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作品:《双A引力法则

    皇家学院,临时宿舍。


    宋瑾翻看下属发过来的情报和万雯的审问视频,随手拿了小饼干叼在嘴边。


    快零点了,那姓离的老头已经进入丹斯境内。


    连报平安的消息都没有,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经意地看到那罐辣味小饼干,眼前闪过离逍吃得很开心的脸,宋瑾鬼使神差地拿了一根,刚吃一口就被虐到,再也不想吃第二口。


    小饼干就应该是甜的!


    就算是离逍喜欢吃,那也必须的是甜的!


    辣味刺激着味蕾,嘴里火辣辣地疼,一遍遍提醒他,做这个小饼干的人真的说走就走了。


    宋瑾切到终端的个人信息,盯着婚姻关系那一栏出神。


    说什么自动解除婚姻关系,他同意了吗?


    宋瑾越想越生气,从通讯录里找到千荨的号拨过去,接通后劈头盖脸地一句:“离逍注销临时身份的申请不予通过。”


    千荨的声音里透着不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宋瑾不以为然:“你不是夜店女王?”


    千荨:“下班时间不受理上班的业务。”


    宋瑾悠悠地说:“千三知道你们夫妻俩组团去混夜店不带他玩吗?”


    通讯另一头,千荨低沉低音骤然变成温柔夹子音:“知道了,殿下,我办事您放心。”


    挂断通讯,宋瑾再也看不进情报,索性洗洗睡觉。


    刚起身,终端震动,是暗卫的专属通讯号段。


    这种时间,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暗卫会将情报发到群里,不会特意打扰他。


    宋瑾接起:“什么事?”


    通讯另一头的人语气急切:“殿下,护送交换生的飞船刚刚遭遇袭击!船体被轰炸,目前还不能确定人员伤亡情况!”


    宋瑾脸色一变,冰冷的语气里压着暴躁:“在什么地方遇袭?!”


    通讯另一头:“南茗座边境靠近NH1930空间站,敌方有二十八艘中型改装飞船,目前技术正在分析袭敌方身份,初步判断是活跃在边境的星盗!”


    NH1930,离N1926很近。


    宋瑾微微眯眼,大步往宿舍外走:“继续监视!”


    通讯另一头:“是!”


    挂断后,宋瑾反手给皇家学院安防部,紧急调用军舰前往边境。


    安防部负责人:“三十分钟内可以出发。”


    宋瑾打开悬浮车的车门,启动电源一脚油门飞出去:“十分钟内,要速度最快的型号,弹药给我装满。”


    安防部负责人一惊,连忙应下。


    挂断后,宋瑾给离逍发视讯,可虚拟屏上一遍遍提示,该通讯号不在信号区。


    宋瑾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心情差到极点。


    “你最好没事!”


    茭白急急忙忙地赶到时,宋瑾已经在皇家学院军事停机坪。


    “


    老大,刚得到消息,监测到敌军数量是三十六艘中型改装飞船,丹斯的飞船目前处于被劫持状态,南部舱体损毁,可能有解体的风险。”


    宋瑾大步穿过金属过道,进入军舰指挥舱。


    “通知附近最近的驻军基地,做好救援准备。”


    茭白有些迟疑地说:“事发在南茗座边境争议地带,出动驻军怕是不太妥当。”


    多年来,丹斯和圣亚已经默契放弃对争议地带的管理,今晚的事涉及到丹斯王室,如果贸然出兵极可能被丹斯反咬一口。


    这些宋瑾当然知道,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通知下去,一切后果我承担。”


    见茭白还是犹豫,宋瑾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放任他们把离逍弄死,我们的麻烦将远远不止眼前的这些。”


    茭白被摄人的气魄震住,慌忙应下,让下属联络各方做救援准备。


    宋瑾让07每隔十五秒给离逍发视讯,站在监控台前和外交部、负责护送的容眠联络。


    “遇袭?”容眠很诧异,“在天启座时没看出任何异常。”


    宋瑾:“当时离逍有没有暗示过什么?”


    容眠想了想:“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丹斯的工作人员对离逍的态度,让人感觉不到尊重。”


    一个黑衣beta过来汇报:“殿下,刚刚从天启座交接空间站得到消息,丹斯的飞船在接到人后停靠了一个半小时才出发。”


    虚拟屏那边的容眠若有所思。


    “遭遇袭击的时间和地点都很微妙。”


    这个点,圣亚护送的飞船已经返程过半,无法及时返回救援,而遇袭的地方又是三不管地带,各方调兵都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宋瑾拧着眉,脸色很差。


    离逍在圣亚就几次遭遇袭击,今晚搞不好也是丹斯内部自己设的局。


    当时听到是丹斯王室派的飞船,他就没往这方面考虑,还是太大意了。


    容眠:“我立刻返回。”


    “不用。”宋瑾回绝,“你的速度没我快。”


    这艘军舰的速度是普通飞船的五倍不止,到南茗座用不了一个小时。


    容眠:“在没和丹斯沟通的情况下贸然出兵,万一出了什么事,不怕他们甩锅?”


    宋瑾冷声说:“他们不会出兵的。”


    离逍还没进入丹斯境内,不管圣亚有没有动作,丹斯都会把锅甩过来,既解决了离逍这个眼中钉,又能碰瓷圣亚,捞一波好处,一举两得,算得明明白白。


    南茗座,丹斯王室专用飞船。


    舱体损坏破坏了飞船的平衡体系,时不时就会摇晃。


    七层,蒙涛等人差点被之前的剧烈颠簸甩晕过去,一群学生在群里联系带队的工作人员,得到回复永远都是在休息舱内耐心等待。


    震感太过强烈,已经超出了普通范畴,学生们慌了神,见一些人去蒙涛的休息舱聚集,也纷纷跟了过去。


    不大的休


    息舱被挤满,连得到消息的林州也从医疗区赶了过来。


    蒙涛被人群包围,见他们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模样,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用害怕,我已经和驾驶舱联系过,过了陨石密集的区域就好了。”


    刚说完,声控系统里响起了一个凶恶的少年音。


    【飞船正在遭遇外敌袭击,想活命的都找个地方躲着吧。】


    “卧槽!”


    “外敌?难道是圣亚杀了个回马枪?!”


    “那刚才的震动是爆炸吗?我就说不对劲!”


    休息舱里一片混乱,只有蒙涛不慌,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诡计得逞的笑意。


    “不用惊慌!”蒙涛提高音量,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躲在这里最安全,贸然逃出去反而更危险。”


    刚说完,门外传来哐得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隐约的枪声。


    休息舱的门被暴力打开,一群持枪的黑衣人闯进来。


    “别动!都把双手举过头顶蹲下!”为首的alpha蒙着脸声音粗犷,枪口朝着天花板一顿突突,“不听话就弄死你们!”


    “啊——!”


    枪声下,一群学生恐惧地尖叫,拼命挤到角落里。


    一些本有反击能力的学生被挤得不能动弹,只能听话地举起手蹲下。


    林州疑惑地瞪向蒙涛,眼神询问情况。


    【不是说他们不会攻击我们?!】


    蒙涛脸色微变,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难道是为了演戏更逼真才来这一出?怎么和得到的消息不一样?


    为首的黑衣alpha示意小弟丢过去一箱镣铐:“互相把手脚拷上!限时一分钟,超时没扣上的就地击毙!”


    “快点!”小弟暴躁地踹在床架上,厉声大喝。


    虽说是军校生,但都只有十八九岁,哪见过这种场面?


    怕被杀,学生们慌忙扒拉箱子,互相拷上。


    蒙涛越发疑惑,心里很慌:“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黑衣alpha踩在金属椅子上,嚣张地俯视他们:“你们没听过宇宙最强星盗烈虎?!遇到我们算你们走运!”


    听到烈虎,蒙涛在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那没事了。


    蒙涛暗暗给林州他们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其他人都快吓尿了。


    乘坐王室的飞船竟然能遇到星盗打劫,要不要这么离谱?!


    飞船上那么多士兵难道全被杀害了吗?竟然这么容易闯进来!


    “别磨磨蹭蹭的!快走!”黑衣alpha大吼一声,示意他们抱着头走出休息舱。


    安全通道内,离逍三人刚下到八层,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两个黑衣人跳下来。


    离逍和他们几乎同时抬起枪口。


    砰砰——!


    两声枪响,黑衣人中枪,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09:【你的枪法很准很快,老子看上你了。】


    “嗯。”离逍把09扔出去,“你在这堵着。”


    09:【……】


    眨眼间,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追到。


    气|枪在空中旋转瞬间张开,眨眼间延伸到整个通道,将往下走的路彻底封死。


    江昊双眼睁大:“这是什么?”


    离逍:“飞船的防御系统,快走。”


    达北精神高度紧绷,满脑子只有带着离逍逃生,飞快跑到七层,刚迈出安全出口,余光见一群黑衣人在通道里,吓得后背发凉,转身推离逍回去躲着。


    “有人!”


    离逍贴着门框查看,眼神示意江昊。


    江昊瞄了一眼,点点头,手里的枪“不小心”磕到墙壁,发出清脆地声响,在金属走廊里异常明显。


    “那里有声音!”


    走廊里的黑衣人迅速冲了过去。


    达北屏住呼吸,眼泪差点飙出来。


    老江啊老江,你怎么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别无他法,达北只能示意他们往六层移动。


    屋漏又逢连夜雨,离逍一转身,手里的枪管“不小心”顶到达北的枪。


    达北的枪脱手,飞到台阶下。


    达北:“……!!!”


    “嘶——!”江昊突然捂住大腿,靠到墙上。


    达北见状,急忙问:“你中弹了?!”


    江昊:“不小心扯到大腿内侧的筋,好痛。”


    达北:“……”


    你在搞笑吗,兄弟?!


    撞门声传来,几个黑衣人持枪闯进来。


    “别动!把枪扔了!”


    楼道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一个黑衣alpha后脚跟进来,眯着眼上下打量他们:“想逃?呵,就没有猎物能从我们烈虎手里逃脱,别挣扎了!”


    离逍沉着脸迟疑了片刻,把手里的枪扔掉。


    见状,江昊咬咬牙,也一脸屈辱地把枪扔了。


    见黑衣人过来给他们拷上镣铐,达北不甘心地说:“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们谈,请不要伤害我们!”


    黑衣alpha粗声说:“只要你们积极配合,凡事好商量,带走!”


    走廊里,蒙涛看着几个黑衣人跑出去,很快把离逍三人带回来,脸上几乎压不住笑意。


    成功了。


    这下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离逍!


    离逍淡淡地看过去:“被抓了,你好像很高兴?”


    达北和一群学生看向蒙涛。


    蒙涛唇线绷紧,努力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语气却带着些许愉悦:“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睁眼说瞎话?”


    离逍跟着队伍往前走:“你还能笑得出来,心态真好,怎么修炼的,说出来让大家学学。”


    蒙涛冷哼,想到离逍很快会被处死,越发舒心。


    “小场面,有什么好慌的?”


    旁边的黑衣人一枪托砸过去:让你们聊天了?!再不闭嘴把你嘴巴缝了!?[(”


    “唔——!”蒙涛被砸得趔趄了两步,难以置信,狠狠地瞪向黑衣人。


    黑衣人:“瞪什么瞪?!再看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蒙涛怒吼:“他也说话了,为什么只惩罚我一个?!”


    “还想同伴跟你一起受罚?”江昊慢悠悠地说,“竟真有你这种爱卖队友的人,臭不要脸。”


    其他学生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心里却觉得江昊说的没毛病。


    蒙涛这话忒不厚道。


    一群学生被扣押着,迅速穿过金属走廊,从五层的接驳口被带离飞船,关进一间很大的空仓库,所有终端被收走。


    蒙涛看看那边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离逍,看向黑衣alpha暗示道:“你们要和丹斯谈条件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做人质,不要对其他人动手。”


    离逍已经到手,他就没必要陪着关在这里受苦了。


    刚才还觉得蒙涛过分的学生们,这下子又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没想到蒙涛竟然愿意冒险保全他们,不愧是蒙家的人。


    “你?”黑衣alpha上下打量蒙涛,嗤笑,“你算个什么玩意儿,配吗?”


    蒙涛眉心一跳,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接着说:“我是这里出身最高的。”


    黑衣alpha:“就你尖嘴猴腮的,一脸伥鬼相,别骗我了,坐下!”


    蒙涛憋了一肚子火,忍了又忍才咽下这口气。


    金属门打开,一个黑衣小弟跑进来。


    “大哥,飞船系统出故障,我们的人不会修!”


    “啊?!”黑衣alpha视线扫过这群学生,“谁会修的?”


    蒙涛以为暗示来了,举手:“我会。”


    “就你话多。”黑衣alpha示意小弟过去,“给我把他的嘴贴上,巴巴的说个没完。”


    蒙涛挣扎中被贴上强力胶带,整个人懵了。


    这群流氓想干什么?!不认识他吗?!


    黑衣alpha用枪敲打墙壁,不耐烦地说:“谁能给我修好,我不但给饭吃,还保证不会杀你们,但要是修不好——每个十分钟我就杀一个!”


    “不要杀我们!”有学生听到这死亡威胁,当场被吓哭。


    离逍起身,淡淡地看过去:“我去试试。”


    “哥!”达北想拦住离逍,却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猛地看过去。


    没想到离逍这么有魄力,这种时候敢站出来。


    江昊举手:“我也懂一点,可以帮忙。”


    黑衣alpha看看他们:“看你们长得帅,应该挺聪明的,那就你们了。”


    “那我也——”


    达北还没说完,被离逍眼神阻止。


    离逍压低声音:“在这等我通知,别乱来。”


    达北眼眶发红:“可我——”


    “有我在呢。”江昊开口,“不会让老大出事的。”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离逍和江昊被带走,金属门打开又关上,空仓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蒙涛心里很乱,可想到离逍被带走,又兴奋得颤抖。


    折腾这么长时间,总算是顺利解决了。


    金属门一关,黑衣alpha转头就抱住江昊嘤嘤嘤地撒娇。


    “昊昊,可想死哥了!这么久没见你都胖了。”


    江昊拍拍自家亲哥:“最近吃得好。”


    离逍没眼看,转头时刚好看到09从走廊尽头飞过来。


    “他们撤离了?”


    09:【还在找人。】


    说着,09头顶弹出很多监控画面。


    各条金属走廊上,持枪的黑衣人正在疯狂搜查。


    离逍示意江驰去飞船驾驶舱:“晚点再叙旧,事情还没结束。”


    江驰扯下蒙脸的头巾,舒了口气,带离逍往驾驶舱去:“你发信息过来时,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谁敢截王室的飞船?没想到来真的!这一天天的,过得越来越魔幻了。”


    离逍:“你带了几艘飞船?”


    江驰:“就这一艘,其他型号和烈虎的对不上,不好混进来。”


    到驾驶舱,离逍站在监控台前,雷达上显示着附近所有的目标,密密麻麻的,有几十艘飞船。


    在皇家学院听到达北说的航线时,离逍就知道这次回国一定会出问题,马上发信息给江驰,让其在NH1930附近待命。


    那些人特意把他安排在九层东南边的休息舱,和其他学生隔开很远,攻击目标十分明显。


    所以他让江驰在烈虎入侵时混进来,带人先去七层控制交换生,他再过去汇合,能有效避开和烈虎正面冲突,还能假借烈虎名义把他们全部带走。


    “得在他们察觉到前离开被攻击区域。”离逍招手让虚拟屏降下来,在屏幕上画出三条路线。


    江昊:“要联系丹斯的安全部门吗?”


    离逍摇头。


    南茗座在蒙家手里,不管联系哪个部门,最后都得是离这里最近的蒙家军派兵。


    要是蒙家军来了,他们就真走不了了。


    江昊想了想:“那圣亚呢?”


    离逍眼前瞬间闪过宋瑾的脸。


    今晚的事很麻烦,他不确定圣亚愿不愿意插手。


    离逍:“他们很快会撤退,先混出包围圈再说吧。”


    同一时刻,丹斯王室。


    这边刚好是正午,离迹边听老刘汇报,边吃饭。


    想到离逍安全返回,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汤。


    一个beta情报员急匆匆地跑进来,惊慌地汇报:“陛下,刚得到消息,护送交换生的飞船在边境遭到星盗袭击!”


    离迹一怔,下一刻暴怒:“什么?!”


    老刘脸色骤变:“飞


    船上的人怎么样了?!”


    情报员:“飞船被星盗强行接驳入侵,二殿下居住的休息舱被炸毁,生死不明,其他交换生被带走!”


    离迹耳边嗡嗡作响,握着勺子的手紧得指尖泛白。


    老刘怒喝:“飞船上那么多人在干什么?!能这么容易被星袭击?!”


    情报员低下头:“具体原因不明。”


    气到极点,离迹反而平静了。


    “通知蒙宰立刻出兵,如果交换生有任何损伤,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刘一惊:“是!”


    等人走后,离迹立刻拨了离逍的通讯号,提示不在信号区。


    他扶着额头,头痛欲裂,搭在桌上的手捏得咯咯直响。


    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不该回来的。


    南茗座,计划撤离的时间已经过了,烈虎还是没找到人。


    某艘飞船驾驶舱,小弟跑到带队的中年alpha身旁:“大哥,那边来的通讯。”


    通讯那一头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做过变声处理的声音。


    “怎么样了?”


    中年alpha烦躁地抓头发:“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人都找不到!”


    通讯那边:“没让驾驶舱配合?”


    中年alpha:“他们的效率太慢!调个监控要半天!”


    通讯那边:“离逍呢?”


    中年alpha:“我炸裂了他的休息舱,这都能活我跪下来叫他祖宗!”


    通讯那边沉默了片刻:“上面施压了,这边要出兵,你们准备撤离吧。”


    中年alpha应下,让小弟通知下去。


    操作台前的小弟咦了一声,问中年alpha:“大哥,我们这次是带了四十艘飞船吧?”


    中年alpha:“是啊。”


    小弟将屏幕放大:“可现在除了目标飞船,剩下有四十一艘!”


    中年alpha一惊,扒开小弟扑过去看,一拍操作台,指着那艘多出来的大吼:“他二大爷的!人一定被他们带走了,给我追!”


    小弟:“是!”


    雪豹飞船上,江驰见烈虎真的开始撤退:“被你说中了,他们找不到人也不敢多待。”


    离逍面无表情地看着雷达,观察烈虎的动向随时改变撤离路线。


    预判烈虎的行动很容易,甚至蒙家军大概什么时间能赶到,他也一清二楚。


    “他们追过来了!”江昊指着屏幕,“被发现了吗?”


    “卧槽!”江驰赶到操作台前,亲自指挥小弟,“我们往哪个方向去?”


    离逍:“暂时别离开边境。”


    “他们敢放炮!”江驰大手一挥,“把之前抢来的弹药装上,给他们刷一波!”


    飞船在密集的弹药中穿行,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炸解体,小弟吓出一身冷汗:“不行,我看不过来了!”


    离逍闻言,在操作台前坐下,


    接管主驾驶的权限。


    控制飞船利落地穿梭在包围圈中,同时发射反制拦截弹药,精准避开轰炸的气浪,不断震动摇摆的飞船瞬间平稳。


    见离逍不急不缓的,江驰睁大双眼看向江昊:“他还会开飞船?”


    江昊:“我也刚知道。”


    09:【正在测试主人的飞船驾驶技术——】


    09:【正在测试主人的反应速度——】


    09:【确认完毕,不需要本大爷出手。】


    离逍随口问:“你还会开飞船?”


    09:【我不会,但我可以劫持小弟帮我开。】


    离逍:“……”


    很好。


    解释得很直白。


    后面的飞船追得很紧,因为型号相似,速度上都差不多,很难甩开。


    这么下去拖下去,飞船上的弹药迟早会用完。


    09:【发现圣亚军队靠近!】


    金属球上方弹出一个雷达页面。


    “圣亚出兵了?”江驰看着密密麻麻的红点从两个方向过来,“应该是驻军,怎么来得比丹斯还快?!”


    离逍没有任何犹豫,调转飞船方向朝着圣亚军队去。


    圣亚驻军赶来时,整个就是大型轰炸现场。


    丹斯交换生不知道在星盗手里还是原来的飞船上,他们根本不敢随意开火,只能将所有星盗船控制在一定区域,再逐步缩小范围。


    在军队面前,烈虎四十艘飞船战队就不够看了,发射的弹药全部被圣亚军方拦截。


    离逍干脆绕圈,试图和带队的圣亚军官取得联系。


    09:【发现07!是否和对方对接。】


    离逍眼神一闪:“对接。”


    09:【正在对接——对方已同意请求——】


    一个视讯窗口自动弹出,画面里出现了宋瑾森冷的脸。


    离逍:“你怎么来了?”


    “你在哪?”宋瑾坐在指挥席上,托着下巴冷声问。


    离逍改变飞船释放的信号,将频段告诉宋瑾:“所有交换生都在我这。”


    “那就好办了。”宋瑾让07把位置发过去,“来这里。”


    烈虎被圣亚的军队搞得头大,在撤退和追击之间反复横跳。


    “他们在撤离!”有小弟大喊,“那艘船跑了!”


    烈虎大哥:“给我追!”


    离逍控制飞船穿过圣亚军队,飞出没多远,一艘重型军舰穿越跳跃点,庞大的舰体缓缓出现在飞船前方。


    和军舰相比,飞船犹如大象脚边的蝼蚁,不堪一击。


    “卧槽!”江驰看看几乎占据整个屏幕的目标物,捂住突突跳的心口,“不行,我有巨物恐惧症。”


    江昊:“……”


    你振作点,别这么窝囊。


    看着雷达上的小红点绕到军舰右侧,宋瑾让人打开舱门,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其他全部炸了。”


    随行的军官:“是!”


    军舰瞬息间锁定所有目标,发射等离子炮。


    烈虎众人在看到军舰时,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调头。


    可军舰的攻击范围极大,他们根本跑不掉。


    “快去逃生舱!”


    中年alpha带着一众小弟,什么都管不了了,发了疯的往逃生舱去。


    下一刻,所有飞船化为宇宙尘埃。


    军舰停机舱,飞船稳稳停靠,驾驶舱内所有人同时大松一口气,额头全是冷汗。


    今天玩了一波大的,吹牛又有素材了。


    离逍没片刻停留,疾步往外走。


    “哎兄弟,你去哪啊?”


    江驰见状,急忙跟上,“那些学生怎么处理?不会真要我去问丹斯王室要钱吧?我不敢啊。”


    江昊:“……”


    离逍没理会,匆匆下了飞船,远远看到升降梯的门打开,宋瑾修长笔直的腿迈出来,站在那里和他隔空对视。


    他想过圣亚可能会出兵,却没想过宋瑾会亲自赶过来,漂亮的双眸比平时凌厉,看起来很生气。


    两人走近,离逍还没开口,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宋瑾一拳。


    “出事不知道求救?”宋瑾扯过离逍的衣襟,“从出发到现在,你连一条信息都不肯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离逍:“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只管求救!”


    宋瑾几乎一字一顿道,“救不救得了不是你说得算。”


    离逍深深地看着他,低声应下:“好。”


    宋瑾强势地揽过离逍往怀里带:“不准再有下次。”


    被宋瑾的气息包围,离逍蓦然发现,他是喜欢这个气味的,无关alpha还是mega。


    “你管得还挺宽?”


    宋瑾收紧手臂:“还没离婚,你还是我的。”


    离逍指尖一跳,抬起双手正要回抱,就听宋瑾在耳边威胁:“在我吃腻你的小饼干前,你最好给我悠着点。”


    离逍:“……”


    小饼干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