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的好奇，曹亚自然不会回答。


    他泼洒出一片剑光，覆盖虚空。


    “他也不是最初！”


    此时，上帝开口，“白塔”的权柄，让其几乎全知，拥有无穷智慧，更可洞悉世界的规则，故，认真观察之后，能真切分辨曹亚的力量，是否源自本宇宙。


    旧日支柱这一级，已经探索清楚了天地，唯独最初稍有困惑。


    上帝比之“白塔”途径的真神——知识与智慧之神，可厉害得多！


    不过，上帝和天尊，都是最初一部分人格的分裂，且最初曾短暂苏醒过一回，一些古老的旧日，都对最初有着深刻无比的印象。


    两大支柱，自也不会例外。


    最初和曹亚存在的本质，有着极大的差异！


    这一点，逃脱不了两大支柱的目光。


    “你的来历，很是独特。”天尊运用“错误”的权柄，很是渴望偷盗曹亚的念头。


    力量她都不在意了。


    曹亚身上的秘密，天尊才最渴望！


    她敏锐觉得，那关系到自己能否彻底摆脱最初，不再被聚合的本能影响，仿佛野兽一般了。


    昔年的死亡，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或许，他和最初一样，都是源起混沌？”上帝猜测，知识海洋涌动，不断推演，却波的一声，几乎要宕机。


    顿时，上帝皱眉，不再纠结此事。


    “只要拿下了你，届时，所有的秘密，都将全部在我的眼前展现！”上帝漠然道，仿佛化身成了太阳，为宇内第一恒星，可照耀乾坤！


    与此同时，风暴侵袭，连时空都被吹断。


    而扭曲的、足以颠覆宇宙的力量，在前两者的掩映下，亦悄然进逼。


    更别提心灵层面，无限奔涌的海量讯息流了，上帝好像要借此令得曹亚精神恍忽，失去防备一般。


    她也知道，光靠“白塔”之力，不可能匹敌曹亚。


    须配合另外四条权柄！


    也要配合天尊！


    她们聚合的冲动，在剧烈的危机之下，被生存的渴望覆盖，暂可联手对敌，共战曹亚。


    两人都清楚，单打独斗，不可能会是曹亚的敌手！


    所以，上帝空想出来的许多神奇物品，对应了天尊途径的，她都交给了天尊去掌控。


    比如……源堡！


    上帝空想的这件，俨然具备本体的六七分威能！


    于天尊手中，更是玄奇诡秘，让得曹亚侧目，诸神俱凛然。


    克来恩更大有所悟，自忖领会了许多关于源堡的运用之妙。


    不过，他此刻没有喜悦。


    很担心曹亚先生！


    无奈，那般战场，真神、外神都不敢插手，他区区的序列三，实在差得太远。


    “轰隆……”


    曹亚面色不变，依旧镇定自若。


    他操控剑光，以一敌二，同两大支柱强者搏杀。


    即便分化了一半以上的力量，保护宇宙，保护万灵，可他仍然是丝毫不落下风。


    这般力量，无疑也是让观战的神灵与天使们心头剧震。


    “超越了……旧日支柱之上？！”


    诸神暗叹，有些沮丧的意味。


    素来俯瞰天地的她们，此刻，在那三尊存在面前，就好像中低序列者一般弱小。


    这种不可匹敌的滋味，于他们而言，已是不知多少年未曾体验了。


    如今再度地感受到，真个五味杂陈。


    “曹亚先生，他能赢吗？”


    站在诸神的角度，她们希望曹亚获胜。


    无他，上帝和天尊赢了，必将回收一切权柄和源质，将外神、真神、天使们，要么杀死，要么降伏掌控。


    目前来看，曹亚还不会做到那一步。


    就算有各种限制，有各种要求，也总比直接丢了性命好。


    砰！


    ！


    激烈的厮杀，波及时空，宇宙颤动，似不堪重负了。


    诸强觉察，均是色变。


    “这是何等恐怖的伟岸神力？！


    ”


    她们凝望，无比骇异。


    而在星空深处，适才愤怒癫狂的堕落母神，仿佛也被吓住，没了声息。


    可外神们已无精力去关注她了，全都聚精会神，观望地球上的战斗。


    “那曹亚，还真是厉害啊！”诸多外神感慨。


    当然，曹亚够强，上帝和天尊，也并不弱。


    上帝拥有五条权柄，涉及了方方面面，十分神异，彼此配合，更玄妙非常。


    而天尊的权柄，看似少了上帝两条。


    但，既同样是支柱的级数，便说明那三条权柄的组合，亦能达到宇宙之巅的程度！


    “门”途径为空间系，虚空在天尊眼中，就像纸张一样，任由拿捏。


    而“错误”的窃取与偷盗，那是宇宙的BUG，任何想得到、想不到的能力，都能展现出来。


    至于“愚者”，更是休提。


    各种奇迹，都可实现！


    论起玄异，天尊较之上帝，竟要更胜一筹！


    不过，拥有“空想”权柄的上帝，也不致示弱。


    “倒吊人”、“白塔”、“暴君”、“太阳”的非凡能力，更是正面战场的大杀器，纵横披靡，足以踏破宇宙！


    真正的源质——混沌海在手，上帝杀伤力，反而优胜了天尊。


    虚空之中，曹亚发出的剑光，似被污染了一样，竟要裂开一道又一道缝隙，长出一只又一只黄铜色的眼睛。


    讯息流奔腾，时刻干扰曹亚心灵。


    太阳和风暴之力，正面匹敌，不显稍弱。


    诸多的源质和封印物，各展神威，也是干扰着曹亚。


    除了上帝外，天尊亦是竭尽全力。


    “门”和“愚者”的神奇，天尊表现了出来，无数的她涌现，也有无数死在古老年代的神灵与天使踏出历史孔隙，仿佛天尊的傀儡般，疯狂冲锋，要消耗曹亚的力量。


    “错误”的窃取，更时时不停，既尝试偷盗力量，也渴望窃取了曹亚的念头。


    “【拈花一笑】！”曹亚左手作拈花状，莫名意境透发，弥漫天上地下，竟令观战的诸强，都有种顿悟的触动。


    “那是什么能力？”诸神惊诧。


    “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克来恩瞪大了眼睛。


    他忽地狐疑，曹亚先生，是不是得到了古老文明的修行之法，道佛魔等，迥异于当世的魔药体系。


    贝尔纳黛、阿里安娜、蕾妮特·提尼科尔美眸微动，若有所思。


    呼呼~~


    一招源自【一世之尊】大宇宙的【拈花一笑曹亚直接破除了上帝和天尊的诸多进攻。


    同一时间，他右手掐诀。


    “【斩道见我】！”


    同样是【一世之尊】大宇宙的法术，源自道尊。


    那斩杀天地寰宇万事万物，崩裂规则法则，以照见真我的剑意，第一次出现在【诡秘之主】宇宙，着实震住了无数的强者。


    这一瞬间，她们毛骨悚然。


    卡察~~


    天尊手上假想出来的源堡，直接被打爆。


    哪怕上帝那件真正的混沌海，也是受创，混沌气翻涌，威势大减。


    两大强者，更神体崩裂，魂灵都被一股剑气缠绕，几乎要被斩灭。


    “怎么可能……这种实力……”上帝惊悚。


    “原初！第二个最初！”天尊震骇。


    唰！


    一语未了，她们便动作极速，遁出地球，疾驰太空。


    “这……”神灵与天使们见得此景，纷纷错愕，有一丝难以置信。


    传闻中的旧日支柱，居然……在逃跑？！


    然而，上帝和天尊，却顾不了那么多。


    继续斗下去，肯定是败亡的结局。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斩！”曹亚吐出一个字，遍布了星海的神力躁动，又是一招【斩道见我配合【拈花一笑再度是重击两大支柱。


    如此反复，那两尊存在，身魂虚幻，已到了灭绝的边缘。


    毫无疑问，这一次逝去，她们将再无复生的希望！


    地上天外的众多高手，此时已经麻木了，神情呆滞。


    “嗯？”曹亚忽一挑眉，抬眼望向太虚的深处。


    “怎么了？”克来恩连问。


    贝尔纳黛等，亦转脸望来。


    她们的面孔，仍充斥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下一秒，未等曹亚回答，她们就明白了过来，曹亚的那一声惊咦，缘何而起。


    “回归本我吧。”


    “与其横死曹亚剑下，不如回归我体内。”


    “我们本就是一体，不是么？”


    一个平澹的声音响彻宇宙。


    一方星海之中，有道身影踏步而出，身周缭绕着堕落的气息，似乎是堕落母神。


    可外神和真神们，觉得不对劲。


    堕落母神，即便最清醒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稳定，疯狂的情绪，是如影随形的。


    “是你……”


    形体濒临崩溃的上帝和天尊，看着那道身影，眼中露出恨意，也有极深的渴望。


    “原！初！”


    两个字而已，却震动了整个宇宙！


    这一刻，无数的高手，不管是外神、真神，还是地上天使，都头皮发麻。


    “最初的造物主？！


    ！”


    她们屏住呼吸，嵴背寒毛倒竖。


    这个存在，是一切的根源，亦是所有灾祸的源泉！


    她们恐惧，也渴望成为第二个原初！


    但，当最初造物主真的出现时，她们发现，自己的内心，还是畏怯居多。


    “你们俩，本就是我沉眠时，因本能的分裂，再受非凡特性刺激，分化出来的两个人格，如今，回归我的身体，正是反本朔源。”


    从堕落母神体内复活，面孔笼罩在迷雾中的原初，语气澹澹，跨越虚空，走到了垂死的上帝和天尊面前。


    曹亚的神力，原初仅是抬手，就将之破除。


    而后，她没有动作，仅是静静注视，就令两尊旧日支柱，感到源自灵魂的畏惧。


    “不要！”


    “就算被曹亚杀死，我也不会去增强你！”


    “原初，我巴不得你真的去死！”


    “要不是你，我和上帝，又怎会主动赴死？早就统御宇宙，为至高主宰了！”


    天尊冷笑，也是果断，引爆了自身的权柄。


    “我希望，你步上我和天尊的后尘。”上帝咏唱，似乎在诅咒。


    同天尊一般，她亦引爆五条权柄。


    就连源质混沌海，也毫不顾惜，同时引爆！


    见状，最初似乎皱了下眉头。


    她伸出手，轻轻一擦，仿佛橡皮擦在黑板上移动，直接抹除了两大旧日支柱，连同他们的权柄，都要消失，为原初容纳。


    唰！


    ！


    便在此时，一片剑光自虚无中钻出。


    “麻烦。”最初摇了摇头，张嘴吐出一堆微光，迎风而涨，化成一个又一个保底序列二天使以上的存在，神色狂热，向前冲锋。


    其中甚至不乏真神和外神！


    “呼~”


    曹亚也离开地球，一步迈出，就抵达亿万里之外。


    不过几步，便靠近了原初的所在。


    “【道传寰宇】！”曹亚施展道尊的剑招，无穷剑光，打不灭、斩不断，刺穿了那堆最初的狂信徒后，直接进逼其身前，不给原初容纳已逝天尊与上帝之权柄的时间。


    纵使，原初只需要不到一个呼吸。


    “你是地球……不，你的力量，大多数，都并非是源自于我。”原初眺望，观测曹亚跟脚。


    她也还击，污秽之气汹涌，就连死物的星辰，好像都活化了，且要诞生子嗣一般。


    曹亚勐地感觉，自己的所有器官，都在激发活性，反抗自己。


    一股生命的气息，更想要钻到自己肚子里，吞噬一切，将他取而代之。


    嗡……


    佛光绽开，【拈花一笑】显威，破除了原初的污秽。


    两大超级强者，便在宇宙的深处，一片荒芜死寂的星域中，展开了最为激烈的碰撞。


    各方外神、真神、天使观战，手心几乎冒汗，一种恐惧之意，仿佛要将她们笼罩。


    那两尊存在，不管是谁，都足以横推宇宙，天下无敌了！


    也唯有彼此，才能极尽一战！


    自诩神灵的她们，在那两人面前，和普通非凡者，压根没啥区别。


    都是一招就打死的货色。


    察觉了这一点后，不知多少的神灵，脸庞苦涩，有沮丧的情绪。


    反而是天使们，包括贝尔纳黛、克来恩等半神圣者，感触不深。


    反正，她们以前就在神灵之下。


    “曹亚先生……”克来恩忧虑，谁也没想到，今天的战争局势，接连升级，支柱出现了不说，到得现在，就连最初造物主，居然都是复生！


    “两个原初的存在……”贝尔纳黛低语，话声之中，流露惊骇。


    在此之前，谁也不敢想，曹亚的实力，堪比原初！


    纵使黑夜女神等，亦不敢做下这等往常看来不切实际、胆大包天的设想。


    可事实摆在眼前。


    不得不信！


    曹亚，就是媲美了原初的巅峰存在！


    没人知道，曹亚是如何修炼出那样恐怖的力量，其超凡体系，源自何方。


    更没人敢去质问。


    所有的高手，目不转睛，注视太虚。


    那里，各色光彩绚烂，此消彼长，毁破了诸多星域，恒星都是湮灭了几百颗！


    此类可怖画面，确令诸强胆寒。


    无可匹敌！


    轰隆隆……


    原初手掌平伸，如同推动了大星，太空颤动。


    曹亚的回应很简单，一招【道灭道生斩除了原初的进攻。


    依靠【拈花一笑】等法术，护住了心灵，更有强大肉身的曹亚，可近乎肆无忌惮的前逼，各种绝学，轮番上阵，对战原初那几十条神异权能。


    不过，受限于觉醒的残缺，原初最擅长的，还是堕落母神所属的权柄。


    像是上帝、天尊所属，或者隐藏第四支柱的黑暗、死神、黄昏巨人权能，以及“红祭司”、“魔女”、“黑皇帝”、“隐者”、“深渊”等权柄，最初虽可运用，却不能发挥到最巅峰，稍有缺憾。


    唯独“母亲”和“月亮”的权能，她运用得神乎其神。


    当然，这里的缺憾，也是与原初自身对比。


    事实上，俨然远超对应途径的真神，乃至于旧日外神了！


    否则，曹亚怎可能陷入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