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京城,胤祉就和四阿哥胤禛一同朝着山东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这个待遇倒是还算得上还行。


    真说是到了地方,就没有了什么闲情逸致了,流程等一大堆事情尽数落在身上,就算是他们是两个人,整整三天下来也是累得够呛。


    不过真说是结束之后,倒是也轻松了不少。


    而在康熙那边,伴随着胤祉不在,除却处理朝政之外,心思也多落在了太子身上。


    有道是趁胤祉不在,没人捣乱,这个时候正是修复父子关系的好时候。


    然后康熙就碰壁了。


    太子谈不上什么水火不浸,但是那也是完全没有好转的意思。


    恭敬、谦卑、文武样样不差,但是那态度就是和寻常不一样。


    反倒是还不如胤祉在的时候了。


    虽然太子没说,但是康熙已经猜到了太子在想些什么了。


    那就是可能还有更重的事在后头,他还知道,所以把胤祉差了出去。


    事情当前,太子甚至解释道,“皇阿玛不必劳心,儿臣不在乎,其他的了。”


    “……”康熙。


    朕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


    事情当前,康熙都想把胤祉拽回来把他知道的那些都说出来了,奈何就眼下只能想想了。


    而对此最为倒霉的就是满朝的文武群臣。


    皇上这些日子和太子有矛盾,一个个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连带着京中吏治都清明了不少,俨然就是免得这个时候栽了跟头。


    而在京外的官员,显然就没有那么多顾忌的了。


    胤祉回去的时候也见了山东知府。


    知府恭敬极了,笑容也恨不得堆了满脸,但是不得不说看着就面善,让人心生好感。


    虽然四阿哥那边对着人谈不上什么信任,但是不得不说看着的确是顺眼。


    别的不说,倒是也没弄得声势浩大的。


    “三爷、四爷。”


    胤禛应了声。


    胤祉也是点了点头。


    【往年山东大旱,近两年是好了,但是今年这官府的存粮……】


    【怎么不太多啊?!】


    【虽说今年是没事了,但是这件事我是知道了,这群官员可不知道,这要是真出点事情,你觉得他们这群人会补?】


    【火龙烧仓,可不是什么自然现象。】


    【天时这种东西管不了,但是就眼下这实在有些添人祸了。】


    【真就不怕出事是吧?】


    【真真就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而且这还不够想要往官粮上动手。】


    【要不给皇阿玛上个折子?但是这个证据也不好凭空找出来。】


    胤禛看着眼前这知府的眼神顿时变了变。


    原本愿意和这知府说两句话的心思,顿时也没了。


    当天晚上胤禛给康熙上了折子。


    这知府倒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想来自己倒也没做错说错什么,眼瞧着两位皇子都极为冷淡的样子,知府不由得怀疑自己之前打听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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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之前只是炫示?


    其实本意更多是想要张扬大气?


    事情当前,知府不由得感觉这两个爷有些伺候不起,不过有道是功夫不费有心人,既然这个路子走不通,那就换条路。


    不过这个情况下,就不能他亲自来了,故而回去之后隔天拍副手同知过去。


    一上来,倒是就已经从知府那边会了意,当然有些事情自然也不能够做的太明显,真说是什么大件,再好也不可能能够比得过皇宫去,眼下更多的拼的是细微之处。


    不过除此之外,同知也很明白,功劳全都给了知府显然不行,他也必然要去好好刷刷脸。


    奔着这个心思,知州一上来就做足了姿态。


    然后四阿哥胤禛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细致的小玩意,雪脂牟灵膏,东珠佐玉,唐伯虎的书画,龙骨罩墨的扇子。


    胤祉倒是也被吸引了目光。


    【好家伙,这同知竟然能够贪的比知府还多?!】


    【啊?这也行?】


    【好家伙真就是层层剥削,就看中间人的上供良心?哦这个良心还是贪官粮之下的良心。】


    【这玩意要能有良心就怪了!】


    不久之后,四阿哥继续上折子。


    后来又看见了衣服都打补丁的老县令,看起来实在让人寒心。


    反倒是旗下百姓看着安居乐业,一片繁华之景,看着周遭的情况,四阿哥胤禛觉得这回可以放心了,连带着都想给了老县令银钱补贴家用。


    【一个堂堂县令,赌-博把自己赌成这个样子?】


    “……”已经拿出来钱袋子的四阿哥胤禛。


    算了,拿都拿出来了,总不能再收回去了。


    【前天在天上,今天在地上,一钓,二勾,三引,然后卷钱跑路,这不妥妥杀猪盘吗?】


    【地方火耗已经用完了,已经开始挪银钱做假账制造亏空了?】


    【黄赌毒害人啊。】


    【好好的一心为百姓的县令,年纪大了,竟然能够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哦,还有因为儿子也缺钱?所以就去赌了?】


    【阿这……】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来的凭什么不能收回去?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这边的所有赌场全给堵了!


    当然,胤祉也去了。


    只不过他这边想着那边做的事情也非常利索。


    伴随着把整个县城之中,但凡有一点违法乱纪的赌场全都查封了一遍。


    至于没有问题的赌场?


    那就不是赌场了。


    伴随着都抓完了之后,胤祉也不由得感慨道,“四弟辛苦了。”


    【


    我这是有你,老四呢?】


    【跟我这都快不相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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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四阿哥胤禛身子都是一僵。


    【老四真的有一个能够发现赌场的眼睛,很强,不愧是他。】


    【就是能抓钱。】


    【厉害。】


    四阿哥胤禛那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顺便肯定,日后不要做的这么明显。


    至于那老县令整个人都颤颤巍巍,虽然三阿哥和四阿哥那看起来只是看看,但是就眼下整个县城明面上的两家,还有私下的那些他都不知道的几个小赌场全都示意查封了,他虽然止步于县令,但是终归是混迹官场多年,自己又心中又私心,此刻怎么可能不多想。


    “两位爷,我,我实在是被鬼迷了心窍,以至于犯下了此等孽障,求两位爷饶恕,莫要,莫要……”说着老县令也说不下去了,咬紧了牙关,一时间老泪纵横。


    四阿哥沉默了片刻,但是最终却是没说什么。


    胤祉也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四阿哥胤禛道,“三哥,我们在这边逛也逛完了,该上路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该上路了……】


    【我怎么感觉你要送走我呢?哦不对,是一起被送走。】


    不知道为什么,四阿哥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送走意味着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离开了这边。


    四阿哥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又写了一个折子,只不过这一次关于那老县令的事情,下笔的时候,到底还是停顿了好一会儿。


    密折再一次送出,四阿哥的目光到底有些出神。


    而接下来的路上四阿哥比之前沉默多了。


    尤其是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手上还捏着玛瑙珠子,一看就是好玩意,整个人白白胖胖富态极了。


    四阿哥那脸色已经面无表情了。


    甚至已经准备好奏折如何起头了。


    【哎?这个,这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怎么说?


    【真就是喝口凉水都胖啊?】


    【然后能够为了靠科举,减肥四十斤,还能够维持现在这个状态,厉害了啊。】


    【政绩也还不错,可惜了,在这个小地方上不去。】


    “……”四阿哥。


    就这?


    不过仔细想想,对比一下之前的那些人,这个简直就是个宝贝了。


    【等会,他是田文镜???】


    【好家伙,竟然是你?!】


    【这和人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我以为的模范疆吏,东跑西跑雷厉风行,生性刚直,严于执法,精瘦健壮的封疆大吏,号称天下第一巡抚,实际上的田文镜,喝口凉水都能胖,一鼓作气,毅力能减肥四十斤。】


    闻声,四阿哥不由得看向了田文镜。


    若是真的能够做到这般……


    他也是佩服的。


    四阿哥到底有心和田文镜说这话,询问着当地事情。


    田文镜闻声那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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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当地的弊病,半点没有隐瞒的意思。


    【挺复杂一人,摊丁入亩、清查积欠、清釐积牍,剔除宿弊,吏治为一新,甚至百姓的事情也一样管,什么都抓,什么都能管,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全靠皇帝保着,是能臣而且是孤臣,但是也是酷吏,尤其是晚年瞒报灾情,黄河水灾,山东河南数县遭灾,试图自己解决问题,结果自己解决不了,引得人卖儿卖女,最后压不住事情,只能禁止这种事情,其他人过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不过就这田文镜也没有被雍正拿去赚名声,尔等大臣若不负朕,朕再不负尔等也,这句话他也是做到了。】


    【这种事就挺不好说的。】


    【雍正的名声不好,这个也就是关系之一。】


    【要是没有这种事情就好了。】胤祉说着,声音之中也多了几分感慨。


    【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大抵不会发生了。】


    而四阿哥听着这边的动静,看着田文镜也到底有些复杂之中带着坚定。


    雍正的名声与他无关,这等大才不应该屈居一个小小的县令。


    【不过就从某种角度来说,田文镜死在雍正前头,那也是一种幸运,你看张廷玉,心思缜密,谨小慎微,为官清廉,一样倒了血霉。】


    张廷玉……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