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琴师

作品:《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春榭潮的琴师?


    自祖母走后,楼知也已多日未去过春榭潮。


    那琴师的琴技相当出色,连带着春榭潮在这寒冬的天里依旧门庭若市。


    楼知也道:“坠湖?”


    现下这个天,会游泳的人掉下小秦淮河都不一定能爬起来。


    他没多疑,只道可惜了她一身技艺。


    一个琴师失足落水,倒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汇报之人凑的离楼知也近了些,“那琴师的脚踝处被麻绳绑出了痕迹,看着……并非失足或自杀。”


    凶杀?


    楼知也问道:“还有什么说法?”


    “雨雪天寒,尸身冻在湖里没有什么损坏,但仵作说只怕死了有三五日了。”


    楼知也衣裳也没换,带着两个人就往春榭潮赶去。


    不知道是从何时达成的默契,上京城内的烧杀都归兵马司管。


    而衙门负责抢掠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


    雪还飘着,没完没了。


    楼知也三人驾着马,冰天地滑,走的不快。


    离着小秦淮还有些距离时便看到了一堆围观的人群。


    这大冷的天,也阻碍不了人们一颗好奇的心。


    楼知也拨开人群走到兵马司围护起来的一处。


    尸身停在地面上,那琴师面上已积了一些雪花。


    “谁发现的?”


    小兵推上前一人,那人穿着蓑衣,是一名船夫。


    “老老实实回大人话。”


    那船夫佝着腰,头也不敢抬,拱着手道:“回这位大人,小人是在这小秦淮河上拉人过河的船夫,我们这样的小船平时也就在偏些的地方跑一跑,这主心热闹的地儿哪能过来。


    前些日子湖面冰冻,我也几天没出活了。这不昨日有了一个晴好日子,湖上的冰也化了一层。


    今日一早,我们几个船夫一合计,就拿了家伙事来砸冰,想着再做几天生意。


    结果那冰一破开来,这人就浮了起来,吓死人嘞!”


    人是这个船夫砸出来的,同他一起的几个人都能为他作证。


    这琴师飘起的地方,也确实是小秦淮河偏僻之地。


    几人一听闻人是春榭潮的,这才勾着尸体拖了过来,请春榭潮认人。


    结果都说不认识,不肯来领,这才报了官。


    楼知也道:“春榭潮的人可在?”


    春榭潮今日当值的一位妈妈走出来,


    “在的,这位大人,刚才我和兵爷已经说过了,这位琴师是自己找来我们春榭潮的。


    她带着轻纱,抱着一把琴,坐那一弹,大伙也知道的嘛,琴艺是极好的,就是这人从来没有取下面纱,她究竟是不是这副模样,我也不确定呐。”


    船夫道:“可有人说了,她前些日子就是穿这件衣裳在春榭潮弹琴的。”


    一时争论声不断。


    楼知也听到重点,他问:“春榭潮那琴师,几日没来弹琴了?”


    那妈妈道:“是几日没来了,但突然来的人,突然又走了我们也没办法啊,又没有签下什么契约。”


    “大人,这事可沾不上我们啊。”


    不知从何来,不知姓名,不知长相,看来这事还有些棘手。


    楼知也冲人群大声道:“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都散了!”


    “先把人停到义庄。”


    两小兵找来一草席裹了人,拉上马车往义庄去。


    “春榭潮的人,到兵马司仔细回话!这琴师,找来时谁接待的,在春榭潮都与谁人说过话的,全部叫来!”


    兵爷发话,春榭潮的妈妈自然不敢耽误,只得应好。


    恰巧她就是那日接待了琴师的人。


    人群散开时,有两人嘀咕道:“你瞅着那琴师,像不像秦淮河的葵仙儿啊?”


    另一人回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像,而且她这般琴艺,你我都听过,与葵仙儿不差吧?”


    那人又道:“若说差,大概只差在心静上。秦淮河的葵仙儿,一日都不一定能弹上一曲,春榭潮这位琴师,日日多曲……”


    “二位!留步。”


    楼知也落了一肩的雪,快走两步追上人,“两位刚才说此人,像秦淮河的葵仙儿?”


    其中一人回道:“正是,我们二人约四五年前特意去听过葵仙儿弹曲,虽说离得远些,但确是像的。”


    楼知也点头,忽地大喊一声,“可有人认识应天府秦淮河的琴师,葵仙儿?”


    周遭无人应答。


    能有闲情逸致跑到应天府听曲的,自不是一般人。


    他又留话道:“若是有人识得,前去兵马司认人领赏。”书包阁


    ……


    楼知也想起了那日三人在春榭潮喝酒时,周献特意问过这位琴师。


    他当下便觉得有些异常?


    说来巧的很,楼知也驾着马,在下一个路口便看见了献王府的马车尾。


    他抽上了两鞭子,加速赶上。


    “兵马司指挥使,楼知也,参见王爷。”


    周献撩开侧面的帘子,问他:“何事?”


    在外,该敬的一些礼还是得遵着的。


    楼知也正为着公事,嗓音未减道:“回王爷,春榭潮的一名琴师坠湖身亡,疑为他杀,有人认出那琴师与秦淮河的葵仙儿颇为相似……”


    “什么!?”


    楼知也也没料到周献反应会这么大。


    他使了个眼神,继续说道:“我记得王爷曾与还明一同去过秦淮河,正巧碰上王爷,便叨扰前来问上一句。”


    周献道:“确实见过,那人在何处,我随你去看看。”


    眼下还不确定人是不是,周献没再多言。


    跟着楼知也的马去追那拉人去义庄的马车。


    一炷香的功夫后,一马一车便追上了。


    “把脸露出来,有人来认。”


    周献未下车,他撩开帘子来看了一眼,那女子虽脸色青白,但丝毫未损。


    正是葵仙儿!


    葵仙儿便是春榭潮的琴师?


    她缘何会淹死在小秦淮河呢?


    比起这些疑惑,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将此事告诉殷问酒!


    周献伸手冲楼知也招了招,楼知也凑到车旁。


    “正是葵仙儿,你驾马速去追殷问酒,告诉她这件事,她往应天府的方向走了。”


    楼知也一头雾水,这事为何要告诉殷问酒?


    还有,周献怎么知道她具体往哪个地方走的?


    殷问酒同他们,都只说是要南下,往云梦泽走!


    周献催他,“快着些,追到人了你再问她要解释。”


    楼知也不再耽误,转身驾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