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身世

作品:《将门姝色

    “你看我吃下去的,是我找人做的假药丸,长相气味和你给我的药丸一模一样,但其实里面包裹的是山药泥,味道还不错。”


    澄明眼中冒着怒火、


    “公子!”他身侧的亲随急了,伸手去拉扯他那玉白的衣袖,“快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澄明却不为所动。


    只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傅珩,那猩红的眼底仿佛透着无尽的恨。


    “你早就知道羽然大师要害你?”


    章景繁翻个白眼一声冷笑,“你一个倭贼,凭什么用这种质问的语气,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澄明不理会站在旁边的章景繁。


    那双眼,只盯着傅珩。


    “你说啊,你是不是一直防着羽然大师!”


    徐西宁:……


    你好癫啊!


    傅珩叹一口气,“我不光防着他,我都防着,因为我爹死的离谱,我娘死的离奇,我防着别人,很正常吧?不防着才不正常吧!”


    “哈哈哈哈哈哈!”澄明忽然狂笑起来。


    这一笑,不光徐西宁他们意外。


    就连澄明跟前两个受伤的随从都愣了一下,错愕看向他。


    “公子!”


    “公子你别这样,现在走我们还能走,公子!”


    澄明一把甩开要来拉扯他的随从。


    在狂怒的笑声里,扯着嗓子大喊,“梁九,你出来!你出来啊!你敢来历山,敢杀我亲随,怎么不敢出来见我,你出来啊!出来!你把我一万人马杀光了,你出来见我啊!滚出来!”


    章敏一脸离谱的看着发狂的澄明。


    扯了扯章景繁的衣袖,“哥,他是不是疯了?”


    章景繁皱眉,朝傅珩看过去。


    澄明甩着玉白色的宽大衣袖,在众人之中,疯狂的怒吼,“梁九!你出来!我杀光了济南府的老百姓,你有本事来杀我啊!你来啊!”


    声嘶力竭的吼声落下。


    发狂的澄明忽然朝傅珩大步走过去。


    章景繁章敏春喜立刻上前。


    澄明却大步走了两步,忽然停下。


    他看着傅珩,那目光在傅珩脸上停留了一个瞬息,转而,看向徐西宁,“你嫁给他?”


    是一种带着莫大嘲蔑的笑意的匪夷所思的语气。


    徐西宁和他对视,忽然挑眉,轻蔑而鄙夷,“总比嫁给你强,手下败将,你一辈子不如傅珩。”


    章敏一愣,拽了拽章景繁的衣袖,小声的问,“哥,西宁什么意思?”


    不及章景繁回答。


    澄明先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当年被留下的人是他,如果当年被留下的人是我,我比他强一万倍!十万倍!”


    对上澄明的狂怒,徐西宁笑的风轻云淡,“可见,你连运气都不如他好,在一无所知的时候,他都能凭着运气战胜你,不然,你怎么就被送走呢!你看你,败的彻头彻尾。”


    澄明带着些措手不及的意外,看着徐西宁,又看看傅珩,目光在他俩那两张淡定的脸上逡巡。


    “你们知道?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徐西宁浅笑,“你都知道梁九来了,怎么会猜不到我们怎么知道呢?当然是梁九说的啊。”


    澄明那一张裹着怒火的脸,在这一瞬间,怒火抵达顶峰。


    “啊啊啊啊!”


    当时,那假的济南府尹,发现老婆孩子都被炸死,都没有发出这样的狂叫。


    此刻澄明,穿着玉白色的广袖长袍,分明透着一股世外之人的仙气,此刻却像个癫子一样,发疯。


    他发癫的狂叫,让他两个亲随手足无措。


    “公子。”


    “公子你怎么了!”


    澄明一通怒吼之后,看向傅珩,面容狰狞带着恨,“让梁九来见我!”


    傅珩叹一口气,“他忙完了,自然就会……”


    说着,傅珩看了一眼澄明身后。


    一扬下巴。


    “诺,来了这不。”


    澄明猛地回头。


    他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身材魁梧,穿着与树木几乎相近颜色的窄袖衣袍,利落的脸上贯穿着一道刀疤。


    “刚刚把你埋在半山腰的黑火药收拾了一下,免得炸伤以后上山的百姓。”梁九面上是从容的淡定,就像是随口聊天,“来晚一步。”


    澄明却被他这淡定刺激的猩红的眼底一下滚上热泪。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血珠子从齿缝滚落,“为什么!为什么当年要把我送走!为什么!分明我才是镇宁侯的儿子!为什么要把我送走!”


    章敏一双眼,一个瞬间肉眼可见的瞪圆了。,


    刷的抓住章景繁的衣袖,“哥,他说什么!”


    章景繁拍拍章敏的手臂以示安抚,看向傅珩,没说话。


    澄明刷的抬手,直指傅珩,“他算什么东西!他算什么!他凭什么做镇宁侯府的世子!凭什么以我的身份长大!他就是个野种!他娘是个贱人,他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凭什么,凭什么当年留下他,却把我送走!”


    他手指着傅珩。


    眼睛却带着逼视,看着梁九。


    一番话,直接惊呆了他旁边两个亲随。


    “公子?”


    梁九咳嗽着清了一下嗓子,“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因着那一道贯穿的陈年刀疤,整张脸透着一股凶悍。


    澄明咬着牙,“谁告诉我重要吗?重要的是,我,镇宁侯府真正的世子,凭什么被你们这些人送走!而他,凭什么代替我!”


    梁九笑了一下。


    刀疤颤抖。


    春喜:……


    这还不如不笑!


    “你的确是镇宁侯府的孩子,但你爹不是傅矩,你爹是傅业。”


    “你胡说!”


    “啥?”


    澄明的怒斥,与他亲随震惊的疑惑,同时发出。


    他亲随满目惊疑,上下看着澄明,“公子,你是我们二殿下啊!你,你怎么是镇宁侯府的孩子?”


    澄明根本不理会这两个亲随。


    只看着梁九。


    “我爹,怎么可能是傅业那个蠢货!傅业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成亲,他哪来的孩子,他比傅矩小那么多,傅矩生我的时候,傅业甚至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梁九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


    低垂的眼睛掀起眼皮,看着澄明,“但不耽误他造孽,生下你,又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