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突如其来, 江书墨差点没转过弯。


    所以，季红是把她和某个有过一段过往的故人做比较吗？


    季红没理由会拿一个来试镜的演员和故人比较，除非这个演员很可能会出演以故人为原型的角色。


    有原型。


    江书墨明悟了。


    季红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 “你知道我要拍什么吗？”


    刘纨想要说话, 但是看到季红的目光始终落在江书墨身上, 还是默默把嘴闭上。


    季导明摆着是在问书墨，她要是插话, 说不准会让季导生气吧？


    主要是对方这严肃的长相实在太有杀伤力了, 她一个好学生实在不敢造次。


    江书墨试探道：“听说是一部女同的爱情电影。”


    季导没有说是, 也没说不是，又问：“另一位女主演很可能是颜清许，你要和她扮演情侣, 你能接受吗？”


    看到江书墨一脸冷淡、毫无波澜的样子, 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还需要和她拍床|戏, 做得到吗？”


    “！”


    床|戏！


    江书墨的神情有一丝恍惚, 停顿了几秒都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她知道尺度有点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那可是床戏诶！


    季导看在眼里, 嘴角微微翘起，“只要是在这个圈子里的, 都知道你针对她，要你和她拍床|戏会不会让你感到很为难？”


    她话音一转，“不过，你介意说说针对她的理由吗？”


    江书墨：“……”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季导有点恶趣味, 还有点八卦？


    江书墨沉吟两秒：“我不说理由，会影响我的试镜吗？”


    季红眼底泛出极浅的笑意，她微微颔首：“会。”


    刘纨当即就要开口, 可惜她还没说话，江书墨已经当机立断：“我还是拒绝回答。”


    刘纨：“？！”


    季红没想到她会直接拒绝，差点没反应过来，面色愣怔：“…你确定不说？”


    江书墨很坚决：“不说。”


    反正她对拿下这个角色根本就不抱希望，她都快要下线了，不签合同是最好的，省得还给别人添麻烦。


    如果没拿到角色，她也不用费老鼻子劲去骗、啊，不是，是说服，系统了。


    刘纨着急地想要说两句，可不等她开口，季红就笑了起来，“有点意思。”


    江书墨：“！”


    这个季导不会喜欢玩“鸭头，你引起了我的兴趣”的霸总那套吧？


    她可承受不起。


    果不其然，季红下一句就是：“陈优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刘纨：“！！！”


    江书墨：“……不需要试镜吗？”


    就看她几眼、问她几个与电影内容、演技无关的问题，这就拿到了？


    季红轻描淡写道，“现在不就在试镜吗？”


    江书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是说，季导不用看看我的演技吗？”


    这句话不知是戳到季红的哪个笑点，她竟然笑了起来：“演技是导演的事，我只要你的形象气质都符合角色就够了。”


    更何况，她是游辛推荐来的，游辛对演员的演技有多苛刻，她再清楚不过。


    江书墨如果真是网上流传的偶像剧演技，别说推荐，游辛都不一定让她进组。


    季红转头看向刘纨，笑容收敛，她一旦不笑就会显得格外严肃，“你去隔壁谈片酬和档期，至少两年内，她不能再接其他活动。”


    两年？！


    江书墨刚想说话，一旁乖乖立着的刘纨已经点头退出去了。


    见刘纨就这么走了，江书墨还有些难以置信。


    这好歹是她经纪人，听到这两年之内不能接其他活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应该吗？


    这当然不应该！


    不知道刘纨是被季导得教导主任气场给镇住了，还是因为这场试镜峰回路转的变化震麻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书墨拿到季导新电影的主演角色”的好消息，别说两年不接活动，就是五年她都可以答应。


    退一万步说，季导电影上映后带来的后续收益，可不是几年活动赶得上的。


    等刘纨一出去，季红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组上坐下，“坐，我给你讲讲这部电影的大致内容。”


    江书墨内心纵是有千言万语在翻涌，现在也只能坐到旁边听她说话。


    “……陈优，也就是你要出演的这个角色，和大学时期的女友结婚，陈优发现妻子出轨了一个有妇之夫，出于某种心理，陈优私下去见了另外一位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女性，也是电影的另一位主角杭月。见到杭月后，陈优决定勾引她。”


    江书墨：“……？”


    这个故事的开头怎么…似曾相识，就是后面这个走向不太一样。


    再联想到陈优是有原型的，江书墨只能感慨“艺术果然源于生活”。


    季红继续说到：“杭月出身传统的书香门第，接受的教育导致她对同性恋敬而远之，但一边又忍不住为陈优沉迷，直到陈优准备出国定居，询问杭月是否愿意跟她一起走，杭月最后选择留下，两人再无联系。”


    江书墨愣了下，“听起来好像没有拍亲密戏的必要？”


    杭月既然对同性恋近而远之，在没有彻底和陈优做出决断以前，她不可能会和陈优发生亲密关系。


    季红解释道：“亲密戏是梦境，并非真实，不过这段戏份对你的要求很高，你在梦境中是引|诱者。”


    行吧，那就是春|梦。


    江书墨又整理了一边故事梗概，琢磨了下，问：“有剧本吗？”


    季红很坦诚：“没有。”


    筹备的新电影连剧本都没有，这位季红导演到底要怎么拍啊？


    江书墨不由得沉默。


    大概是她沉默的过于明显，惹得季红笑出了声：“我说过，演戏是导演的事，你只要听我的就行。”


    江书墨本想再争取下剧本，毕竟她需要系统的人格托管功能，如果没有具体的剧本，系统去哪生成一个陈优人格？


    但转念一想，这电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拍，她都下线了，谁还管这个。


    于是，江书墨同意了。


    “好吧，我明白了。”


    江书墨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话想说了，再者，关于拍戏，她也说不出什么东西，但在隔壁的刘纨还没过来，她决定再随口问问：“陈优这个角色是不是有原型？”


    这话惹来季红深沉的目光，“你在问我的隐私？”


    这眼神看得江书墨一阵心颤：“……对不起。”


    季导身上教导主任气势真的好强啊！


    不过季红的外表气势再像、她也不是真正的教导主任，她是一名浪漫至极的文艺片导演，“陈优的确有原型，但她只是原型随手播撒开出的花，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嗯……不明觉厉。


    江书墨只好换个问题：“那陈优是什么样的人？”


    “真正的美人是雌雄同体的。”


    “陈优就是一个美人。”


    直到签完合同、离开撷红影视时，江书墨还在回想这句话。


    ——“真正的美人是雌雄同体的”。


    这句话看似描述了陈优的外貌和人格特点，但其实什么都没说。


    江书墨前世遇到的那些甲方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季红，是文艺片导演都喜欢搞意识流那套吗？


    所以她不喜欢看文艺片，是因为脑电波没对上？


    江书墨纠结了一阵，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系统：“阿统、阿统，听到季导那些话，你能生成一个陈优人格吗？”


    系统：“……我只是一段程序。”


    其实江书墨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小智障有时候连自己在骗它都想不过来，更何况是这么意识流的说法。


    算了，没必要折磨自己，反正拍是拍不了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江书墨不再想这件事，抬头去看自从上车以后就格外安静的刘纨。


    刘纨看着前方，双眼说不出的呆滞。


    江书墨试探着喊她：“丸子？”


    自从签完合同以后，刘纨就一言不发，倒是让江书墨有点担心。


    “啊？”


    刘纨回神似的弹起来，转头看向江书墨时，目光还透着几分茫然，好一会儿才慢慢有了神采，“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要参演季红导演的新电影了！”


    身为经纪人，她真的与有荣焉！


    江书墨：“……”


    ……算了。


    和季红刚刚签订完合同，江书墨的经纪公司便开始发力宣传，短短几个小时内，江书墨即将参演季红导演新片的消息便在网上铺开了。


    刚刚结束最后一场戏份，颜清许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花束，一抬眼就看到游辛导演冲她招手。


    颜清许抱着花束、喜气洋洋地快步走过去：“游导！”


    “表现得很好。”游辛对她很满意。


    如果说江书墨是剧组的满分天才生，颜清许就是常年考95分，时不时还能拿到满分的尖子生。


    像江书墨这样的天才不可多得，而颜清许这样的尖子生因为稳定、努力，往往更能得到老师的喜爱。


    颜清许心情愉悦，“这段时间多谢游辛导演的照顾了。”


    这是她合作过最愉快的剧组、这部剧也是她最喜欢的。


    尤其是明昭殿下！


    想到明昭，颜清许就会想起明昭的扮演者，连带着心情都变得不那么雀跃。


    这个江书墨，居然到现在都没回复她！


    游辛看在眼里，说：“季红跟我说，江书墨很好，她很期待你的表现。”


    “！”


    江书墨已经拿到角色了？


    颜清许原本不那么开朗的心情顷刻间云开雨霁，脸上不自觉漾出明媚的笑意，漂亮的凤眼笑得弯弯，“游导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次，她一定要弄清楚江书墨针对她的原因，还要让江书墨给她吹一整天的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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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拿到角色后，江书墨彻底开启了摆烂生活，时而窝在家里追剧，时而出去逛街购物，过得非常舒服。


    直到季红打电话问了她一个问题：


    “江书墨，你会弹钢琴吗？”


    江书墨：“？”


    这个问题让江书墨有些猝不及防，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原主小时候觉得弹琴好看、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没兴趣了，满打满算也就学了半年左右。


    而她呢，连学习的钱都是隔壁好心的奶奶给交的，哪有时间学钢琴，长大以后更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事业上，根本没时间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


    江书墨坦诚道：“不会。”


    “那你去学吧，先学三个月基本功，到时候我会给你两首曲子，你要能流利地演奏这两首曲子，至少要能表达出其中的情感，最好是能培养一些艺术气质。”


    然后季红挂断了电话。


    江书墨看着手机屏幕中显示的“通话已结束”，一时半会儿都没能回过神。


    这就是季红要求她两年不许接其他活动的真正原因吗？


    ——腾出时间学习角色必要技能、培养应有的气质。


    “这也太严格了。”


    江书墨啧啧称奇，还是老老实实给刘纨打电话，要她给自己联系钢琴老师。


    刘纨一听是季红导演的要求，立刻为江书墨联系业内有名的钢琴老师，最后选了一名正在家休假的钢琴演奏专业的副教授许教授。


    一开始这位许教授是拒绝的，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被金钱打动，最后松口同意上门教学。


    许教授看着温柔和蔼，上课的时候相当严格，对江书墨的要求也非常高。


    除去每天上课的两小时以外，江书墨课后还需要练习至少三个小时。


    用这位许教授的话来说：“既然是为了工作，那么吃点苦也很正常。”


    如果是小孩学，老师要注意学习时间和练习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孩子的注意力消退，练再多都是无效训练，用力过猛还会导致孩子失去兴趣。


    但江书墨是为了工作，一天工作八小时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季红要求她在三个月里学会有感情地演奏两首难度不小的曲子，的确有些挑战。


    每次这位许教授上门教学时，江卓远都会偷偷跑到琴房外面观看。


    一等下课就喜气洋洋给老师送吃的、送礼品，那满面春风的样子看得江书墨直捂脸。


    许教授起初是拒绝的，可后来实在拗不过江卓远的热情，这才收下了。


    这一通下来，让江卓远意外体验到了那些陪同小孩上艺术课的家长们的心情。


    学钢琴的这段时间里，江书墨一开始只感到痛苦，不过她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忍受痛苦、将痛苦化为成长的燃料，再加上音乐的确能引起人的共鸣，慢慢的，她开始从这些枯燥的练习课程中品味到一丝乐趣。


    江书墨的进步神速有些出乎许教授的意料，她也开始认真起来，不再把这当成一份高额回报的工作，而是有意识地培养江书墨的乐感。


    跟着许教授上了半个月的钢琴课，江书墨都快把下线的事情忘了。


    等到元旦的那天，她才陡然回过神。


    江书墨戳了戳系统：“阿统，是不是到时间了？”


    系统不知道是不是被忽视太久，以至于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怨气：“你终于想起来了？”


    江书墨：“……这不能怪我，我这不是忙着学习吗？”


    系统：“你都要下线了，还学什么！”


    让你请个老师学演戏，你不学，等到快下线了，你拼命学钢琴，这根本就是故意和它做对！


    这话江书墨就不赞同了，“话可不是这么说，活到老、学到老，学习是终身的事，我可以死，但学习的脚步不能停——”


    “打住！”


    系统才不和她浪费口舌，“现在女主攻还没联系你，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江书墨沉默两秒，试探道：“…我去跳楼？”


    强制下线也是下线嘛！


    系统：“！！！”


    系统差点被她气了个倒仰，“女配才不会无故自杀！你必须死在女主攻手里！”


    江书墨：“……”


    那要是白姣迟迟不对她动手，她是不是就长生不老了？


    江书墨很想问问能不能这样卡bug，想想还是算了，智障小系统听了怕是要急出bug。


    “你也说了，剧情里是白姣为了缓和两个人的关系才主动邀请女配，那不如我们再等等。”


    江书墨回忆着剧情，“…现在剧情已经发生了轻微改变，我们只能走另一条路子。用颜清许入戏太深来逼白姣产生危机感，这样白姣肯定会邀请我、向我宣誓主权，我到时候再不屑辱骂，这不就成了。”


    系统勉强同意了：“……行吧。”


    那就再等等，等颜清许宣布要出演季红新电影再说。


    于是，在系统焦急的等待、江书墨沉迷学琴的又一个星期过去后，下线讯号终于传来：


    ——季红宣布新作品《迟迟》的两位主演已经定下，分别是江书墨和颜清许，两人即将在电影中上演一段感情纠葛。


    这个消息一出，惊爆全网。


    有好事者立刻去查了《迟迟》的备案，发现这部电影写的是“文艺、爱情”。


    也就是说，江书墨和颜清许会在新电影里出演一对有情人。


    网友们：“？”


    应该是同名同姓吧？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特意去季红的微博下询问，而非常有趣的是，季红导演给了正面的、肯定的回答。


    “我对两位不合的消息素有耳闻，非常期待这两位会在我的作品里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网友们：“？！？！？！”


    老天爷啊，江书墨居然真的要和颜清许主演爱情电影了？


    一时间，各大论坛纷纷讨论不休，微博的服务器当天下午差点被流量弄到崩溃，网友们、粉丝们全都扎成一团。


    [上次颜清许转发江书墨工作室微博果然有鬼，当时颜粉吵得不可开交，这次怕是要翻天——打！打起来，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网友。


    [江书墨不是很讨厌颜清许吗？不会九组里说的是真的吧？]


    ——这是常年居住豆豆八卦组的吃瓜网友。


    [啊啊啊啊啊啊，我都不敢说，我其实早就在磕这对了，从颜值到两人的纠葛，真的可以脑补十篇！]


    ——这是粉丝见一个骂一个、终于翻身的CP粉。


    [……]


    ——这是颜清许的粉丝。


    不是颜清许的粉丝无语，而是她们都被大粉们牢牢按住，谁也不能出去闹。


    和以往那些资源不同，这次可是和季红导演合作，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佳好机会，对颜清许的事业有极大的帮助，谁要是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那就是阻碍颜清许的事业进步。


    只要还有点为颜清许考虑，那就不要对这件事表示出任何的不满！


    至于表示期待？


    上次连颜清许转发江书墨的新造型微博都能引起粉丝们的抗拒，更何况是合作演情侣，粉丝们说不准夸奖的时候都能透出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干脆谁也不许说话，省事！


    微博一连挂了好几天的热搜，连带着江书墨和颜清许的cp党开始壮大。


    ——主要是原本像老鼠一样的CP粉们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加上有各种优质产量，把两人之间的纠葛、拉扯描写的淋漓尽致，导致一批过来看乐子的网友真的入了圈。


    于是CP党越来越多，看得颜清许的粉丝差点就要忍不住冲上去撕扯。


    最后还是被粉头们牢牢按住，表示现在都是为了《迟迟》的热度做准备，她们为了颜颜一定要眼不见为净。


    粉丝们只能凄惨地表示暂作小龙虾。


    网上热度喧天，江书墨还在家中认真练琴，直到某天琴课的休息间隙，江书墨看到刘纨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书墨，你和颜都要二次合作了，你要不要加她的微信？]


    加微信？


    江书墨觉得这种事可有可无，只是按照原主的心思，可能不大愿意主动加女主。


    江书墨：[等她加我吧。]


    那头的刘纨看到她的消息，随手给赵禅发消息，“可以。”


    赵禅立刻将这个消息转述给颜清许，“我和刘纨说好了，江书墨同意了。”


    颜清许：“！”


    颜清许按住内心的躁动，矜持地点头：“嗯，那我等她加我。”


    而后，她拿起手机装作玩手机，大拇指不受控制地一连点开微信通讯录好几次，却始终没看到熟悉的头像冒出来。


    这个江书墨怎么回事，说好加微信方便联系，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难道是她的网络有问题？


    颜清许又随手点开一个视频，刚点进去，视频就加载完毕、非常流畅丝滑。


    颜清许：“……”


    颜清许左等右等，等到她心情开始焦躁，却还没看到新朋友申请。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颜清许实在不想等了，点开《山河》的群聊天，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点击、添加到通讯录。


    哼，她为人大度善良，她就主动给个梯子吧！


    江书墨的休息时间结束，正准备退出微信继续练琴，就看到通讯录弹出新提醒。


    [颜清许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这么快？


    江书墨看了眼时间，距离她和刘纨结束通话也才五分钟，颜清许就主动申请了。


    江书墨只奇怪了一会儿，便顺手点了同意，随后锁了屏开始上课。


    新朋友的聊天框一弹出来，颜清许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下一行字发出去：


    [你上次说不恨，到底是明昭真的不恨贺云卿，还是明昭不在乎了？]


    消息发出去后，颜清许便期待着她的回答。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然而直到一个小时以后，上方的聊天框却始终没有发生过变化。


    颜清许：“！！！”


    江书墨这个讨厌鬼，她都主动给梯子了，居然还故意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