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虎叔！”


    “张婶，刘哥，你们在干什么啊。”


    “快别吃了，别吃了。”


    小院里。


    小虫坐倒在地上，眼泪不断往外冒。


    只见满院子的人，正胡乱从地上捉起泥土或石头，一个劲地往嘴里送，一边吃还一边大笑。


    “这鸡腿真香啊！”


    “我已经多久没吃到鸡肉了？”


    “这鱼味道不错，鲜得很。”


    “要我说还是这大龙虾给力。”


    营地里的人闭着眼睛，像梦游一样，胡乱捉着地上的东西往嘴里送，却觉得吃进去的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但一个梦游也就罢了，怎么会集体梦游？


    小虫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看向旁边的郑杰。


    郑杰皱着眉，一脸于心不忍的样子，这时屋子内有个声音轻飘飘地说。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有舍才有得。”


    “我的‘驱兽鼓’只能护你们一时，不能护你们一世。”


    “所以才需要生祭。”


    “你总不希望，我拿这镇上的人，来办这件事吧？”


    郑杰闭上眼睛，似是下定了决心，才重新张眼：“娘娘说得是。”


    屋中的女子轻笑一声：“而且，他们现在正在美梦之中，那是让人难分真假的梦境。”


    “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真实的世界，他们生活在天堂里。”


    “现在这个世道，能够在美梦里死去，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总比那些在悲惨中死去的人强百倍千倍。”


    “你说是吗？”


    郑杰深深地低下头：“娘娘说得是。”


    他接着看向小虫：“这个孩子怎么处理？”


    门内女子响起一声叹息：“这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他没有抬起头的话，那他也能够跟这些人一般幸福地生活在美梦里。”


    “可惜啊。”


    “他就交给我妹妹处理，你带这些人先下去吧。”


    郑杰称了一声‘是’，接着拿出一个庙鼓，但这个鼓跟虎叔的不一样。


    这个庙鼓在鼓面上，似乎用血绘着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扭曲诡异，像是由许多蠕动的小蛇组成。


    郑杰拍了下庙鼓，低声道：“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