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伞,是用来替你撑开风雨的

作品:《王妃别虐了,疯批摄政王服软了

    司徒尧唤道:“若浮,进来!”


    若浮听见祁王极其不友好的声音,连忙从门外进来。


    跨入房内便看见祁王妃手臂上的血色纱布,急忙给王妃挽起衣袖将纱布拆卸下来重新上药。


    司徒尧见若浮将她纱布取下,亲眼见到那血淋淋的伤口时,头皮不禁发麻。


    尸山血海都踏过了,可就是这手臂上的伤口令他心海翻腾,不由得紧绷住下颌。


    伤口尚是有些深,是两排牙齿印。


    若浮提醒道:“王爷别碰王妃娘娘的手臂,她这伤需要养些日子。且王爷自己也有伤,还是回床上歇着吧。”


    司徒尧盯着那牙齿印,寒声问:“是谁咬的?”


    华昀婉看了他一眼:“狼咬的。”


    他抬了抬手臂,脸色不太好看:“你下去吧,本王来为王妃上药。”


    司徒尧轻轻接过华昀婉的手臂,从前凝白无瑕,现在上面烙印着两排深深的牙齿印。


    他又不是没有养过狼,这是什么印记他会不知?


    那晚昏昏沉沉之间的记忆想起来一些,他眸底猛地发红,沉默着给她上药、包扎。


    这个女人怎么会傻到将自己手腕递到锋利的牙齿下。


    良久,他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心疼的说:“老子用不着你这么做!”


    华昀婉:“……”


    他虚着力掐住了华昀婉的脖子,握住她玉颈的手缓缓上移,


    大掌磨砂她细嫩顺滑的脸蛋儿,一遍遍抚摸着,最终将她一把圈在怀里:


    “你心底是没有散的。”


    他又问:“那把伞,你放在哪里了?”


    华昀婉指了指后侧方:“在屏风后的箱子里。”


    司徒尧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将那放着伞的锦盒打开,将那把伞拿了过来。


    当着华昀婉的面前轻轻撑开这把伞,


    才发现伞的里面画满了藤蔓缠绕的凌霄花,用金粉点缀,闪烁微光。


    伞把上雕刻了一些枝干的纹路,正是凌霄花缠绕大树,盈盈生长的画面。


    她瞳孔震了震,凌霄花,是司徒尧从前常说的花,他还让人在梨花落的主屋青瓦上盘了不少。


    从这花的画风来看,跟自己从前额头上的那朵花钿是一模一样的。


    “这伞内里的花纹与雕刻,都是你做的?”


    司徒尧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伞放了下来。


    轻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叹了一声:


    “婉婉,伞,为人遮风挡雨,也为人撑开风雨。以后,我来做你的伞。”


    司徒尧一直觉得华昀婉是最胆大包天的人,居然敢闯入声名狼藉,还杀人如麻之人的生命里。


    来来回回,数次为他风里雨里,这样的生活,不该是一个弱女子该有的。


    所以亲手绘制了一把伞送她,送她余生无风无雨,送她一世安稳。


    华昀婉眨了眨清亮的眼,愣在当场,对上他有些沉痛的墨眸,心海一颤。


    以后,我来做你的伞……


    这含义的反转来得太猛烈了,原来送伞还有这样的意思。


    司徒尧果然是司徒尧,脑子想的东西就是和常人不一样。可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我以为你是真的要散了。”


    那日她不曾将伞打开细细端详,若是看见了伞内的凌霄花,怕也不会误会这么深。


    她似乎是真的辜负了司徒尧这一次的心思与情意。


    辜负了他用提刀的手为自己温柔地画的花,辜负了他敛尽一身戾气为自己细腻的说着绵绵情意与誓言。


    华昀婉心底的石头倒是落了下来,可心却被司徒尧揪得有些厉害。


    司徒尧目光落到她手腕上:“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做这样的傻事,一定将你锁起来。”


    华昀婉触及他的目光,内心有些酸涩:“我不觉得这是傻事。”


    顿了顿她又道:“是我误解你了,也的确糟蹋了你的心意。这把伞,我很喜欢。”


    她低眉时,又摸了摸那把极为精巧的伞。


    华昀婉:“我以为是因为萧别晏之事,让你颜面尽失,所以你才要说散了。


    可你也没给我一次问你的机会就走了,一走就是一月。”


    这不,一见到他就问了吗?


    那日,他人其实就站在王府门前,但他怕自己进来了就不愿走了。


    毕竟第二日是华昀婉的生辰,这该死的女人虽然还在生气,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可他是准备去的。


    可漓河之行,已经一点都不能耽搁了。


    司徒尧又想起一事来,沉声道:“有一件事,本王还没和算账呢。”