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嗷呜嗷呜

作品:《我靠马甲建立天下第一大派[综武侠]

    |独发|


    *


    乌渡送走了一点红,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另一端,转过脸,王怜花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步早从他身侧走过。


    王怜花忍无可忍:“你是觉得我没认出你吗?”


    步早真没有这么觉得,只是因为王怜花自己都没有主动搭理他,他干什么要主动起头呢?


    结果最先忍不住的是王怜花,果然还是因为年轻沉不住气啊。


    乌渡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看向王怜花。


    “你下次易容前要不要将那把刀收起来?”王怜花语带挖苦之意,“见过那把刀的人不会认不出来的。”


    乌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原来如此,你认得这把刀。”


    “不止,我还认识你。你不会装傻就不要装了。”


    王怜花毫不客气地说,随即开门见山:“我听说你杀了薛笑人……方才那人,是一点红对吧?”


    乌渡不答反问:“你知道这件事是想做什么?”


    王怜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顿了顿,道:“不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倘若你能杀薛笑人,也能杀其他人——那是一桩生意,还是你个人的意愿?”


    乌渡道:“我个人的意愿。”


    王怜花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所以乌渡并不是被谁委托杀死薛笑人。


    “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你是在为自己复仇。”王怜花向前走近,“你杀死魏无牙又是为了什么?”


    “替我师弟复仇。”


    乌渡友好地说。


    “……”


    王怜花的思绪忽然卡了一下。


    “师弟?”


    “师弟。小舟是我师弟。”


    “……晓轻舟?”


    “小舟。”


    王怜花的思绪继续卡壳:“我记得她是个绝世美人……”


    “男生女相。”乌渡耐心地解释。


    恶人谷谷主性别男的传言是真的……。王怜花惊讶,难道江湖人都没长眼睛不成?


    他想象不了那位恶人谷谷主会有多么男生女相才能被人一直当作女子。


    步早有点琢磨不透王怜花的来意。


    如果是为了叫上他一起去罗刹教的话早该触发支线任务,但聊了这么久,对话层层递进,一个系统提示都没有。


    玩家没有读心术,所以此时的王怜花有什么打算,步早有点看不透。


    但不管怎么说,步早都觉得王怜花想将自己拉下水。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王怜花关怀地问。


    亲切的王怜花一看就不打算干好事,步早也有一肚子坏水,回道:“有一桩拖了许久的生意。”


    王怜花道:“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我还欠你一个人情,你不要忘了。”


    按理说这事不该由欠人情的一方提起,但王怜花需要一个借口,更何况


    ,他总觉得乌渡像是忘了有这一回事的,重逢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乌渡道:“谢谢你的关怀,但确实没有需要别人帮忙的地方。这个人情,就先欠着吧。”


    王怜花道:“可是我想尽快将人情还了,我不想欠人情太久,之前是无暇抽身,如今终于得空,才来寻你的。”


    见乌渡没有说话,王怜花又道:“你最近又被人追杀,我能帮你遮掩一二。”


    王怜花越好心,步早心里越惊讶,这家伙还真敢说啊?当初在沙漠里假扮乌渡惹事的是哪个家伙?


    两人对视片刻,乌渡诚恳地说:“我觉得你会出卖我。”


    王怜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当然是想成最糟糕的坏人了……


    尽管没有得到乌渡的允许,但王怜花还是擅自跟在他的身后,没有半点想还人情的表现,更多的是在观察,思考。


    偶尔会盯着乌渡皱眉,露出很沉郁的神色。


    步早发誓,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那能让王怜花露出这种表情的只有家庭原因。


    模拟江湖1.0游戏的主角会被卷进各种事件当中,有篇剧情章节中主角变得如同社区居委会成员似的处理王怜花一家的家事,但待遇远不如现实,不止要揍人,还要被人揍。


    云梦仙子这关很难打……


    步早想起为了打云梦仙子这关而做出的努力,扼腕叹息。


    一旦被云门仙子的摄心大法迷惑就会转过头来攻击队友,而要想不被迷惑又需要一个必要道具,道具又很难得到,当初所有人都在论坛里骂游戏策划。


    王怜花看着乌渡为脸上的伤上药。


    乌渡右侧脸颊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疤,已经结了深红色的痂,是在薛家庄时被薛衣人划伤的。


    当初薛衣人随手一挥,步早以为他是要刺咽喉或是心口,但心急之下的剑看不穿去向,结果擦着脸颊划过,留了伤。


    痛是不痛,但系统正在记录伤势痊愈速度,作为游戏数据收集的一环——这也是步早这个试玩玩家的职责之一,所以他只能等待伤势自然痊愈,以供程序记录收集。


    王怜花看了一会儿,问道:“你的生意究竟是什么,杀人还是别的?”


    跟着乌渡身后有两天了,他还是不知道乌渡所说的那桩“拖了很久的生意”是什么生意。乌渡的嘴巴很严,很少主动开口,而从乌渡的行去方向也什么线索都看不出来。


    “活捉一个人。”乌渡说道。


    “谁?”


    “我师兄。”


    王怜花的思绪又卡了一下,乌渡嘴里总能说出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万物楼重溟?”


    “是的。”


    王怜花无言,如果他没记错,传闻里重溟是乌渡与晓轻舟的师兄吧?


    *


    江湖之中都在为咸鱼派的三人是同门关系而感到诧异。


    在乌渡得罪薛家庄的


    同时,开始有类似的传言在江湖中冒头,话题的中心人物个个都很张狂,但众人都处于想信而不敢信的状态。


    毕竟……咸鱼派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正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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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是有人胡闹瞎说的。


    这是大部分人第一次听到“咸鱼派”时会有的想法。


    究竟是谁传出这个消息都已不可考,传言如雪花纷纷,真信了的没几个。


    玉罗刹也是其中之一,他对咸鱼派的存在依旧持观望态度。


    马车停下,玉罗刹挑起帘子要看车外的景象,还没等他看清,一个狗头拦住他的视线,强硬地霸占了他的视野。


    玉罗刹:“……”


    他抬起手将这颗恣意妄为的狗头摁了下去。


    身为一只狗,旺财太不怕人了。


    旺财扭着身子将脑袋从玉罗刹手下抽了出来一脸控诉地望着玉罗刹,从鼻子中喷气,尾巴搭在地上不动。


    玉罗刹乐笑了:还敢不高兴?


    他一手摁了上去,旺财飞快扭身钻出车厢,车外响起车夫小小的惊呼声,玉罗刹盯着晃荡的帘子看了片刻,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在这座小小的院落安置下来后,玉罗刹出了房间,旺财蹲坐在屋檐下望着略有些阴沉的天空。


    玉罗刹看了它一会儿,若有所思地想,就像自己养的狗一样。


    在中原长大的小狗大概会很不习惯昆仑的皑皑白雪吧?


    “旺财。”


    玉罗刹悠悠叫了一声。


    “汪呜?”


    旺财扭头,毛绒绒的耳朵在脑袋上晃悠了一下。


    玉罗刹露出一个微笑。


    昆仑山的雪太冷,石林洞府又如何呢?玉罗刹继续思考,万梅山庄的花也很好看。


    步早瞅了叫狗却没有任何表示的玉教主,对此表达了理解,有时候人就是会没由来的想招狗逗狗。


    旺财站起身,走到玉罗刹脚边,抬起爪子按了按他的膝盖,以作回应。


    玉罗刹低头看自己衣裳上又一朵崭新出炉的梅花爪印,陷入沉默。


    ……


    青衣楼的总瓢把子最近十分烦心。


    他派出去暗杀重溟与晓轻舟的杀手迟迟不归,杳无音信,而客人那边正在催促。


    霍休派出去的五人都是为青衣楼创造无数财富的高手,派再多的人去也是羊入虎口,尽数打水漂。


    面对忧虑的霍休,他的情人上官飞燕在一旁说道:“这桩生意如此难做,不做便好了。”


    反正霍休不缺这点钱。


    上官飞燕想得很简单,也很轻松,客人虽给了翻倍的钱,却绝对不值得为此折损数名高手。


    霍休眼神阴沉地看她一眼。


    对过去的霍休来说,这点钱不算钱,但如今的霍休身家被人偷得只剩丁丁点点,苍蝇大小的钱也是钱。


    可这些话却不能对上官飞燕说,霍休知道,自己这个糟老头子能有如此一位年轻貌美


    的情人,是因为自己有钱。


    若是没了钱,上官飞燕定会转眼就翻脸,保不准还会将他的身份透露出去。


    所以他只是冷冷道:“这样我更不能坐视不理,那些人也收了我的钱,却在他们手里丢了小命,钱是小事,青衣楼的面子是大事。”


    你说得在理。?[(”上官飞燕低眉顺眼地回道,在心里偷偷撇嘴,杀手生意要什么面子?没能完成任务才丢脸。


    霍休心中焦急,他听说陆小凤被晓轻舟追杀时便在暗中旁观,想过坐收渔翁之利,如今却连青衣楼都被卷了进去。


    直到现在,霍休依旧觉得自己财富缩水的事与陆小凤脱不开关系,一来陆小凤是朱停的朋友,二来只有陆小凤去他屋中做过客,见到过那道机关开启的瞬间。


    而如今晓轻舟究竟有没有继续追杀陆小凤,青衣楼的杀手在其中有没有发挥作用,没有人给个准话。


    霍休看向上官飞燕,道:“你能替我去做一件事情么?”


    ……


    一点红与乌渡告别之后便前去与自己的杀手同事汇合,途径一地,路遇大雨,看见附近墙脚染着青苔的陈旧小院,便埋头过去躲雨。


    他在檐下站了一会儿,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心事重重。


    须臾,有古怪的声响传入耳中,一点红左右看了看,扭头朝身后墙头看去,


    一颗被雨淋得湿哒哒的狗头跃然入眼,毛发被雨淋湿,湿哒哒的,脑袋显得又瘦又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一点红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一条狗?


    还是一条睁着眼睛热切地同他对视的狗。


    “旺财——”院内屋中的地方传来一声叫唤,在雨声中显得模糊不清。


    “汪汪!”


    墙头上名叫旺财的狗叫起来作为回应。


    “你竟然跑到了墙上……会轻功吗你。”


    那声音转瞬间便至一点红身后,仅有一门之隔,一点红暗自心惊,他没有听见半分踏水声,声音的主人仿佛是飘过来的。


    院门门栓拨动,一点红转身,门后的男人撑着伞,眼中含着三分笑意,打量着一点红。


    也许不是错觉,对方的视线在一点红腰间的剑停留了许久。


    一点红开口对自己借檐避雨一事表达了迟来的请求,而主人说道:“这雨不知何时会停,阁下不如进屋喝碗热汤,雨停后再走。”


    步早跳下墙头,从玉罗刹身边冒头,看向一点红,摇摇尾巴。


    一点红不想横生事端,而眼前的男人高深莫测,正在他犹豫之际,远处又有一人从雨里蹿过来,啪嗒啪嗒带起重重水花,一朵又一朵,在短阶前止住脚步。


    来人用竹篓遮着头,在玉罗刹与一点红的注视下露出面容,遮了相当于白遮,头发湿得彻彻底底,眉眼清俊端正,发间插着一根朱红木簪。


    “大哥,能借屋避雨吗?”


    来人语气爽朗地说。


    ……你谁?玉


    罗刹心想,谁是你大哥。


    旺财热情地蹦跶出来,咬拽着青年的衣角往里走,脑袋还顶着一点红的小腿,尾巴甩来甩去,重重打在青年腿上。


    玉罗刹被这么一对组合挤得往旁边挪了两步,忍不住想,这是他的地盘吧?


    大门狭窄,一点红不好挣脱,怕伤到热情的小狗,走了两步,彻底走进院中,这时听得“吱呀”一声,大门被持伞的男人关拢,还上了门栓。


    于是一点红与后来的青年就这样开始避雨,不知姓名的主人还为他们提供了干净的衣裳。


    一点红有点过意不去,但屏风另一侧的青年却动作迅速手脚麻利,换了衣裳便问他:“兄台你好了吗?”


    “……”一点红拢上外衣,“稍等。”


    青年自称姓步,名为步早。


    步履的步,早晚的早。


    旺财在步早脚边打转,摇头晃脑,毛绒绒的尾巴像朵蒲公英。


    热情的过分。


    在步早和一点红换衣期间自己被旺财拿来当毛巾用,以至于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玉教主陷入沉默。


    有这种墙头草两头倒的狗吗?


    步早伸手揉狗头,道:“好狗,好狗啊。”


    捞起脖颈间的红绳,小金鱼落入掌心,低头一看,笑得更开心了,“旺财。”


    “汪汪。”


    旺财向本体发出由衷的问好。


    玉罗刹:“看来它很喜欢你。”


    步早:“我也这么觉得。”


    一点红看看旺财的眼睛,又看看步早琥珀般的眸子,忍不住心想,好像的眼睛。


    玉罗刹也发现了这点。


    旺财对待这位路人的态度可谓前所未有,既热情又熟络,仿佛五百年前就认识了似的。


    夜深之际,众人都已歇下,外头依旧漂着淅淅沥沥的雨。玉罗刹坐在窗前看雨,房门挤开一条缝,旺财的爪子哒哒哒的敲地,迈着欢快的步伐来到玉罗刹面前,歪着脑袋和他对视。


    玉罗刹都以为这条狗会陪着那个叫步早的青年睡觉,见它来后心情大好,抬手点了点旺财的脑壳:“你可真是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嗷汪。”


    小狗抖抖胡子,抬起抓子按下玉罗刹的手.


    旺财可不花心,大家都是旺财的翅膀,何来花心之


    玉罗刹反手握住旺财的爪子。


    一人一狗握手。


    玉罗刹先放开手,丢开旺财的爪子后站起身,望向一点红所住的房间方位,表情深沉,神色莫测。


    旺财:“汪汪汪。”


    玉罗刹又低头看它一眼,喃喃笑道:“你什么都不懂啊。”


    步早:不不不,我什么都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