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6 章 遗传病

作品:《大明好孕:皇后娘娘她日日求被废

    打发完闺女,她才走进屋内,坐在朱瞻基旁边,斟酌几句后道:“陛下,你不要把这事往心里去。”


    “可能这仅仅只是巧合,反正咱们今年哪儿也不去,宫门也不出,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就别想了,孩子见了会心中不安的。”


    若是这会儿姚广孝还在就好了,他定然能推演出一些东西来才是。


    “你这时候还想着孩子。”朱瞻基的声音带着些委屈,还有些控诉:“你该担忧你的夫君才是。”


    果然,对女子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孩子,其次才是夫君,他突然觉得没必要让妻子继续生了。


    生的越多,自己在妻子心中的地位就越低。


    景舒:“……”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争风吃醋呐?


    她轻声道:“臣妾觉得,咱们不必把这事当回事,有些东西,咱们越在意,怕是越不好。”


    那有些道家不是说,你越怕邪灵,邪灵就会越上门吗?


    虽然他不是招惹了什么,但是应该也差不多吧?


    小朱可听不进去,他是重生的,他本来就短命,本来就不安得很,如今就更是难受了。


    若是知道是何事还好,可偏偏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滋味,最是磨人得很。


    可是他看着妻子凝眉的模样,却又不忍心让她跟着担心,便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心情,装做无所谓地道。


    “你说的有理,可能就是凑巧,我不拿它当回事就成。”


    好在长子如今已经长成了,自己死不死的也无所谓了。


    只是,可惜还没见到孙子,也不能陪妻子看江山如画。


    正月初五,周泽林被景舒私下里请到了宫中,让他给朱瞻基请脉。


    他见景舒面有忧色,所以便认真了几分。


    此次请脉的时间格外长,足足比以往多了两倍。


    “朕,没什么大碍吧?”


    好不容易见周泽林松手,朱瞻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此时此刻,他倒是希望自己能被诊出什么病来。


    因为若是身体的原因,好歹还能够提前调理。


    只要是知道什么问题,他的心也就不会慌乱了。


    “没什么大问题。”可惜,周泽林的话却让他的小心脏冷了冷:“不过小问题还是有点的,臣开些药膳,好好调理调理,便可暂时无碍。”


    闻言,朱瞻基瞬间泄气,转身继续睡大觉去了。


    景舒送周泽林的时候,才知朱高炽因为身体肥胖,所以肝脏方面有些疾病,这些疾病很不幸传给了朱瞻基。


    说着说着,周泽林有些惊讶:“皇后娘娘不知道么?”


    此事,他早在洪熙元年的时候,就已经诊出来,还给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说过呢。


    景舒:“……不知道,劳烦太医多费心了。”


    她现在好像,知道为啥仁宗这支那么短命了。


    以前还以为是徐达家的基因问题,可徐皇后也活了四十六啊,徐达朱棣活的还更久些。


    而朱高炽这个皇帝,虽然只做了四个月,可也活到四十八,怎么从朱瞻基开始就越发地短呢?


    朱祁钰才不过活到三十,朱祁镇三十七,朱见深四十一,朱佑樘三十六,朱厚照……


    感情,是有遗传病啊。


    周泽林看她脸色不怎么好,于是忍不住安慰道。


    “娘娘其实不必担忧,陛下还年轻,这些年调养得也好,只要一直如此,还是有望长寿的。”


    只要他不贪恋女色,不迷信方士吃丹药啥的,也不生重大恶疾啥的,他的医术起码能保他十年之内无碍。


    “我知道了。”景舒勉强笑了笑,然后才道:“多谢周太医,近日太后身子也不怎么好。”


    “你今年的孝期已满,该回宫任职,到时候记得去仁寿宫给太后瞧瞧,她最信任你的医术了。”


    “还有,锦儿的脉,也是你看的,你觉得锦儿他有没有……就是有没有,和陛下有一样的问题?”


    这才是景舒最担忧的问题,虽说子肖母吧,可很多东西都是说不清的。


    “太子殿下如今是康健的。”周泽林轻声道:“娘娘身子也不大好,还是莫要过于担忧才是。”


    身老疾病,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了。”景舒抬眼,看着前面的石阶道:“人生路漫漫,周太医也要向前看才是。”


    周泽林顿了顿,没有说话,只站定了脚步,然后躬身道。


    “娘娘,臣告退。”


    这么大把年纪,再向前看,又能看到哪里去呢?


    黄昏的光影,把整个紫禁城全部都笼罩其中,朱红色的城墙加上洁白未化的雪别提多好看了。


    可景舒却没有心情欣赏,试问,有什么比知道家人生病,而你却无能为力更无助的事呢?


    “娘娘。”悠音这时候从殿内出来,声音带着些高兴:“陛下说,他想吃娘娘您做的樱桃肉。”


    从初三开始,陛下就不怎么吃东西,难得今日开口。


    景舒:“……好。”


    这狗倒是会挑,什么难做挑什么。


    朱瞻基得知自己身体无大碍后,就觉得这么胆战心惊也不是事,还不如过一天就活好一天呢。


    所以在emo两天后,他便又回到从前那个没正形的样子了。


    哦,不对,他借着景舒的担忧,在这个假期成日地指使自己妻子,一会儿要吃这个,待会儿又要吃那个,喝个茶都要景舒亲手递到嘴边。


    终于,她受不了。


    景舒:“……陛下的手,是不中用了?”


    你只是有点遗传病,不是瘫痪了,喝茶都要人喂。


    “娘子何出此言?”朱瞻基笑嘻嘻地回答道:“这少来夫妻,老来伴,当夫君的身体不好了,自然需要妻子来照顾。”


    “待你不适之际,我自然也是这般照顾你的。”


    他就想享受享受媳妇的伺候,不行?


    闻言,景舒直接给气笑了:“陛下可真会说话。”


    得得得,看在你比老娘早死的份上,老娘才懒得和你计较,这么贱的人,阎王不收你收谁?


    十五刚过,大年十六的时候,皇城门口就摆上了打板子的刑具,汉王朱高煦高坐在判桌上,六部官员分开站立两侧。


    百姓们一看到这阵仗,手里的活也懒得干了,饭也不吃了,没一会儿,大街上便被水泄不通。


    “汉王和这些老爷们,这是要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