之力。
蓝绿色的尾巴闪了一下,接着——
“吱呀——嘣!”
“哐啷啷——”
插进阿尔伯特号的船头部分直接被抽断,整个沉船发出剧烈的鸣叫,断成两截。原本沉在礁石上的船身被转动,带着遇难者的尸骨缓慢的沉入深海。
大量海水在缺口处涌入阿尔伯特号。
“压!”布吉喊着口号,几人合力将木板压在船底,堵住涌出的海水。雷茨从水底上来,将木板密封,水手们开始一桶桶往外抽水。
十几个人一起干活,很快水被抽干,新的涂料被涂上。
顾季去拿了几个饼子分给大家,直到下午,涂料基本干透,雷茨才能离开船底。一人一鱼回到船舱中,顾季已经准备好雷茨提出任何要求。
没有雷茨几次三番的帮他,他早就要和阿尔伯特号一起葬身大海。
“你要什么报酬?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办到。”顾季坐在床上,莲藕一般的小腿和脚在丝绸的床褥上晃来晃去。
他只批一件外袍出门,如今回房把它脱掉,身上便只有一件雷茨做的睡衣。
镂空,还露着白嫩的大腿。
他原先面对雷茨还蛮羞涩的,不过自从在泉州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便释然了。毕竟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可讲究的?还隔着物种呢。
但出乎他意料的,雷茨俯身身趴过来,宽大的胸膛将他压在身下,鱼尾巴轻轻沿着他的小腿摸上去,将腿卷住,有用尾尖将大腿慢慢分开……
等等,不太对。顾季敏锐的意识到。
雷茨舔舔嫣红的唇,眼睛里有些许期待,在他面前吐息如兰:“我们交尾吧。”
看着雷茨的绿眸子愣了三秒,顾季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他失笑:“你在说什么,我们都是雄性啊。”
“人类不是有男风吗?”雷茨歪歪脑袋思考:“我也没试过。但你很漂亮,交尾的季节到了,为什么我们不能交尾呢?”
“不,这不是一个意思。”顾季没想到雷茨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慌张的大脑一片空白:“人类的交尾和人鱼不同……”
他伸手去推雷茨,但雷茨的胸肌沟壑分明,虽然刚才海中出来,却散发着热气,如山一般压在他身上。
想起从泉州出发时的那个梦 顾季的呼吸变得急促。
“但你说,可能满足我的任何要求。”雷茨争辩道。
“确实……如果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可能办到。”顾季快要急疯了,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这不是人类的规则,这种感情的事——”
“这为什么不是人类的规则?”雷茨的眉头皱起,咬住嘴唇:“我是按照人类的规则做事。我要付给你钱,或者什么东西,才能和你交尾。”
“那些画舫和青楼上不就是如此吗?这不是人类的规则吗?”雷茨理直气壮。
顾季目瞪口呆。
“这只是不对的,只是在有些时候人们会这样做。”顾季深呼吸:“但只有当我们互相恋爱的时候,才会……”
他试图向雷茨解释,人类的交合是需要两情相悦的,雷茨不能把这件事当成简单的交易。他把雷茨当做朋友和兄弟,但绝不是情人的关系。
这只不过雷茨觉得新鲜,想要玩玩罢了。
雷茨将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顾季的唇瓣上,封住他还没说出口的话。
顾季不做声了。他一双黑眸湿漉漉的,暗自揣度雷茨要做什么。
雷茨好像什么都没做。
可只听耳边一阵轻缓的歌声,好像渺茫传来的海上仙乐般若有似无。等到顾季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他只觉得面前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不清。
阳光、海洋,好像一切都已经融为一体。曼妙的声音还有馨香的气息,让他好像看不清任何东西,全身陷在羽绒的床褥中,好像在躺在虚无中一样。
看着床上双眼逐渐失神的少年,雷茨嘴角勾了勾,低头轻轻舔咬着少年甜美的嘴唇。
果然母亲教的对,雷茨想。捕获人类,用歌声诱惑就是最好的方法。
顾季在一片模糊之中,只觉得舌尖尝到了什么甜甜的汁液。这种东西好像甘甜的毒药般,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阿尔伯特号在大脑中拼命的发出警报,但他却好像陷入泥沼无法挣脱。
他不可抑制的想要更多,逐渐在雷茨的面前放松了身体。
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