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安圆是早年替换了云团的试卷分数，导致云团


    她注意那个不会哭闹的女孩很久了。


    福利院的其他小孩都在哭，就那个叫云团的不会，只是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望着天空。


    她讨厌云团。


    据说她们还是同一天被捡到的，才有了这么两个名字，她很烦。


    名字是独一无二的，凭什么她要跟云团分一个词！还是这么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木偶！


    好在，云团很快被领养出去了，安圆也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散掉，半年后，领养家庭的女主人怀孕了，云团被退回了福利院。


    安圆：……


    重新回到福利院的云团比以前更沉默寡言，却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安圆忍不住走到她面前，问：“你又被抛弃了，怎么不哭啊？”


    云团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嗯。”


    安圆自讨没趣，气鼓鼓地走了。


    很快，因为样貌乖巧又不闹腾，云团再次被一对看起来很和善的夫妻领养。


    她知道的时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肯定又是院长那个老东西推销出去的。


    这回都没到半年，领养家庭又怀了，云团再次被退货。


    安圆：……


    世界就是一所巨大的精神病院，由癫公癫婆和受害者组成。


    渐渐地，云团的“送子”招牌打响了，于是“木偶”就开启了在各个家庭之间的巡回“演出”。


    就这样“被领养-被送回”了几次，云团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没有原来那么好看了，老院长暂时放弃了这个“创收”计划。


    好景不长，那些被“送子”的家庭，都因为各种意外失去了孩子。


    好名声很快恶化，云团终于不用被送来送去了。


    老院长不懂，安圆也不懂，但她隐隐能感觉到——本来就是塑造的人设，就和电视里那些一个劲营销人设的流量明星一样，早晚翻车。


    老院长刷了那么久的手机，居然连这个都想不到。


    不过那个扶清乐真是碍眼，每天缠着木偶一样的云团，得不到回应也乐得傻兮兮的。


    后来t.u.来选身体健全又机灵的小孩，大家都被选上了。


    云团展现了巨大的优势，赵先生还屡次将她和扶清乐等人留下来教学。


    而她，学完了基础课程，就回到闹哄哄的班级里，和资质平平的同学一起学繁杂的课程。


    她们其实交集不多，偶然有一次回福利院，她听到赵先生和老院长说：


    “预言没问题，是那些领养的人心太狠，他们命里无子嗣，是云团命中有手足！”


    原来是那些人自己抛下机会的。


    安圆听罢，莫名觉得畅快，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报应。


    她讨厌云团，但更讨厌出尔反尔毫无责任感的那些大人。


    数月后，安圆又一次在及格线附近徘徊，她烦躁地在院子里打转，却听到赵先生的厉声呵斥——“云团！速速归来！莫停留！”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别人的躯体！”


    ……


    嗯？


    安圆凑近了些许，看到云团呆坐在椅子上，而赵先生拿着什么东西，时而咒骂，时而催促。


    什么情况？


    优等生也会被老师训斥吗？


    安圆看了一会儿，没看出门道，便又带着考砸了的苦闷离开了。


    不过，那以后，云团好像有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