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摆姿势

作品:《当豪门文里的管家撞上修罗场

    第二十五章


    “宋管家,这幅画要搬到哪里啊?”张潇指着一幅油画问。


    宋之劼抬眸看了一眼。


    面前的这幅油画是林继出差时从一个北欧画家那里买来的,画中是挪威的雪林,树木萧索零星,除此之外是空旷孤寂的雪景。


    油画靠着楼梯,上面的玻璃反射着宋之劼修长的身影。


    原本这画是放在林继的卧室里的,放了差不多有一年。最近林继想换一幅画挂在墙上,遂让张潇等人弄走油画。


    宋之劼静静看着那幅画,“挂在三楼楼梯转角处的墙上吧。”


    林宅内的走廊和楼梯处挂了很多油画,都是林家的主人们在全球各地买到的画作,其中不乏大家之作。


    张潇立马行动起来,和另一个男人搬起画,沿着楼梯朝上面走。


    看着两人摇摇晃晃的身影,宋之劼提醒道:“走慢点儿,别把画摔了。”


    张潇脸上的肌肉都在使劲,他笑了笑:“宋管家,你把心放肚里好啦,我有分寸的。”


    张潇干活一直爽快利落,宋之劼很放心。


    突然,林承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语气淡淡:“宋管家,你能过来一下吗?”


    林承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学校吗?宋之劼心中带着疑惑,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嘴上恭敬地说:“好的。”


    他拾级而上,经过油画时侧了一下身子。


    林承转身,宋之劼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两人来到三楼的画室。


    在画室门口,宋之劼停住脚步。


    “二少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宋管家,”林承说,“你今天能给我当一下模特吗?教授让我画一幅人物画,我实在找不到人给我当模特了……”


    宋之劼一愣,“可是——”


    林承打断他:“如果耽误了你的工作时间,我会和我爸解释,他会理解的。”


    宋之劼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明白林承为什么执意让他当模特,据宋之劼所知,林山德给林承请了很多模特,个个颜值堪比明星。


    但是二少爷开口,他拒绝也不太好。


    他不能得罪林承,因为未来的林家有一段时间是属于林承的天下。


    没办法,宋之劼只好跨过画室的门槛。


    林承脸上露出笑容:“宋管家,你人太好了。”


    宋之劼问:“我穿这身可以吗?”


    林承打量了一下面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当然不行,不过我早有准备。”


    没多久,宋之劼就知道了他口中的“早有准备”是什么意思。


    画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个一米多长的移动衣架,上面挂满各种样式的衣服,其中甚至夹着几件裙子。


    宋之劼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承脚步欢快,走到衣架前,笑意吟吟:“挑一件吧,这都是我为宋管家准备的。”


    宋之劼看着衣架上的小裙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定是林承不小心把之前给女模特穿的衣服放进里面了。


    宋之劼走到衣架前,从上面找出一件白色的衬衫,这衬衫的材质很特殊,上面荡漾着五彩的流光,轻薄得仿佛纱幔一样。


    这已经是这排衣服中最正常的一件了。


    林承眼神中写满失望:“之劼哥,你确定要选这件吗?”


    他看了一眼那件粉红色的裙子,眼神中依依不舍。


    宋之劼:“我比较喜欢这件,就是不知道该搭配什么裤子。”


    林承从他手中拿过衣服,在宋之劼身前比了一下。


    “不需要穿裤子。”


    宋之劼:“?”


    “如果模特穿得太严实,就不能体现我的画技了。”林承不疾不徐地说,“教授希望我可以画出人物的肌肤纹理。”


    没办法,宋之劼只能换上这件薄如轻纱的上衣。


    好在衣服的下摆很长,能遮住臀部和大腿根。


    宋之劼光着脚走到画室中间的沙发前,“我应该做什么动作吗?”


    林承看着面前的宋之劼,一下子愣在原地。


    这件上衣的领口很宽,正好露出宋之劼漂亮的锁骨和平直的肩膀。


    下摆堪堪遮住宋之劼的大腿,其余部分一览无余。


    这是林承第一次看到宋之劼露出这么多的皮肤,以前的宋之劼总是将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那一颗,连手都很少露出来,浑身散发着清冷禁欲的气质。


    而现在,宋之劼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暴露在林承面前,比林山德之前找的很多女模特的腿都好看。


    林承不敢想象,居然有男人可以性感到这种地步。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二少爷?”宋之劼提醒了一下林承。


    林承从怔愣中回神,“嗯,你刚才说什么?”


    “我需要摆什么姿势吗?”


    “侧躺在沙发上,抱着花。”


    宋之劼把桌子上的一捧黄色玫瑰花抱在怀里,按照林承的要求侧躺在沙发上。


    他摆好了姿势,问:“可以画了吗?”


    林承被沙发上的人儿迷住,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失神地坐在画布前,调着颜料。


    昂贵的颜料散发着好闻的气味,林承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害怕宋之劼看到他布满欲/望的双目,林承重新走到宋之劼面前,用一块白纱布遮住了后者的眼睛。


    “这样更好看……”他说,声音竟然是沙哑的,像是含着砂砾。


    眼前的宋之劼十分乖顺,一副任他摆弄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蹂躏破坏的阴暗想法。


    宋之劼红润的唇瓣近在咫尺,“你快画吧。”


    林承回到凳子上,他的手握着画笔,因气息不稳导致画错了好几笔。


    宋之劼侧躺在对面,一只手抱着黄色玫瑰花,另一只手拄着脑袋,臀部高高鼓起,显示出优美的弧度,两条雪白纤细的腿交叠在一起,脚趾透着健康的粉色。


    林承感觉嗓子在冒烟,握笔的手都在发抖。


    他也不知道在画什么,眼睛时而看着宋之劼,时而落在画布上,舌头舔着干燥龟裂的嘴唇。


    日脚一寸一寸移动,从宋之劼的脚尖移到下塌的腰窝,从橙白变成柔和的金黄色,最后给宋之劼镀上一层美丽的金色。


    隔着两米的距离,林承能看到宋之劼手臂上细腻柔软的绒毛。他的目光像是吐着信子的蛇,一点点攀爬到男人身上,缠绕着宋之劼的双腿,滑到他的腰上,最后环在他漂亮的天鹅颈上,在他全身留下白色的涎/液……


    过了许久,宋之劼终于听到林承说了一句“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用发麻的手扯掉覆在眼上的白纱布,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脸上,宋之劼一时不能适应光线,用手挡了一下。


    在沙发上躺了太久,一动不动,宋之劼觉得度秒如年,浑身肌肉酸痛,比跑了一千米还难受。


    他走过去想看林承的成果,林承却把画收了起来。


    “我能看看吗?”他问。


    “不能。”林承拒绝得干脆。


    “……”


    一幅画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宋之劼不太明白。


    难不成林承把他画得很丑?


    宋之劼只能用这个借口搪塞自己。


    他头有点儿晕,于是说:“既然二少已经画好了,那我就回去了,我该下班了。”


    “好的,今天很感谢你愿意做我的模特。”林承的声音仍然是哑的。


    “没什么,就当我摸鱼了。”宋之劼嘴上这样说,心中却觉得给林承当模特比干体力活还累。


    他正准备走,林承突然拦住他。


    “二少,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承干燥的嘴唇动了两下:“之劼哥,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像小时候那样。”


    宋之劼眼中露出惊诧,还没说话,就被林承搂在怀里。


    林承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九,抱住他的时候,宋之劼的头只能碰到男人的肩膀。


    林承贪婪地嗅着宋之劼身上的味道,这味道宛若盛开在罪恶之地的罂/粟花,致命却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林承又想起之前林过身上的宋之劼的味道,缠着宋之劼的手不自觉握紧。


    宋之劼的耳朵正好贴着男人心脏的位置,不知是不是躺久了脑袋有点儿发晕,他觉得林承的心跳声一点儿也不正常,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


    过了很久。


    出于关心,宋之劼问:“你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没有。”林承口是心非地说。


    其实他就是因为那天在林过身上闻到了蓝蕨香气产生了极大的不安感,总觉得宋之劼要被林过抢走了。


    宋之劼很想问问林承有没有和林过闹矛盾,但是直觉告诉他,林承不会喜欢他主动提起林过。


    他咽下涌到嗓子眼的话,看了一眼画室墙上挂着的西洋钟,淡淡说:“二少,我得下班了。”


    林承终于放开了他,脸上带着不满足的神情。


    宋之劼光着脚去换衣服。


    等他走了,林承立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双目盯着空气中的一片浮尘,徒劳地感受着宋之劼残留的体温。


    但那点儿温度像是窗外的夕阳,无法给他彻彻底底的温暖。


    林承展开画布,视线落在凌乱纷杂的笔画中。


    上面根本没有人像,只有林承宣泄于上面的渴望。


    每一笔都像扭曲爬行的蛇,看不出画布原本的面目,照出林承内心的隐秘。


    直到此时,林承的心中依然激荡着那种情绪。


    那种想要冲上前,撕碎宋之劼身上仅剩的布料,狠狠靠上去的想法,让林承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更无法自如地下笔画画。


    所以在画布上留下了这些疯狂的痕迹


    林承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舌尖上渗出甜丝丝的腥味。


    这些错乱的笔画,全在无声地指控着他的罪行。


    冰冷地昭示着那个不容置疑的事实。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