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婚事

作品:《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殷问酒这句话把两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死过,魂还没飘走,又被捉了回来?


    这事也就只能发生在殷问酒身上,才能让两人很快便接受了。


    周献没错过她看脚踝时的那一眼。


    “蓝姑娘说你晕后一直攥着铃铛不松手,你也说过,这铃铛的声音只有鬼怨能听见,而你能听见的时候,便是咒怨。


    楼老侯爷的咒怨解后,你又攥着铃铛死活不松,所以是不是,这铃铛有什么厉害之处,救回了你呢?”


    周献不指望殷问酒能对他坦白直言,于是自己半蒙半猜。


    只想多听她说些信息。


    他不知道的是,殷问酒哪里是不坦白。


    她是自己也不知道。


    听周献这么一说,反而让她闪过一丝肯定,大概就是这铃铛。


    铃铛是师傅传下来的,用来解咒怨的神器。


    那天楼羡中的怨,也是化解后顷刻之间被吸了进去。


    所以这铃铛,每化解一怨,她便等同于自救吗?


    怨解后,铃铛护她,她的身体也似乎被滋养过的通畅,舒服。


    良久。


    周献才见殷问酒点头,“应该是的。”


    蓝空桑短刀往桌上一放,“秘密,勿对他人言。”


    殷问酒:“知道了。”


    周献:“……放心,我也不会说。这铃铛只能为殷姑娘所用,旁的人拿去了也无用。”


    蓝空桑:“但可以威胁她。”


    殷问酒:“……”是哎!


    周献:“……”女侠慎重!


    蓝空桑杀意瞬起,卷柏侯在门外心道不好。


    他冲开了门,闪身护在周献身边。


    背上冷汗一层又一层。


    “我要杀他,等不到你来。”


    卷柏知道啊!


    所以为什么好好的,要起杀意呢。


    周献看着殷问酒,不说话。


    殷问酒摆了摆手,“卷柏你出去吧,空桑不会对王爷做什么。”


    周献点头,卷柏才脚步沉重的退出门外。


    “他不会说的,说了就是死,早死晚死都会死。”


    蓝空桑收了刀,认可殷问酒这话。


    周献拿起筷子继续吃早饭。


    这府里的两个女人,实在惹不起!


    饭后。


    周献问:“要回楼府一趟吗?楼家人一通好找。”


    蓝空桑这才说了她留下一段话,把人抱来王府的事。


    殷问酒点头道:“嗯,你们都做的对,我们常住王府这事,是秘密。”


    周献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呢,不单是为着姑娘清誉吧。”


    “王爷这么聪明的人,自己好生想想呗。”


    “空桑,我们回楼府。”


    ……


    雨雪好些日子。


    今日难得出了一丝暖阳。


    溪羽把院子里未化的雪扫到一角,拿了椅子,竹竿来晒被子。


    小卜管家又来了。


    他唉声叹气的,“溪羽,你说殷姑娘这要是一走三年五年的才回来,你要守着这空院子三五年吗?”


    这苏合院里,殷问酒只留了溪羽一人。


    殷问酒和蓝姑娘走后,这院子里就只剩她一人了。


    “小卜管家每日这么闲吗?”


    卜芥哼了一声,“我乃一家主管,哪里会闲!还不是二爷,让我每日三遍的来看殷姑娘回来没有。”


    溪羽道:“姑娘回来了我自会去知会几位爷的。”


    “哎,溪羽,你说殷姑娘那副身子,要是一个不好……回不来了咋整?咱们家几位爷都可在意她了,就连侯爷都是,一日一问呐。”


    溪羽拿着竹竿赶人,“你少在这乌鸦嘴!走走走,烦死了。”


    话音刚落。


    房顶上落下两人。


    “小卜管家,辛苦你去各处传一声,我活着回来了,就是累的很,今日不见人,想来探望的明日再来。”


    卜芥见鬼一般,“是是是,小的没别的意思,姑娘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溪羽眼眶泛红的迎过来,“小姐,您可回来了。”


    殷问酒皱眉道:“被子都晒了?我睡哪呢?”


    溪羽噗呲一笑,“小姐房里的晒的早,正有了暖意呢,我帮您铺好去。”


    ……


    卜芥一通奔走相告。


    这殷姑娘不走寻常路的,次次都打房顶回来。


    他先去了楼还明院子,好一通劝,“脸色是不太好,人是又瘦了,但殷姑娘说了今日不见人!谁也不见!”bookAbc.Cc


    接下来这段话在楼礼承院里念了一遍,二夫人被楼礼承生生拽下。


    然后又走了内门,去楼知也院里念了一遍,楼知也道:那我明日再去。


    最后去了楼云川的院里,老卜管家正在同楼云川说什么。


    一见儿子连走带跑的不成样子,又呵斥道:“遇事勿急!老子怎么教你的!”


    卜芥顿时收敛了不少,把那话又冲楼云川念了一遍。


    楼云川点头,“回来便好,我明日便去探望。”


    肖氏走了出来,“真是,闲来无事啊乱跑什么,害得老爷忧心这几日。”


    “你再这般刻薄!我与你说过,殷姑娘对我楼家有大恩,你给我好生看待着些。”


    楼云川当着一老一小两位管家丝毫不留情面的呵斥了肖氏。


    他武将的威严本就震人,肖氏一抹眼泪,福了福身,“我记着了。”


    “老爷,刘家拜帖过来这事,当如何呢?”


    肖氏正问到了楼云川心烦之处,内阁大臣刘起,不是他好得罪的。


    肖氏又道:“知也前些日子同那刘家小姐还一道逛了街呢,刘小姐中意我儿,刘家又是三品内阁大臣之位,可辅我儿前景啊,这门婚事,是大大的好。”


    卜芥站在自己父亲身后,缩小存在偷听着。


    老卜管家道:“那日大爷原是陪着殷姑娘一道在逛街,碰上刘小姐还是因为刘小姐泼辣,抽打一成衣铺里的丫头被殷姑娘看不下去起了争执,这才阴差阳错的变成三人同逛。”


    老卜管家还原的才是事实真相。


    这上京城里,谁人不知刘小姐的性子。


    这样的姑娘娶到侯府来,怕是难得安宁。


    肖氏哼地一声道:“大臣家的嫡出小姐有些脾气自是当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还骂不得打不得了?”


    “老爷,父亲去世三年知也已过了二一,如此年纪,该是要成婚了的呀!可如今母亲病逝,再守三年,知也便二十有四了,更不好挑拣了呀!”


    肖氏这点说的在理,楼云川也愁。


    可那刘家,明着依附太子。


    他楼家如此中立的侯爵府,很难不被动的被众人默认归于太子门下。


    虽说太子是礼承正道。


    但一日还未登基,这天下事,便不好说。


    就连周献这样的闲散王爷,与楼还明深交多年,也不会轻易来他侯爵府。


    周献有分寸。


    世人皆知他只是与楼还明一人私交颇深而已。


    甚至连楼礼承都不过会面点头。


    楼云川道:“此事切莫心急,等我与礼承知也商谈后再做打算。”


    “你作为当家夫人,谨言慎行,万事未定之前,切莫嘴皮子跑在前头造些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