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后不久，曲墨染来了。


    “云湘，你先别急别气，还是要问清楚的，七殿下那么爱你，应该不会犯糊涂。”


    柳云湘笑，“我没怀疑他。”


    “可我看你脸色很差？”曲墨染有些怀疑道。


    柳云湘叹了口气，“我这是掉进了别人给挖的坑里，一直还不知该怎么处理。”


    带着曲墨染来到元卿月住的那院，柳云湘在厅堂里等着，不多一会儿曲墨染从里面出来。


    “快五个月了，因胎气的原因，她胃口很不好，吃下什么都会吐出来，导致她身体很差。她这样子，切不能劳累，不能伤心生气，需得精心养着。”


    说到这儿，曲墨染叹了口气，“我进去的时候，她还一直抹泪，说是你不容她，不容这孩子，倒不如去死。”


    柳云湘揉揉额头，“你先给她开几副安胎的药吧。”


    曲墨染应着，正要写方子，柳云湘又制止她了。


    “这样不妥，我让人去宫中请太医，让太医拿方子配药，这样元卿月出什么问题，我还有话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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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出意外的话，她这胎是能保住的。”


    “意外没有，但人会作恶。”


    送走曲墨染，柳云湘让管家去宫里请了太医。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好像脖子上架了一把刀，自己的死活都由别人拿捏了。


    用过晚饭，柳云湘早早躺到床上，但她一直没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柳云湘侧身见严暮走了门口。他没有再往里走，只是站在门口处。


    “你睡了吗？”他问。


    “没，还没睡着。”柳云湘也没起身，依旧躺着。


    屋里黑漆漆的，月色似乎也不太好，照进来的光昏昏沉沉。


    “薛长风原本想扶正那位周姨娘的，但那周姨娘却死活要回老家，不肯跟薛长风了。薛长风把周姨娘送出城后，心情郁卒找我喝酒，所以我才回来晚了。”


    柳云湘好笑，“你特意过来跟我说这些？”


    “我以为你有事想问我，难道没有？”


    “没有啊。”


    “……”


    柳云湘坐起身，正要下床点上灯，可这时严暮却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