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试剑
作品:《我想救个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李个腿儿》 江秋皙见江河一副已经准备打算逃难的模样,心中不知是何感想,只道
“你觉得会如你所愿么。”
江河挑了挑眉,总觉得宗主大人对于自己这逃难心态,似乎有些不太认同似的。
但他琢磨片刻,也便说出内心所想
“肯定不会的。
不论是青山、幺幺,还是她们的家人,他们怎么可能愿意离开自己的国家逃难。
他们本就是将门之后,面上看起来都还通情达理,心里其实一个个比谁都倔。既是打算生生世世为鲤国赴汤蹈火,在国家危亡之际,又怎会未战先逃。
但所谓的同生共死……未免也太过执拗了一些。
若是连命都没了,又谈何忠诚,谈何信义。
所以倘若到时有了解决不了的难题,哪怕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我都要一股绳给他们捆走。
大不了找个借口,忽悠他们再建立一个鲤国好了。”
江秋皙道“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江河摊开了手,无奈道
“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一个人。
可能对他们来说,为国捐躯是一件崇高的事情,对此我十分理解,十分尊重,但无法认同。
所以我现在只想着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便就待这么继续发酵好了。
哪怕到时爱我的人会恨我,我也依然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每个人都活下来。”
江秋皙对此不置可否
“你倒是与众不同。”
但江河素来便有特立独行的思想,她对此倒也算是习惯。
故而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此起身离去。
江河没有打扰她,静静看着江秋皙退出了空间,凭着她的双眼去观摩千年前的景象——
此前的闲聊之中,他也算是清楚,今日是剑宗春秋试剑的日子。
前些天江秋皙已经将大多事务处理完毕,这才有闲暇的功夫与江河交流一番。
此前剑宗封山三年,为了节省开支,亦是为了完善相关制度,春秋试剑并未如期举行。
而今三年之期已过,至少剑宗内部并未再出现什么浊仙的痕迹,江秋皙也便如约开山,让过去的一切回归正轨。
此番春秋试剑,算是时隔四年才重出于世,亦是试剑改革以来的首届,她这个名义上的一宗之主自然要出面坐镇。
试剑的地点位于剑宗驻守的一片小天地之中,而今剑山上下,只要是不曾闭关的弟子,大多都待在小天地的入口处。
而画卷之中,江秋皙便端坐在入口的正上空,身边是一个双马尾少女模样的执事,正一字一句的念诵试剑改革后的规章制度。
大体与曾经江河所言无异,是为大逃杀的规则模式,分作人境弟子与地境弟子两片区域。
江秋皙似有掌控小天地的权利,致使身处区域之中的弟子,都会被小天地预设的法则,强行压制到人三境与地一境——
人三境以下的弟子,尚属初学乍练,无法参与到试剑之中。
而除了淘汰对手出局可以夺得相应分数之外,还会随机颁布诸多任务,供不善攻伐的弟子,或境界低微本就不占优势的弟子撷取分数。
江河听下来连连点头,如此看来,规则大体还算是公平,尽量让每一个弟子都能展示自己的优缺,得到历练。
但具体是什么效果,能否比传统擂台赛更行之有效,终归是拿捏不准的。
但本就是一次尝试,致使一众剑宗弟子皆是跃跃欲试。
好在千年前,修行界便有留影术法存在,剑宗许是花了些本钱,让那近乎罗盘模样的法宝,安置在了每一个弟子的令牌之上,从而能让小天地之外的江秋皙等人亲眼观摩内部发生的事实。
对江河而言,有种通过直播视角看别人实况直播的套娃感。
春秋试剑为期五日,五日之后,试炼弟子所能占据的空间便会压缩到最小,届时便是分出胜负的日子。
而如今江河的肉身仍然昏沉,大抵还需个三五天的时间才能清醒,也便只好趁此时间,与江秋皙一道审视完整个春秋试剑的经过。
虽然有些担心现实的‘另一个人格’做出什么诡谲举措,但这到底不是他能左右的。
而春秋试剑的效果,大抵还算是喜人的。
有着江河前世对于此类游戏的了解,这春秋试剑的制度早在一开始便避开了许多不必要的雷。
又有诸多功能各异的法宝设置其中,至少从江河的角度而言,看得还是挺乐呵的。
倒是江秋皙有些不太满意,似是觉得这般试剑的‘娱乐性’未免太高了一些,有悖于‘磨练技艺’的初衷。
但这毕竟只是首次试点,江秋皙见一众弟子还有些乐不思蜀的模样,到底是没说什么。
而就当试剑结束,她打算就此离去,与江河再从‘竞技性’上相互交流一番时,无意之间,确实瞥见了两道身影——
只从容貌上来看,便像是一个青年与少女。
那青年比起少女反倒更有少年心性一般,他只追着那双马尾的少女蹦蹦跳跳,言语之间是压不住的喜悦
“师父!师父!我这次可是夺了魁首,算不算是给你长脸面了!”
少女并不领情
“你滚,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师父。”
“不是,师父,我都这么给你长脸,你怎么还摆着一张臭脸。”
那少女一听,更是一股子汹涌地火气。
她当即一跺脚,许是太过用力,山巅都不免为此颤抖三分,吓得那青年当即一个哆嗦,推开了十米远。
少女十分气愤,就差没指着青年的鼻子大骂,隐约瞧见的虎牙十分可爱,但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那是给我长脸的吗!?你那分明是给我丢脸!你当我在外面看不到你在里面做了什么吗?
宗主分明说过,春秋试剑的目的是为了磨练你们的技艺,提高你们的综合素质。
结果你呢?你自己说说,你都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那青年还有点不服气的模样
“我——我当然是与人拼杀,把别人淘汰出局了啊。”
“对!你仗着能随意动用死剑跟人以命相搏,别人能不怕你吗?
是人见了你都想要绕着走,不想因为一场试炼浪费了灵气,反倒让你个臭小子苟到了最后!
死剑是你那么用的!?
你知不知道其它那群老鳖孙,大笑着说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好徒弟,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快滚,往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就当没认过你这个徒弟!”
“师父别啊,不管什么手段,赢下来不就成了?”
“我丢不起你这个人!”
就连一直旁观的江河,都对这两人有些印象。
那少女便是一开始站在江秋皙身边,念诵规则的执事。
而那青年,便是此番人境魁首。
江河看着对方随意摆出死剑的架势,都能蓄势待发的模样,深知这青年定然是个爱钻牛角尖的。
江河屡次危机以来,也唯有逃离青玄观的那次,因为求生的执念而足以动用死剑。
到后来不论是遇到怎样的危险,乃至与虫蛮斗法,都难以升起那般强烈的执念。
这青年能把‘死剑’当寻常剑招去使,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心理状态。
而江秋皙见着那两人尚在喋喋不休,不知心中想着什么,便忽然道
“鱼剑,你且过来。”
本还看着乐子的江河,转而一怔
“鱼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